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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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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表叔。”岑淮安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红包,直接拿出来开始数。

蒋知达还等着岑淮安说满不满意呢,结果半天没等到,就看到他在数钱了。

“安安……”他还想继续问,岑峥年伸手把蒋知达的头推了回去:“快开车回家,你表嫂和安安很累。”

“对对对。”蒋知达不好意思地看向初夏:“对不起了表嫂。”

初夏笑着摆手:“没事。”她不会在意这些,而且蒋知达对安安和她的态度一直是欢迎的,她也没有理由不满意。

车子启动,岑峥年的手伸到初夏肩膀的另一边,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带:“你靠着我睡会儿,这里到家还有段距离。”

初夏是真的又累又困,没有和他客气,“嗯”了一声便靠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蒋知达从后视镜上看到初夏睡着了,把车子开得更加平稳了,争取不让车子有一点颠簸。

随着车子慢慢靠近宅子的胡同,天也在逐渐变黑,路上的自行车多起来

,人声也多了,都是下班回家的各种职工。()

初夏听到了吵嚷声,揉了下眼睛坐起来,身上盖着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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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峥年自然地把外套拿过来,问她有没有好点,觉得冷不冷?

初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事了。现在到哪里了?”

她看向窗外,是完全陌生的街道还有房屋,这是她不熟悉的京城,也是未来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进了胡同再走没多远就到家了。”

安安这会儿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喂两只小狗,初夏睡着的时候,只要两只小狗想叫,安安就会立马摸它们的头,小声“嘘”着说:“黑子黄子不要叫,我妈妈在睡觉。”

黑子和黄子对岑淮安的动作很默契了,一些简单的指令都能听懂。

小主人不让叫,它们便小小“哼唧”一声,疯狂摇着尾巴冲岑淮安撒娇,让他给它们顺毛,一路上都没有叫。

连蒋知达都惊奇这两个小土狗这么聪明。

“妈妈,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饼干。”

岑淮安口袋里有初夏放的一些零食,在火车上他饿了可以随时吃。

初夏刚刚醒,一点胃口也没有,也不想吃饼干,她摇摇头,摸了摸岑淮安的头说:“我不吃。”

果然如岑峥年所说,车子拐了个弯,没多久就到家了。

岑峥年下车去打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初夏和安安也跟着下车。

初夏抬头去看这京城的四合院,里面只能看到伸出来的冒出来枝芽的树枝,而宅子的门口是几方台阶,台阶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石狮子。

车子没办法进去,蒋知达下来帮着一起搬行李,岑淮安先去把小狗的笼子拿下来。

岑峥年打开门也走过来,牵起初夏的手说:“进去看看吧。哪里不满意到时候我们再慢慢改。”

走过台阶,进去大门后是个门楼,里面停放着一辆自行车。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雕刻着福字和竹子、梅花的影壁。

绕过影壁进到后面才看到宅子完整的院子,两边和中间都是房子,两边是东西厢房,正中间的是正房。

岑峥年带初夏去的是西厢房,他在那里已经布置好了房间:“这里的床和被褥都是新的,初夏你要不要躺着睡会儿?”

小时候岑峥年就住在这个房子里,后来他父母调到西北后,这房子空置了下来,由他大舅舅和小舅舅帮着照看。

等到他上大学时,有空的时候会来这里住几天,他工作之后,房子又再次没人住了。

岑峥年没有太多时间过来收拾,他直接请大舅舅帮忙找了人,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坏的东西该扔的扔,该买的买,今天为了接初夏和安安,岑峥年特意请了一天假,上午便在这房子里看,觉得哪里不合适的,继续收拾,又添置了很多东西。

其实岑外公在得知初夏带着安安今天到京城时,他就想直接把她俩接到他家去,好好在家里吃顿饭

() 。

但岑峥年说,初夏的火车到点快接近晚上了,坐了那么久的车,她和安安一定很累,再来外公家里见那么多长辈,只会让她更累,不如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见长辈什么时候都可以。

岑外公一听岑峥年这么说,也觉得他只想着见外孙媳妇和曾外孙考虑得不周到,便听岑峥年的,接到人先回他们家。

初夏没有坐床上,而是问岑峥年:“家里有没有洗漱的地方,我想先洗个脸。”

