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2 / 2)
“兽神大人曾经说过,在怀有幼崽的时候,最好整天要高兴点,不然幼崽也会跟着阿母一起难过。”
“沐在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想的东西太多了。”
“再加上她不愿意出山洞走走,也很少跟人交流,所以,可能……”
且不提现在他们部落里面没有巫医能帮忙看一看,就算是有巫医在,面对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幼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太小了,连药都喝不下去。
“阿母,我,我……”
东只来得及说出几个字,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外滚。
生怕会滴到自己女儿身上,急忙忍了回去。
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兰心里面也不好受。
“你,多陪一陪沐和这个孩子吧。”
说完这句话后,兰抱着粟往山洞的方向走。
这种事在部落里面很常见,谁都不希望发生。
可一旦发生了,就是彻底没了希望,留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所剩不多。
被西养成肥嘟嘟模样的小狮子趴在阿母的怀里,兰已经开始觉得他有些沉了,偏偏这只小狮子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重,还以为跟曾经一样是阿母的小宝宝。
兰能大概猜出粟的意思,只不过她愿意顺着粟,哄他开心。
尤其是在今天见识到了东的幼崽很有可能会活不下去后,就更珍惜起了现在。
她已经不希望粟在长大之后,会成为天赋非常不错的巫医,又或者是非常强大的勇士,她只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儿子长大就好。
这件事不出兰的预料,当天晚上那个刚生下来没多长时间的幼崽,呼吸声就已经开始变得非常微弱。
沐几次昏厥又清醒,不允许任何人把她的崽崽抢走。
东崩溃的想找粟帮忙,牢牢掐住粟的爪爪,把他吓得汪汪叫。
“大哥,你冷静点。”
西的话,东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有些着急的西,直接抬起手狠狠给了他大哥一拳,把他大哥打的趴在地上,急忙把汪汪叫的小狮子抱在怀里,贴心捂住粟的耳朵,大声的吼道:
“我让你冷静点!”
换做平常的话,东肯定要跟西干起来,但是现在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
“西,你让粟过去看看吧,就只是过去看看,好吗?”
听见大哥绝望的哀求声,西心里面也不太好受,但是他依旧保持着理智在。
“你让粟过去能有什么用?你是不是忘记了刚生下来的幼崽,连吞咽
都很费劲?”
“别说粟现在还不是巫医,就算他真的是巫医又能怎么办呢?”
就算是他们部落历史上曾经巫术最高明的巫医,也没办法救治刚生下来的幼崽。
“你嫂嫂不能再没有这个孩子了,如果再失去这个孩子的话,她肯定会疯掉的。”
东绝望落泪,西看见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松开了捂住粟耳朵的那只手。
“大哥,你看清楚一点,粟才几个月大。”
小狮子被迫被推到了大哥的面前,踉踉跄跄差点在草地上面摔个狗啃泥。
“啊呜……”
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跟二哥之间发生了矛盾,但是看大哥和二哥现在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伸出爪爪想要在这其中说和下。
粟爪爪表露出来的意图,让东情绪瞬间崩溃。
明明下午,他的女儿还在用她柔软的小爪子搭在自己的手背上。
自己还在和沐一起说,等女儿长大后,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让她像依那样,成为部落里最强的勇士。
还没过去多长时间,他们的期盼就彻底化为了泡影。
得到之后彻底失去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残忍到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撕裂。
“西,我怎么办,那我应该怎么办。”
刚刚还很想帮忙说和一下的小狮子,在看见大哥这副模样后瞬间就被吓到了,急忙抱紧了二哥的大腿,汪汪叫了两声。
西搂紧了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大哥的后背。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能让大哥觉得稍微好一点。
“为什么兽神大人要这么残忍,她才刚刚降生,我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想好,她就要回到兽神大人的怀抱。”
大部分兽人幼崽在刚刚生下来的几天里,都不会定下名字的。
不确定能不能活下去,如果定下了名字的话,难免会有些伤心。
“或许只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等缘分到了之后,她会再次回到你们的身边来。”
小狮子挂在哥哥的大腿上,看见大哥绝望的模样后,试探性伸出了自己的爪爪。
直觉告诉粟,他或许是有办法的。
“粟?”
感受到粟触碰自己的动作,东原本已经灰暗的眸子仿佛在瞬间就被注入了新的神采。
这一次连西都拦不住,他牢牢抱住了粟,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粟,你是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有办法能救活她的,对不对?”
粟很想点头,但是大哥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他被吓得又控制不住开始汪汪叫。
西这时候跑过来掰开了大哥,把粟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粟,你有办法?”
当初西重伤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兽神大人,但还是被粟拉了回来。
之前西一直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主要
是因为粟在这么小的时候,可能懂得的东西并不多。
如果大哥和大嫂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粟身上的话,得知粟无能为力,他们绝对会被悲痛的情绪淹没。
甚至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粟的身上。
哪怕粟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狮子,但是在巨大的绝望下面,怎么可能还讲道理。
二哥温柔的声音,让粟恢复了些,他轻轻点了点头。
“嗷。”
紧接着挣扎着下来,快步朝着他们部落的小山上面跑去。
虽然粟这段时间一直都很顽皮,但是却极少一只小狮子上山。
主要原因还是二哥把他惯的不成样子,只要是石头稍微多一点的路,就会让这只小狮子趴在他的背上,生怕那些石头会磨到他的爪爪。
现在跑得快,粟的肉垫都被磨出了血。
跑到半山,粟用爪爪扒拉出了几根比较柔软的杂草,递到了大哥的手上。
“这个,可以救她?”
粟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东从绝望边缘又被拉了回去。
看见草上面似乎是沾着粟的血,正准备拿过去洗一洗时,就听见了身后传来小狮子愤怒的叫声。
“嗷!!!”
