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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吻(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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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我们在Puerto Lucía 的港口等船,我都没回忆起跟手表和吻有关的事。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Hainz农场的小木屋,而顾惟谦那块手表,好像在他去伦敦前就有了。

顾惟谦在我紧迫逼人的眼神下,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抬头看那艘复刻自航海时代名船的高桅帆船。

“这是一艘三桅帆船,船上的航海罗盘是从原型船拆卸下来的。还有望远镜,我有次在古董商店跟他们基金会的舶船专家缠斗许久,他们才转手卖给我。”

顾惟谦从小就有个航海梦,无奈弱听的关系,耳蜗相关的位觉导致他身体素质不适合搭船航海,晕车晕船的几率比一般人高许多,所以除了那种短途豪华游轮,他的家人并不允许他独自出海。

但是顾惟谦在温哥华的卧室旁有一个私人储藏室,他带我进去看过,里面的储藏柜里摆放了许多精致复古的望远镜,还有六分仪。

直到从船长手中接过六分仪,我熟稔地调整角度对准海平线找高度角,才倏忽间想起来,六分仪是顾惟谦曾经教我用的,而他的手表表盘,就是六分仪的设计。

我兴冲冲地跑到另一头甲板,顾惟谦正在帮水手一起拉帆,他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畅快,比他打网球4:0赢我时还开怀。

他挥手叫我过去,说他好不容易才征得水手同意,得以一起纵风拉帆。水手还说,等下一段航线开始前,会叫他一起开帆启航。

我望见他额角的汗珠,问他耳朵疼不疼,头晕不晕,他都摇摇头,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我抬起他的手腕,用指尖在他的手腕上划出一个圆圆的表盘,再划上一个六分仪的形状。海风吹动着我的长发,帆船上的海腥味没有很重,也意外没有很晃荡,我在被长发时而遮掩的视线中,艰难地比划完。

顾惟谦全程安静地注视着我的指尖,呼吸起伏很剧烈,脉搏也跳动得异常快。

“好啦!我奖励给你一块新手表,你不要为旧的难过了,好不好?”

顾惟谦温柔地笑起来,他拍拍我的头顶,在我皱起脸抗议时,手臂勒住我的后腰把我搂入他怀中,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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