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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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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为曦知道掉下去的意思,不再说要去船边了,但眼睛一直盯在湖面上。

划完船之后,叶孟春又和初夏她们一起在公园里进行了野炊,跟着蹭了顿饭,她给几个大人小孩买了冰糖葫芦。

“我也有啊?”初夏笑着接过来,咬一口,酸酸甜甜,很好听,她眉眼更向下弯了。

叶孟春点头:“你在学校不是很爱吃这个?”

初夏: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爱好。”

直到初夏一行人要离开,叶孟春才和她们分道扬镳,她感觉今天这一天,比自己逛公园心情更好。

“嫂子,在家吗?”刚从北海公园回家,初夏和岑淮安还没有喝完一杯水,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岑淮安跑过去开门,是叶星宿的媳妇施沁。

“你家峥年也没回来啊?”

初夏点头:“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不一定。”

岑峥年下班时间和其他单位不一样,没有固定的时间节点,一忙起来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

“那我就放心了,嫂子,我有点事想问你。”施沁的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

岑淮安把倒好的水放在施沁面前,他对初夏说:“妈妈,我去做题了。”

“好。”

岑淮安离开客厅,施沁才抬头看向初夏,声音有些小心:“那个,嫂子,我听说你是学医的?”

初夏:“是的,我专业学的中医。”

施沁看着初夏,忽然眼圈有些红,低垂下头叹口气:“嫂子,不瞒你说,我有病。”

“什么病?”

初夏在家属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专门找她,说自己有病的。

家属院的很多人,包括研究院的研究员,都知道初夏现在正在读大学,学的是医学。

不过大家更信任的是医院的医生,况且研究院旁边就是附属医院,专门为了方便研究院职工和家属建立的,家属院的人生病都爱去那里看。

施沁被这么一问,脸立马红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

初夏耐心等着她,对病人不能急躁,特别是施沁这样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的病人。

她把施沁面前的水往她手边推了推:“先喝点水吧。”

施沁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喝着水。

可能是初夏不着急又温柔的态度安抚住了施沁,她没那么紧张了,把杯子放下,终于小声说出来:“我……我下面不舒服,很痒,而且还红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脏病?”

说着说着,施沁眼睛就湿润起来,语气里带着害怕。

施沁这个病有些难以启齿,她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痒,也就没在意,后来越来越痒,还红了,而且影响到她正常生活了,她才害怕。

她不敢去医院里看,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怕真得了脏病,万一有家属院的人在医院里看到她怎么办。

在知道初夏学医后,而且初夏嘴比较严,她在家属院和初夏关系最好,她又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找初夏。

“你下面或者身上、手脚这些部位,有没有长什么疙瘩?”初夏问施沁。

施沁想了想,摇头:“没有,就只是有点红和痒。”

初夏让她伸出来手,她给她把脉,收回手,初夏笑着对施沁说:“放心,不是脏病,是你yin道有了炎症。”

这个是很常见的妇科病,结过婚、有过xing行为,或者不注意□□卫生

的女孩,不少都会有这个病。()

初夏说完,施沁整个人松口气,原来这个病这么常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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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注意一下□□的卫生,还有……”

初夏给施沁说了些注意事项,不过她还没毕业,不具备给人看病开药方的资格。

她对施沁说:“明天你可以去我工作的医院,挂我老师的号,让她给你开个方子,这个病能治好。”

施沁犹豫:“你不能帮我开方子吗?”

初夏摇头:“我现在还没毕业,不行。”

确定初夏明天也在医院,施沁这才愿意过去。她也不能不去,如果不按初夏说的做,她得去其他不熟悉的医院,她更不愿意。

翌日。

施沁果然来医院了,她进来时,初夏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让她不要紧张。

她和唐老太说过施沁的情况了,还说了她自己如果给施沁治病的话,会开什么药方。

因此唐老太没有多问,看到名字后直接把脉,开药方:“你去医院中药房按照方子拿药,喝完就没事了。”

施沁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医生,不用再做其他的,只吃药就好了?”