“有。”

这个宅子的设施很完备,尽管只有几天的休整时间,不过宅子本身就保存完整,没有大动,就是添置了一些让生活更方便的设施。

比如浴室有热水,可以直接洗澡,卫生间也是直接可以进行抽水,和在家属院那个小楼比,这里真的方便很多。

特别是看到能洗澡,初夏的眼睛都亮了。

“我要先洗个澡。”在车上那么久,车厢的味道并不好闻,初夏早就想好好洗一下了。只是怕条件不允许,才没有说。

现在能洗澡她当然要洗了。

“好。我去给你拿衣服。”岑峥年立马说,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初夏想起来自己的贴身衣物,脸瞬间一热,赶紧拉住他说:“我自己拿,你去和安安说话吧,他有问题想问你呢。”

岑峥年注意到初夏的耳朵有些红,他停下脚步,眼角露出笑意说:“好。”

脚步一转,去找院子里正和两只小狗在那棵大枣树玩的安安。

初夏赶紧拿了衣物进浴室。香皂毛巾浴室里都有,岑峥年说了都是新买的干净的,粉色的是她的。

热水从淋浴里冲下来,初夏整个人都觉得十分舒服,这样在家里洗澡的日子,她不知道盼了多久,现在终于实现了。

等初夏洗好出来,院子里已经没有岑峥年和安安了,连两只小狗都不见了。

初夏用毛巾擦着头发,疑惑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看到几人在西厢房的客厅里,而客厅的餐桌上正放着两个几层的木质食盒。

岑峥年是一个看到初夏的,因为他站的位置正面向外面。

他对着初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声音也带着笑意说:“初夏,饭已经买回来了,可以来吃饭了。”

考虑到初夏和安安刚过来,岑峥年的手艺不行,他便让蒋知达去一个有名的老饭馆里买饭。

这家的饭菜清淡不油腻,且味道很好,正适合初夏和安安这会儿吃。

初夏洗了个澡,精神了大半,也感觉到了饿。她应一声,又找了个干毛巾把头发包起来,才走去客厅吃饭。

此时岑峥年和蒋知达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六菜一粥,粥是饭馆专门熬的红枣山药粥。

岑峥年把初夏的粥往她面前推了推说:“他家的粥一向很多人喜欢,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岑淮安面前也放着一碗粥,他已经喝了好几口了。

“妈妈,好喝。”听到爸爸的话,岑淮安立即抬头和初夏说。

蒋知达也说:“表嫂你快尝尝,要不是我提前和老板说了,这粥留不到现在。”

初夏笑起来,拿起勺子说:“你们都说好,味道一定差不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一股红枣甜和米本身的清甜充斥了整个嘴巴。除了食物本身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甜不知道是什么,但和食物完美融合在一起,山药也是软糯可口。

“好喝。”初夏抬头对看着她的三人说,眼睛和岑峥年对上,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好像带着其他的情感。

初夏不敢多看,赶紧低头继续喝粥,一碗粥不知不觉就被她喝了大半,整个胃瞬间舒服起来。

岑峥年夹了一筷子白灼青菜放在初夏面前的小碗里:“不要只喝粥,也吃点菜。”

初夏感觉到蒋知达戏谑的目光落在了她和岑峥年身上,赶紧说:“我自己吃,你不用给我夹。”

白灼青菜也好吃,清脆爽口,青菜本身的鲜味一点没有流失,初夏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简单的菜才能提现出来厨师的厨艺,这些菜每样都很家常,但每样都下了功夫,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水平。

初夏和岑淮安吃得很开心。

蒋知达没有在这里久待,吃过饭他就准备走了。

“表嫂,你们不用送,我对这里很熟。安安,要不要跟我去太外公家里住?”

蒋知达走以前还逗安安一句,岑淮安想也不想直接摇头,牵着初夏和岑峥年的手说:“我要和爸爸妈妈住一起。”

蒋知达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行吧,明天再来看你。”

岑峥年送他到门外,顺带着关门。

蒋知达刚走出去,岑峥年的手已经把门推了一半,他赶紧回身按住快要关上的大门,问岑峥年:“二表哥,你和表嫂明天去爷爷家吗?”

