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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强,最初只在一些偏远村落出现。是后来传染的人越来越多,才出现变化。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现在就有羊得这种病死,但在人当中爆发,是在三年后。应该是疫病起初传染性不强,且只是在偏远地方出现。
这个推测让李禅秀一直提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一些。
此时,没生病的劳役已经都被士兵们赶到外面,挨个站好。生了病的,想出来也不被允许。
那锅羊肉和死羊,以及剥下的羊皮,也都被放在一起。
李禅秀点点头,对裴二道:“这些羊得了疫病,那些生病的劳役和士兵,应该都是吃了羊肉的缘故,把羊皮、羊肉和羊,都烧了吧。”
话音一落,对面的劳役们顿时都露出哀求神色。他们平时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有点羊肉能吃,实在舍不得。
有人甚至想,病羊就病羊,反正以前在家里时,病死的鸡也不是没吃过,不都没事?
正这时,一名透过窗户看见屋里情况的士兵忽然喊:“千夫长,沈郎中,有个生病的劳役吐血了。”
刚才还在想病羊也能吃的劳役顿时脸色发白,其他同样吃过羊肉的劳役也都面露惶恐,害怕起来。
丁成海同样吃过羊肉,此刻也禁不住紧张。
李禅秀一听有人吐血,神色微变,立刻要去查看。但刚抬脚,手臂忽然被攥住。
裴二神情紧绷,紧紧攥着他,手如铁箍一般,不说话,却也不放手。
李禅秀从他眼中看出担忧,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安慰道:“放心,这个病暂时不那么容易传染。”
说着,让人将自己的药箱拿来,从中取出一块绢布条,蒙住口鼻。幸亏来之前,陈将军跟他说这件事时怀疑过是疫病,他事先有准备。
接着他又拿出多余的绢布条,分给其他士兵,告诉他们蒙住口鼻后,才可接触病人。
裴二也拿了一根,蒙住口鼻后,立刻跟上他。
李禅秀一路紧蹙眉,进屋查看那名病人的情况。谁知那人吐了一阵血后,忽然气绝身亡,没能救回。
李禅秀救人失败,心中一阵沉重。
但检查完死因后,他眉心却微松,不像之前皱得那么紧。
病人是胸口曾被重物砸过,才突然吐血死亡,并非因为疫病。
李禅秀心中的担忧总算稍减一些,梦中那场疫病最初确实容易让感染的人死亡,但大多是高热时忽然气绝,并无吐血情况。刚才见这人突然吐血死亡,他险些以为是早期疫病症状更严重,与后期不同。
不过经历这一变故后,那些劳役都以为那人是因疫病死的,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不敢看再那些羊肉。
正好陈将军得到消息,此刻匆匆赶来。听李禅秀说完情况,他当即下令:“烧了,通通都烧了!”
“还有刚才死去的那名劳役,尸体最好也用火焚。”李禅秀又在旁建议。
这都是梦中那位游医处理疫病时用的手段,刚才那名劳役虽然是受伤死的,但他确实也得了疫病。
一听要把尸体烧了,众人脸色又变。在他们看来,这与挫骨扬灰无异。
虽然只是个劳役,但染病的又不是只有劳役。
众人目光一时都投向陈将军,等待他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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