“嗯。”

初夏在旁边说:“相信我老师,你这个病不难治。”

施沁这才放下心,拿着药方出去。

平时的施沁看起来并不是心事很多的人,整个人的性子都是风风火火的,初夏都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她会这么胆小。

这也恰恰说明了,现在女孩子对于自己身体的不了解,还有对基本常识的缺失。

更多的,其实是她们思想上觉得这是难以启齿的。这在后世都是个难解决的问题,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更多而已。

看到施沁拿着方子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模样,初夏也为她高兴。

唐老太说:“你开的药方很适合她。你做的也是对的,咱们医生这个行业,必须处处小心谨慎。”

不能行医的时候,就是再自信,都不能给病人开方子。除非是到了必须救命的时刻。

以前农村很多赤脚医生都没有正统学习过,不可否认他们救了很多人,但也因为有些医生懂得不多,不谨慎,害了不少人。

所以一名医生,就必须要对病人负责。别人唐老太不管,她带的学生就是最简单的感冒,都不能当儿戏。

初夏点头:“我记住了,老师。”

这也是初夏一直以来行医的准则。

施沁的事情过去几天后,蒋知达终于有点时间了,开车带着洛澎、蒋为曦来抱小狗。

“这么些天不见,小黑这么大了?”

蒋知达一看到会乱跑毛绒绒胖乎乎浑身黑色的小黑,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它的毛真的很软,而且很滑,蒋知达还想继续摸,被初夏拉住了:“洗过手再摸。”

蒋为曦还记得上次摸小狗洗手的事,所以她一过来就先让洛澎带她去洗手,还要打肥皂,打两遍。

() 听到初夏的话,蒋为曦举起手对蒋知达说:“叔叔,洗干净手才可以摸小狗狗。曦曦洗干净了。”()

然后她蹲下来,胖乎乎的小手抱起来小花,把整只狗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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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人小,胳膊小,自己都顾不好,更别说抱狗了。所以她只抱住小花的上半身,下面两条腿直直地耷拉下来,小花被抱得很不舒服,“哼唧唧”直叫。

蒋为曦不知道它为什么叫,小脸上全是着急:“哥哥!哥哥!”

岑淮安走过来,拖住下面小狗的腿,帮蒋为曦重新调整了小狗的姿势:“好了。”

小狗现在趴在蒋为曦的怀里,不再叫了,蒋为曦看着它,“咯咯咯”笑起来:“小花,我是姐姐,叫姐姐!”

小狗哪听得懂她说的话,埋在她胳膊上“汪”一声都没有。但蒋为曦不放弃,一直对着小花说:“叫姐姐,姐姐!”

因为洛澎和她说,如果养了小狗,小狗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她就是姐姐了,要照顾好小狗弟弟。

蒋为曦就记住了,看到小狗就想它叫姐姐。

她说了好多次,小花都没有哼一声,蒋为曦扁扁嘴,脸上露出委屈的模样:“哥哥,小狗不叫我姐姐,它不喜欢我!”

蒋为曦吸吸鼻子,眼眶都红了。她好喜欢小狗弟弟,为什么小狗弟弟不喜欢它?

没等岑淮安说话,蒋知达在一旁撸着小黑“哈哈哈”大笑:“曦曦,小狗不会说话,哪会叫你姐姐啊?”

“妈妈说它是弟弟!”蒋为曦坚持:“弟弟会说话。”

因为她最好的朋友绿绿弟弟就会叫姐姐,小狗弟弟也会。

洛澎脸上露出来尴尬,她只是想让蒋为曦好好对小狗,没想到她现在小,会把她的话想成现在这个样子。

初夏和蒋为曦也解释了,她也不听。

最后初夏只能对岑淮安说:“安安,妹妹听你的,你好好和她说,别让她哭了。”

“嗯。”

岑淮安带着蒋为曦,抱着小花,坐在最右边的沙发上说话。

初夏和洛澎就听着岑淮安安抚曦曦,他没有直接和蒋为曦说小花是狗,不能叫姐姐。

而是从小狗真的是人去解释。

“小狗还小,曦曦小时候也不会说话。等到小花长到和黑子一样大了。”

岑淮安指了指黑子说:“你让它叫姐姐,它就会‘汪’一声叫。”

“为什么是‘汪’啊?”

