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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连滚带爬的从屋内冲出去,“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门口,小全子正守着,见?师父的脸白的跟鬼一样,整个人急得团团转,“师父,您就别去了,我腿脚快,立刻便回了”。
苏培盛顾不?得心疼新上身的衣裳了,直接用袖口抹脸,就这片刻功夫,他的脸和脖子上已满是汗水。
他扭头回看,还?不?忘压低声音道?,“你?这个蠢东西,怎么就教不?会,若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主?子爷正在气头上,他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哄着些,可眼下天色已经?黑透,明日一早还?有要事——便是天王老子亲至,也赶不?了一个来回。
他们慢悠悠的过?去,等备好马,主?子爷再换好出门的衣裳,说?不?定这股子气性就消了,不?用旁人劝,主?子爷自个儿便不?去了。
小全子似懂非懂,可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按师父的话照做。
只?是马房与?门房距离并不?远,再耽搁,也不?过?是一两刻钟的长短,更让人魂飞魄散的是,马夫刚将马牵出马厩,门房的人便过?来催了。
四爷竟已到门房了。
苏培盛再不?敢搞任何小动作,连声催促不?停。
片刻后,马儿轻声嘶鸣,四爷提着袍角跃上马背,他扬起长鞭、轻夹马腹,骏马如同离弦的一般飞出,仿若一道?虚影。
苏培盛徒劳伸出五指,又颓然放下,认命的骑上另一匹马,几人一路追赶上去。
夜愈发的深,好在今日是十五,有月光相伴,也能?勉强看清楚路面,只?是官道?虽平整无碍,但乡下小道?却坑坑洼洼,委屈了马儿不?能?痛快的跑上一场。
四爷心中憋着火,迎面而来的热风将他心中的火吹的更旺,这股火也没有去处,就窝在人心中,烧的心焦脾颤,几乎握不?住缰绳。
月亮一路从东移到正上方,又慢慢西移,月光下,苏培盛掏出怀表凑近表盘,依稀看见?短指针刚越过?二。
庄子似乎近在眼前,但望山跑死马,以眼下路的情形,最?起码还?得两三刻钟才能?到地方。
可,再不?回去,就赶不?上礼部定下的吉时?了。
苏培盛的心几乎能?拧出苦汁子,他正想如何劝谏,只?见?领头的那匹马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了原地——主?子爷消气了?
许是因着天气太热,刚停下来,马儿就焦躁的在原地踏步,四爷坐在马上眺望远处,冷冰冰的月光下,庄子在一片绿色的麦浪中若隐若现。
胯下骏马不?知为何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在寂静的夜里悠悠向远处传去。
苏培盛拼命用眼角瞥四爷的脸色,见?他握着缰绳的手指骨节泛起白色,胸膛剧烈的起伏,再往上一些,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黑压压的透着晦暗不?明。
他下意识的弓起身子,低头安抚焦躁不?安的马儿。
头马无所畏惧,径直往前冲了几步,才被缰绳勒令转身,朝向京城的方向。
“回罢”,四爷道?。
*
耿清宁睡得很好。
虽然天气很热,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卷了边,屋子外?头的昆虫也有力无气的,但屋子里熏了清爽的艾叶,葡萄又拿着湿布将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抹了一遍,床上的竹席、竹枕,甚至连地面上都洒上一层薄水。
再者,乡下的屋子高且深,具她目测,屋脊至少有四米高,高屋广厦,前后透气,进屋就有一股凉意,跟在府里用冰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心静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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