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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他会不会知道母亲的下落?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样阴差阳错的机会下从陆闵之的口中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
如果今天他没有来顶班,如果今天来的客人不是他们,又或者他进去迟一分钟,他可能都不会听到这几句话。
命运像一把无情的推手,胁迫着他站在真相的悬崖边上。
裴珈禾握着陆云祁的手,给他贴上最后一个创口贴,轻声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地体会到,如果有心人真的想要藏住某些消息,这辈子到死,我都无从得知。”
倘若他那天下午拒绝了那个前辈,或许到现在,他都还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将谢家视作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报答他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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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第64章
陆闵之的话只是一个引子。
对于裴珈禾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学生来说,想要抽丝剥茧找到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并非易事。
他后来辗转许久,在离川港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找到了在陆家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保姆。
裴珈禾拿着裴知宜的照片询问她的时候,那个已经快七十岁的老人辨认许久,面上闪过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摇了摇头说没有见过。
如石沉大海,裴知宜的下落依然杳无音讯。
但裴珈禾依旧不肯放弃,这件事分明透露着怪异,不然陆家怎么会突然遣散那么多当年在陆家工作过的人。
“我后来……”裴珈禾抓着陆云祁的手,“在谢浔过生日的时候给他送了块手表。”
他笑了一下,“我看得出他对我的心思,所以那块表我送给他的时候,在里面装了窃听器。”
裴珈禾想起当初谢浔收到礼物时的表情,谢浔那个时候大概是真的高兴,他也没想过要怀疑他,裴珈禾甚至特意告诉他,这块表是他挑了很久才选回来的,你要一直戴着,不能摘下来。
谢浔也真的如他所言,除了洗澡和游泳,这支表从未离身,直到后来裴珈禾离开谢家,说表要重新维修,谢浔才还给他,而裴珈禾在销毁之后,送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他。
他几乎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告诉陆云祁,在不知道谢浔究竟对这些事了解多少的情况下,就已经学会了利用他。
裴珈禾其实后悔过,也害怕过。
如果谢浔是无辜的,那他这样做,实在不算个好人。
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裴珈禾就无师自通般地学会了察言观色,而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他甚至学会了精于算计。
他那么聪明,学起这些并不需要多费什么精力,他又很擅长伪装,能让谢浔自始至终相信,他曾经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过他。
裴珈禾说起这些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就像他之前和陆云祁提起小腹处的伤口时一样,他麻木又机械,这些记忆不知被他深埋在脑海中多久,再次提起,那些血淋淋的过往早已干涸,剥开来,也就没什么痛感。
陆云祁却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他张了张口,轻声道:“所以,你分化期的时候出了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什么吗?”
大概是感觉到了裴珈禾的紧绷,房间内苦橙的气味慢慢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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