蒋为曦只想听“姐姐”。

“因为小花和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它和我们说的语言不一样。”

蒋为曦眼睛亮起来,立马奶声奶气说:“外国人!”

“是的。”

蒋为曦抱着小狗咧开嘴笑了,不再执着于让小狗叫她姐姐,而是抱着小花说:“外国人,外国弟弟。”

洛澎看看岑淮安,再看向初夏,眼里带着羡慕:“初夏,安安真聪明。”

她都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哄闺女。虽然听

() 起来是很扯的谎言,但是这种童话一样的解释,正合适这会儿的蒋为曦。

初夏笑弯了眼,眼里带着骄傲:“我也觉得。”

“哈哈哈!”蒋知达又大笑起来:“表嫂,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一点不谦虚一下吗?”

初夏:“为什么谦虚,这不是事实吗?”

而且这是在亲近的亲人面前,初夏不想隐藏自己为安安自豪的心思。她有安安这样的儿子,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小黑和小花被蒋知达、蒋为曦带走了,岑淮安看着客厅里只剩下的斑点,眼里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他蹲下身子摸着斑点的脑袋,低声说:“你哥哥姐姐去了别人家里,以后我家里只有你一只小狗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养你的。”

晚上岑峥年回家,注意到家里少了两只狗,也是愣了下:“小黑和小花被抱走了?”

“嗯,今天达子来了。”

岑峥年揉揉眉心,眉眼间的疲惫很重:“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

初夏看到了他眼底的青黑,这些天他虽然被逼着睡下得早,但早上他会起更早,睡眠还是不够充足,她眼里浮现心疼。

“你还要忙多久?”

岑峥年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安安快要去参加全国联赛了,我和你必须有个人跟着他,不然我不放心。”

岑峥年眼里露出愧疚,他抬手落在初夏的肩膀上,将她揽进怀里,叹了口气。

初夏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岑峥年请不下来假陪安安。

“行,我去吧。”

本来初夏就打算自己去的,岑峥年这个工作,谁也没办法。自古就是如此,世事难两全。

“我很不称职。”

初夏点头:“你知道就好,记得对我和安安要更好啊,不然我俩一生气,跑了都不带你。”

岑峥年抬头,看着初夏,满心的难受被她这话搅得哭笑不得:“初夏,你知道,我只怕对你们不够好。”

初夏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但要是不经常和你说,你忘了怎么办?”

岑峥年:“我不会的。”

他今天刚好发了津贴,全数给了初夏,岑峥年也只能在这方面补贴给初夏。不过他也知道,这远远不够。

初夏很满意,岑峥年的津贴不少了,维持一家人生活滋润还有盈余,说实话,初夏能这么专心上学,和岑峥年在财政上的支持也不分不开,不然她一心想的就不是考大学了,而是怎么搞钱。

四月份很快到来,整个京城处处春暖花开,初夏越来越接近毕业的时间,而岑淮安也被通知了具体的联赛时间。

整个附属中学,只有岑淮安一个人去参加全国数学联赛,京城去参加的人也不过十来个,这十几个人,来自京城不同的学校。

因为这些学生是一起去,所以安排带队老师就很重要,还要负责指导学生。

最后主要带队老师是初中阶段在奥数方面比较有名的老师,没有岑淮安的老师,是四中和京城附中的两个老师。

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初夏这样陪同的家长。

不过也不多,毕竟大家都知道,有老师带着,统一坐车,统一住宾馆,学校会安排得很好,家长跟着可能也不如学校做得好。

初夏跟着是因为岑淮安年纪太小了,其他人都比他大好几岁,她不放心。

蒋知观也把章麓交给了初夏,如果章麓不听话,可以随便她处置。

初夏出钱跟着带队老师和学生,和他们也是坐一辆车。先一起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再坐火车去联赛的地点。

全国联赛不在京城,在东城,而每次举办的城市都不一样。

硬座的火车,是比软卧更加难以忍受的存在,非常拥挤,还什么味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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