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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羌、容凤声、林遐、山林别院……还有一些模样有些古怪、不怎么像字的字,依照谢昀这些时日的查探,想来是南羌的语言。
最近他查探到林遐与先国师容凤声似乎有某种联系,今日便去线索所指的山林别院附近查探,却恰巧在山庄外遇上昏迷的朔月,原来不是巧合。
谢昀莫名地想,确实是长进了,可以靠着自己一点点查到这里。
严文卿探头来看:“说起来,朔月今日怎么会昏迷?”
谢昀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张纸上,落在一个被涂抹了的名字上。尽管被黑色的墨汁遮掩着,但依稀能看见那原本的模样。
或许是某个昏沉沉的午后,他摊开纸笔,要教朔月写字。
朔月困的要命,落在纸上的字也歪歪扭扭,谢昀屈指弹他的脑门,骂他朽木不可雕,最后却还是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死生契阔。”
朔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什么意思?”
谢昀道:“聚散离合,生死相隔。”
仿佛夏日里的冷雨浇到心头,打瞌睡的朔月陡然清醒,慌忙提笔划掉了刚刚写好的大字:“不吉利,以后不要写了。”
谢昀失笑,正要告诉他下一句为何,朔月却已经糊里糊涂地趴回桌上,眼皮耷拉下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他遗憾地想,可惜朔月是永恒的少年之身,他注定无法与朔月一起白头。但能像寻常人一样在一起度过几十年人世光阴,也是好的。
阳光炽烈的午后,他握着朔月的手,一笔一笔写下朔月的名字。他存了私心,教朔月写完自己的名字,又写“谢昀”,两个名字在白纸上紧紧挨在一起,两个人也紧紧依偎在一起。……
谢昀将那张纸按原样折好,声音低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他这样长生不死的人……谁知道呢。”
如今他身边有新皇为他打点一切,早已经不需要自己为他操这份无用的心了。
第70章 能做到的致歉
自谢昀那里回宫之后,朔月一直没有机会再出去。
原因是谢从澜病了。
太医已经说过许多遍,谢从澜天生身体虚弱,生病是家常便饭,一场风寒亦让他卧床多日。
给谢昀留下那张字纸后,朔月便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点不少地告诉了谢昀,如今再没有什么他能帮上忙的,便静静地陪在谢从澜身边。
这是谢从澜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场景,但他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总有口郁气。
不知怎的,他有些羡慕谢昀。与谢昀在一起时的朔月,大抵是最好的朔月。温柔明净,又没经历过什么痛苦,不需要多余的哀愁和苦思,像春风一样柔软明丽又富有希望。
“朕这样的身体,大概还活不过谢昀。”
病中多思,谢从澜喃喃自语着。
提及谢昀,朔月已经很平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如往常一般劝慰道:“陛下会长命百岁的。”
谢从澜伸手别过他耳边的碎发,忽而轻笑:“你也这样对谢昀说过吧?他一定很感动……”
朔月翻书的手指凝滞了片刻,又听谢从澜悠悠叹道:“毕竟……他曾经那么爱你。”
许久,也没有听到朔月的回复。
谢从澜知道朔月不懂这些。
“爱”——依照谢昀的脾气,大概从未对朔月说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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