岑峥年:“看情况,如果要去我会提前和外公说。”

和初夏一起去拜访外公,他得先问初夏的意思,万一她觉得明天就去太匆忙了呢。

蒋知达别有意味地笑着:“我懂我懂。二表哥,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你这么听人话的时候,表嫂真有本事!”

没等岑峥年说话,他就嘻嘻哈哈跳开,准备赶紧回家和兄弟姐妹分享这个事情。

铁树开花的二表哥一开花,那可真不得了了。

岑峥年看他一眼,不在意将大门关上,落锁。

初夏刷过牙了,想着让安安也洗个澡,但她又怕安安洗不干净。

正好岑峥年过来了,便把这事交给了他:“一定不要忘了让安安刷牙,还有洗完脸记得涂宝宝霜。”

初夏指着她在浴室外洗漱台上放着的东西说,转头她又看了看岑峥年的脸,笑着说:“你也可以涂一涂。”

岑峥年听着她这打趣的话,嘴脸往上扬起,拿起宝宝霜认真地看了下成分说:“我确实也适合涂。”

“真的?”初夏凑过去看那些成分,问一个岑峥年给她解释一个,这是他专

业上的知识,他自然都懂。

他的工作所用到的知识,不仅有数学、物理、化学,还有工程机械,很复杂,所以想要把东西研究出来,他们这些人自身的理论知识一定要够丰富。

当然理论和实验也要结合起来,不然就是纸上谈兵了。

岑淮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面跑了过来,靠在岑峥年的身上也跟着听,还时不时地问个问题。

要不是初夏反应过来再不洗澡时间就太晚了,岑峥年和岑淮安还能继续说下去。

初夏先回了卧室,她以为自己躺床上不会那么快睡着,谁知道她书没有翻一页,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

她随手把书往枕头边一放,躺下去不到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等岑峥年带着安安洗过澡回来,初夏已经睡得很香了。

岑淮安的房间是和他们房间挨着的房间,里面是岑峥年特意给安安准备的一米五小床,大小模样都和在家属院的差不多。

岑淮安躺上去之后也没有觉得陌生。

给安安盖好被子,岑峥年就要回他和初夏的房间睡,安安立马拉住了他的手:“爸爸,妈妈每晚都要和我讲睡前故事的。”

今天妈妈没有给他讲,爸爸给他讲也是可以的。

岑峥年停下脚步,转身坐回他床上,问岑淮安:“妈妈给你讲的什么故事?”

这个岑淮安知道:“孔子周游列国。”

初夏从九中回来后,每晚就给岑淮安讲一点。他睡得快,到现在初夏也没有把那些周游的国家讲完。

岑峥年接着初夏讲过的国家开始讲,他的声音不疾不徐,虽然带着感情,可对于坐车累了的岑淮安也很助眠。

岑峥年讲到一半就发现安安睡着了,他停下说话,看着岑淮安熟睡的小脸,鼻子随着呼吸还会一动一动,他嘴角温柔的笑意不自觉流露了出来。

他又给岑峥年往上拉拉被子,起身关灯走出房间,进到他和初夏的屋子里。

初夏睡得也很熟,甚至能听到她细小的呼吸声。因为睡得匆忙,她没顾得上整理头发,几缕头发落在她的面上,随着她的呼吸跟着起伏。

岑峥年的手伸出去,给她把头发用手别到耳后,把她脸旁边的书拿走,这才小心地关灯上床。

岑峥年躺在初夏的旁边,柔软的被褥陷下去一些,还没等他的手伸出去,初夏自动滚到了他怀里,腿搭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岑峥年感觉着初夏柔软的身体,心中默念佛经。她对他太过于信任,忘了他也是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

初夏的睡相确实不好,晚上也会滚来滚去,岑峥年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模样,知道怎么应对,只要用胳膊搂住她,她就会老实很多。

岑峥年这晚上睡得不太好,但初夏睡得极好,早上醒来时浑身都轻松了,昨天的疲惫完全消失不见了。

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听着格外让人心喜,初夏一睁开眼发现是陌生的环境时还愣了下神,后来想起来,她来京城了。

初夏正穿着衣服,岑峥年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毛巾。

看到初夏醒了,他面上露出温和的笑:“你醒了。我外公想和你见一面,你有想过什么时候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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