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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被他握住手如同施了定身术,僵在了原地,她太生气了,连他何时跟出来的都不知道。? “诶,这就生气了?”
“放开。”
“哟,真是说不得。”
云瑶回头瞪他,手腕在他的大手里企图逃脱,却被那干燥修长的手握的紧紧的。
“不许走。”
他又那样笑,看着她的眼睛,好像给她下降头一样,“听话。”
云瑶没走成,她被他牵着一前一后走回方才的那间小书房里。
她两甫一坐下,徐昭就从自己手上褪下一只光彩很好的黄玉戒指给她戴上,云瑶不要,他却隔着桌子来抓着她的手,把她每一根手指都掰直,戴上,又褪下,他低头一根一根认真的试,戴在他尾指的戒指,最终戴在了她的食指上。
窗户刚才忘记关,冷风一股一股的吹进来,她却觉得全身都热的要命。
见她还要摘,徐昭好心提醒,“别摘,这是给你保命的。”
那戒指已经悬在指尖了,她听了动作一怔,又听他说,“我在这里的处境很微妙,你出现的又太奇怪,曹世钊大约已经记住你了,也幸好你这几日安分,不然只怕已经出事了。明日曹家的寿宴十有八九是鸿门宴,他既要你去了,你非去不可。”
见将小姑娘吓着了,徐昭扯唇一笑,“别怕,我既然让你牵扯进来,一定保你全须全尾的回去。”
窗外吹着泠冽寒风,兽脑香炉里的烟也被吹的左支右绌,云瑶冷不防吸了一鼻子,味道刺激,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徐昭在一边看的哈哈大笑。
“叁妹妹,你真可爱,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外面晚风与冷月勾连,他的笑颜现在其间,一下子让这夜晚添了两分深刻。
那一晚他们聊了许多,他叫来叁个副官,几人商议到深夜,当他说出要拿那位六姨太生来换她的生时,叁位副官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她坐在角落里被吓得一激灵,徐昭朝她笑笑,对那几人说,有什么关系,拿妇孺的命来换我的,我本就嫌不体面。
生死的事,他说的云淡风轻。
云瑶如何也睡不着了,她索性坐起来,拥在温暖的被褥里沉沉叹气,稀里糊涂的,被他救了一命,又一命。
残月如同一块失去光彩的鹅卵石,孤零零的挂在天空。
第二日赵家人起来时,发现那位云小姐已经将院子打扫干净了。
赵家娘子不好意思的说,哪有让贵客做事情的道理。
云瑶也不好意思的冲她笑,“阿姐,可以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那晚分别时,为了让她放心,临走时徐昭对她说,这是一条绝对安全的路,到时候要是侥幸逃出来,他快一点,说不准两人还能在路上碰见。
他不是食言的人,云瑶想再等等,说不准是在路上耽搁了,说不准明天他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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