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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就问倒我了,大概来的容易的爱消失的也容易,来之不易的爱消失起来会困难一些吧。”姑娘抿了一口酒,见他们不吃也不喝,这两男一女难道就是来问她“什么是爱”这样无聊的问题的吗?
“还是喝一点吧,来我们这里可没有不喝酒的人!”挨着他们坐的还有两位姑娘,也纷纷劝上了酒。
琰魔王虽然不排斥花街,却对姑娘们没有什么想法,他的目的也不是来喝酒,但花街这样的地方,进门就被拉上桌着实难免。
“我去别的地方看一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琰魔王起身问莲王。
莲王还想着其他两位姑娘没作答呢,便摇摇头。
“那鸯伽你帮我看着他点,我去去就回。”琰魔王吩咐鸯伽道。
“好的大人!”鸯伽连连点头。
“你叫他大人,他长的好俊,是哪里来的大人?”坐在鸯伽身边的姑娘好奇地问。
“他的来头可大哩,具体身份不方便说,我们现在是微服私访。”鸯伽小声而神秘地道。
“所以他的头发也是故意染的吗?”那姑娘将酒杯递给鸯伽。
“你们觉得呢?”鸯伽半推半就,最终还是喝了一口,不过他喝点酒没什么,魔只畏惧光明,像酒这种能使人乱性的媒介多多益善。
“那这位小姑娘你呢,和那位大人又是什么关系?”坐在莲王身边的姑娘也给莲王斟酒,将酒杯递到莲王嘴边问。
“我不饮酒。”莲王摇摇头道。
“喝一点看看嘛,酒能使人愉悦,你刚刚不是问‘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嘛,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喝酒喝到微醺就是爱的感觉,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一种欲罢不能醺醺欲醉的感觉,滋味差不多。”
“真的吗?”莲王疑惑地向鸯伽求证:“鸯伽,是这样吗?”
鸯伽只觉得这姑娘劝酒很有一手,但这话叫他也不好反驳,说不像吗,还真是有点像的。
他无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灰影,摇摇头回答莲王道:“小的也不清楚,很多事需要体验过才知道,这就好比我告诉您一种您从未吃过的水果有多么多么好吃,但是只要您没有亲自品尝过,那么它的味道就永远来自您的想象而不是真正的味道。”
这个道理莲王自然是明白的,就如同他问的“爱”一样,只要不是自己体验过,那么他永远都不能明白“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莲王低下头,看着杯中莹白色如琼浆玉液般的酒。
花街很长,花街上林林总总的不是牡丹楼就是醉花楼,每一座楼里面到处亭台楼阁回廊庭院,还有许多隐秘的房间,琰魔王到处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准备返回芙蓉阁。
就在这时,一股清香随风飘来,缓缓没入鼻尖,琰魔王一怔,这股香味他白天才闻到过,正是那朵莲花的淡香。
除此之外,在花苞第一次开花时,每当少年接近时,他都闻到过这样的花香,淡淡的,很好闻。
只不过开花时的淡是因为在佛界,佛界本就有一股类似的清香,因此不太突出,而少年自身的气息和意拂悲像,又每每让他忽略了花香,唯有今日白天清洗那朵莲花的时候,花香一直幽幽传入鼻尖,让他正在剧烈对抗魔气的浑身不适都舒缓了许多。
但是这一刻,香味更明显了,清香还是清香,不浓,却飘得到处都是,琰魔王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瞬息回到了芙蓉阁,就见少年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甜。
鸯伽见琰魔王回来了,苦着脸道:“大人恕罪,殿下就喝了一小杯,小的也没想到殿下连一滴酒都不能沾。”
“罢了。”多说无益。
琰魔王暗叹一声,将少年从榻上捞起,少年的睡颜恬静,清香仍自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与此同时,整条花街上的人们都在闻到这股清香之时变得清心寡欲起来,这一刻男人成了君子,女人成了淑女,人人正襟危坐,好似于佛堂中礼佛参禅。
琰魔王见状简直哭笑不得,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睡得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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