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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还在专车司机的剧情里没出来。

裴珈禾解开安全带，睨他一眼，“可是这车也不是我主动叫的。”

陆云祁面上可怜，哀哀戚戚地道：“原来不是砍价，是要赖账。”

不过他眼下没打算死缠烂打，都想好假如裴珈禾拒绝就算作赊账日后再还的由头了，没想到裴珈禾却朝他勾勾手，轻轻笑了一声，“过来。”

他好歹比陆云祁大了六岁，有些东西经验再不足也不是没有，何况先前他在陆云琛和谢浔身上还慢慢摸索出了些法子用来拿捏人，只是这些方法在陆云祁面前常常派不上用场。

陆云祁乖乖将脸凑过去，裴珈禾在他受伤的脸颊处隔着纱布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他心跳得很快，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撇了一眼陆云祁，怕他得寸进尺又怕他不满于此，于是在他额上又补了一个吻。

“车钱和小费。”他镇定地道：“我下车了。”

颊面吻和额头吻，纯粹是打发小孩子，可是跟昨晚的那两个吻又不一样，陆云祁被裴珈禾亲完半晌没动弹，许久之后他红着脸，用手掌摸了摸自己很吵的心跳声，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他轻而易举地就被满足了。

裴珈禾穿过前厅，冷风拂面，他方才从刚刚那昏沉暧昧的空间中脱离出来，迟迟意识到这种不小心就沉溺于此的放松有些可怕，他神色平常地坐在桌边，握着水杯久久没有动弹。

周叙简给他端了份宵夜过来，是一碗三鲜羹汤，裴珈禾消化不怎么好，吃多容易积食，但这个点周叙简又担心他加班一直没吃晚饭，就做了些清淡的以备不时之需，他将勺子放下，道：“先生还想再吃点别的东西吗？”

裴珈禾摇摇头，周叙简笑了下，又道：“二少回来以后，我就很少给你准备这些了。”

“你本来也不应该一直做这些。”裴珈禾叹了口气，“凭你的能力，当初明明可以进陆氏工作。”

周叙简却并不觉得可惜，“留在陆宅照顾你，比在公司上班更让我放心。”

他笑了下，“何况陆家给我开的工资实在不低。”

他跟裴珈禾同校同专业，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宿舍又相邻，一来二去就熟悉上了，他倒是很早就喜欢裴珈禾，只是从裴珈禾上学的第一天起身边就一直跟着个比他大了一届的谢浔，到后来裴珈禾大学毕业同谢浔结婚，他的暗恋无疾而终，始终无法诉之于口。

兜兜转转，裴珈禾又嫁到陆家，他的这段感情更加没有结果，却又始终放不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陪在他身边。

周叙简不止一次想过，他藏得再好偶尔也会露出一点马脚，裴珈禾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个问题只会徒增烦恼，他不会开口去问。

但今晚，冥冥之中好像要有答案。

裴珈禾吃完羹汤，看着他忽而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淡，一晃而逝，“可我不会一直留在陆家。”

“你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前途呢？”

周叙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会一直留在陆家的意思是，陆云祁其实也没什么希望？

陆云祁缓过神，停好车，前脚进客厅后脚就听见了裴珈禾的话，他赞同地点点头道：“陆家确实没什么必要留下来。”

他拍了拍周叙简的肩膀，正色道：“周管家，我父亲看起来命不久矣，我以后也不住这里，至于我嫂子那当然是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陆家人丁稀薄，你再待下去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还是另觅良主比较好。”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