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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背着众人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制定个把小暗号不是轻轻松松?

比如摸摸耳朵,厕所见面;摸摸鼻子,我快赢了,快给我喂牌!左手摸左边的鼻子是草花,左手摸右边的鼻子是黑桃;摸一下是尖,摸两下是二……

这么一想,两个人不仅不能坐一起,有一个在的时候,另外一个甚至都不能上桌!他们俩必须隔开,一个下去另一个才能上来。

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一群人还是输得体无完肤。

姚驰安生日那晚,宫明决手气就好得不像话,那晚还有阮玉京帮忙弹压他,今晚阮玉京成了他同伙,和他一致对外,他更仿佛是开了挂。

到接近十二点,陈跃这个顽强不屈的家伙还不信邪,还想继续拼下去,姚驰安率先崩溃了,他趴在桌子上,抬手按上陈跃的肩,“救命啊哥,陈哥,我亲哥,你是有什么受虐的爱好吗我就想请问?你是能从中获得什么快感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到现在?”

因为这句近乎字字泣血的质问,这场近乎单方面屠杀的牌局宣告完结,正好宫明决的生日快到了,一群人转战回到楼下。

楼下就不是宫明决的主场了,甚至因为楼上嚣张的表现——赢他们的钱也就算了,他还在收钱的时候,嘲笑他们所有人的无能和弱小,所以在他吹完生日蜡烛之后,弱小且无能的众人一致联合起来,向他宣告了他们的强大。

理由当然是十分充分,并且十分合理的——过生日,怎么能不喝酒?阮玉京准备的香槟酒他们嫌太淡,直接开了陈跃带来的两瓶高纯度伏特加。

宫明决酒量再好,到底存在上限,众人连番上场,派对还没结束,他上厕所要靠人扶,说话更加费劲。

阮玉京旁观一整场闹剧,最后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望着那几辆车在山道上渐行渐远,阮玉京暗暗地叹出一口气,在深感这一晚比他过去25年度过的每一晚都要漫长和煎熬,比过去通宵加班更是煎熬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同时,他折返往别墅走去。

他正在想该怎么劝说宫明决,让他以后谨慎举办类似的聚会,看见忽然亮起的车灯光。

此时四点钟刚过不久,黎明尚未到来,四下是泼墨一般的浓黑,那辆车停在远离路灯的地方。车前灯亮起之前,阮玉京还真没留意到那片潜藏在黑暗里的阴影。

车门在下一刻被推开,一抹俏丽身影迎着料峭寒风,出现在阮玉京面前。

管家不认识宫安蓝,阮玉京却对这厮熟得不能再熟,回过头对管家说:“你先回去吧,宫先生醉得不轻,你找人给他煮点解酒汤,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他迈开步子,朝宫安蓝走去。

宫安蓝也在今晚派对的邀请名单上,宫明决第一个就把邀请函发给了她,但是派对开始前,她用有事要忙脱不开身的借口,拒绝了派对的邀请。

其实宫明决和阮玉京都知道她未必有事,她很大概率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没想到该怎么面对阮玉京。

曾经被她百般嫌弃的未婚夫,曾经被她百般刁难的人,最后被证明是无辜的。她的刁难和嫌弃在她看来曾经是无处申诉冤屈之人的绝望挣扎,现在看来则只是单方面的欺凌和刻薄。

她的位置也从一开始含冤莫白的受害者家属,变成刁钻刻薄的欺压者。

那个人则一直以来都是受害者,饱受欺凌,忍辱负重,而非她想象中冷血无情、刻薄寡恩的施害方,更别提他还有很大概率成为她的未来嫂子。

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恐怕都没有办法轻易接受,更别提去面对。

阮玉京都以为她今晚不会来了,他以为两个人正式见面至少要等到宫家举办家宴的时候,等到她避无可避的时候,没想到她还挺有担当,居然主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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