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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蝶怔住了,却并没有反驳,更没有去反问“你怎么知道?”——她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

罗敷道:“孙玉伯怎么会护不住女儿,孙府怎么会不安全?”

孙小蝶没有回答这问题。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喃喃地道:“三年以前……有一天,我在花园里扑蝶玩耍,发觉一个少年在看着我,他很害羞,很沉默,眼睛却明亮……”

三年以前,孙小蝶的年纪还很小,在现代,大约还是初中生的年纪。

这年纪的孩子,已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早恋总是无法避免,小蝶对那个沉默害羞的同龄小少年很有好感,假如给他们机会,他们或许会相爱,或许不会,或许会很早就分手,或许会一直长大直至修成正果……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才刚刚成为朋友,那少年就已消失。

小蝶很疑惑,也很伤心,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避着她。

后来她就明白了。

三年之中,无论她对哪个男孩子有好感,无论是哪个男孩子爱上了她,对方都会很快消失的,小蝶终于知道这些少年都去了哪里——他们像野狗一样被吊死在树上了。

做这件事的人,是律香川。

律香川是她父亲孙玉伯最信任的下属,他温文尔雅,他对老伯忠心耿耿,老伯说的话,他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老伯要做他做的事,他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会做到。

这就是律香川,她的父亲孙玉伯最信任,最倚仗的下属,孙府的一大半事宜都是他在打理。

小蝶却知道,律香川是个可怕的人。

自小蝶看见那个像野狗一样被吊死的可怜少年,她就陷入了惶恐。

近来,律香川的动作已越来越可怕,小蝶感觉自己的闺房有人进来过,她的枕头

上留下了奇怪的气息,可她哥哥孙剑来检查后,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她知道律香川来过,她就是知道,她甚至觉得律香川夜半都在窥视她。

孙小蝶的面色比纸还要更苍白,她盯着湖面,双眼无神,沉默良久,喃喃地道:“他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已感觉那一天不远了……”

那一天到来时,律香川会怎么对待她呢?小蝶并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心。

罗敷一直坐在树上,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孙小蝶,因为她看得出,这秘密她一定藏了很久。她对律香川的恐惧是那样的深,以至于在刚刚的诉苦之中,她都没有把这人的名字说出来。

罗敷却很明白她说的是谁。

——律香川,温文尔雅,亲切有礼,实则暴虐嗜血,残忍霸道。

他自小是孙玉伯的书童,如蠕虫一般渺小,极度自卑也极度自负,对孙玉伯的仇恨,对权力的着迷与渴望,使得他把自己的阴暗面全都发泄在了孙玉伯的独生女身上!

孙玉伯为人热心,处世公道,却唯独不懂得灯下黑”的道理,每天都有无数人等着见他,请求他的帮助,但他自己的女儿,却宁愿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恐惧,都不知道怎么对父亲开口。

这是否是一种黑色幽默呢?

她又看了看孙小蝶——这么小的小姑娘,如果是现代,才是上高中的年纪。她要怎么和一个心思深沉,在江湖上打拼了十几二十年的中年男人对抗?

罗敷淡淡道:“你何不求我来帮帮你的忙?”

孙小蝶却立刻摇头,恐惧的说:“不……不……我不能害了你,他是魔鬼!他是个疯子!是个虐待狂!我见过被他杀死的人!”

罗敷轻蔑地笑了。

笑声中,一张灼若芙蕖般的美人面被月光笼成一团熏熏然的美梦,飘然而下。

那只被月光浸得皎洁的手随手一捻,指尖就夹住了一片细柳般纤长的叶。手上又转了个花样,只听“叮咛”一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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