西跟粟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非常清楚这只小狮子很多叫声想要表达的意思,急忙转达道:
“不要在乎这么多了,快点带回去想办法让她吃下去吧。”
“好。”
东也知道现在情况非常紧急,不再顾着上面的血,急忙朝着自己的山洞狂奔。
西抱着粟走在后面,盯着他已经出血的爪爪,血液有一部分已经沾到了他白色的毛上,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粟算是一直都被二哥给带着的,西是既心疼又生气。
“是不是傻了?想去什么地方的话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非得自己去,现在好了吧,看看你自己的爪子!”
说完之后,西为了让粟好好长个教训,还特意捏了一下他的爪爪。
粟瞬间就疼的龇牙咧嘴,直接嗷了一声,叫声非常惨烈。
“现在知道疼了?之前怎么不知道疼了?”
粟耷拉着耳朵,往二哥怀里钻。
他这一套西非常熟悉,每次只要粟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闯祸了的话就这样。
似乎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哄二哥心软,逃掉责罚。
西有些无奈的拍了一下粟毛茸茸的屁股,轻声道:
“算了,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也很重要,知道吗?”
“嗷~”
小狮子还不会说话,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准确的表达。
他跟哥哥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哥哥连蒙带猜。
系统看见崽儿这幅模样,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欣慰。
粟的确是长大了许多,不像曾经那样毫无心机。
他递给大哥的草,只不过是部落里
面最常见的草,跟其他草的区别大概也就只有这种草比较柔软。()
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幼崽,只要使用强迫的手段,也能让她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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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帮助她再挺一段时间的,是粟的血。
只需要一丁点就够了,能保证她再活上几天。
刚生下来的兽人幼崽不管是从哪个方面上来看,都实在是太脆弱了。
真正的巫医到了面前,也会为难不知道用什么药比较合适。
更别提粟现在还不是巫医,只能懵懵懂懂凭借着自己现在知道的东西,救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
“疼吗?”
从二哥声音里面能听得出来,现在他已经没有再继续跟自己生气。
粟委委屈屈点了点头,嗷呜嗷呜叫着,听起来要比之前还要更加的可怜。
西看他委屈的眼中仿佛藏着泪水的模样,开始反思起了自己,之前是不是不应该故意捏他的爪爪,明知道他的爪爪疼。
小狮子察觉到哥哥的心疼后,拼了命挤出来几滴眼泪。
看见粟眼角的潮湿,西急忙承诺接下来会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东西,好好弥补一下他。
听到这里,粟才开心起来。
耳朵高高的竖起,对着西蹭了蹭,开始摇头晃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得意。
那边山洞里面,沐抱着气息已经非常微弱的幼崽,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旁边虽然有兽人在那里劝着她,但是她好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部落里面有很多兽人都知道,失去幼崽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大多数兽人也都感受过这种痛苦。
但是像是沐这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的兽人终究还是少数。
“沐,你不要太难过,可能是这个孩子贪恋兽神大人的怀抱,想要回去看看。”
“你看,她实在是太小了,可能什么都不懂,下次就又回来找你了。”
“沐,你的生活里面不应该只有幼崽的,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值得你去关注。”
“沐,你听我说说话好吗?我是阿母,我是阿母啊粟。”
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部落里面另外一个雌性兽人挤了进来。
她一把伸手抱住了沐,眼泪瞬间往下落。
“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让阿母怎么办?沐,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阿母看见了害怕。”
“沐,你看看阿母啊。”
听见自己亲生母亲的话,沐眼中才终于多了几分神采。
“阿母……”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面,仿佛掺入了无穷无尽的委屈。
“阿母在,阿母都知道,沐,听阿母的话,把这个孩子给阿母,好不好?”
看见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这副模样,沐的阿母那简直就是心疼的不行。
沐现在精神都有些恍惚,可还下意识像是个小兽
() 人一样听阿母的话。()
把她抱着的幼崽,递给了她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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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幼崽看起来已经不怎么呼吸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不行。
沐的阿母一狠心,就想把她给抱出去。
总不能因为一只快要死掉的幼崽,让她的孩子也死掉。
刚抱出去,就撞上了回来的东。
“试试,试试这个。”
东把手上的草往幼崽的嘴里塞,或许是这个小家伙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被塞了两下后嗷嗷大哭了起来。
兰看见这一幕后,皱着眉询问道:
“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兽神使……兽神大人赐予我们的,说可以让她好起来,阿母,我要怎么给她吃下去?她怎么样才能吃下去?”
这个幼崽看起来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只会本能的吞咽。
这种草是粟知道最柔软的草,但是对于这么小只的幼崽来说还是有些硬了。
兰听见了幼崽的哭声后,心中越来越着急,那边的沐仿佛也回过了神。
踉踉跄跄的下床,走到东身边夺过了那几根草,塞进嘴里嚼碎后,喂给了她的女儿。
这只黄毛小狮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这是唯一能救活她的办法,费劲的开始吞咽。
这种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唯一的特点就是苦。
特别苦,非常非常苦。
不知道是因为药真的有了作用,还是被苦的清醒了过来,小狮子毛茸茸的脸皱巴成了一团,一直在那里不断的大哭。
之前西抱着粟也在朝着这个方向赶过来,一路上都在教育这只不成器的心软弟弟。
捏着粟的小耳朵不让他逃避,一直在重复粟也是一只崽崽这句话。
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听见了那只幼崽的哭声。
沐在把药草喂给幼崽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东急忙扶着她在石床上面躺下,其他所有雌性兽人都围在幼崽的身边。
不管是谁哄,这个小家伙都被苦的一直在哇哇大哭。
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生怕会打扰到沐的休息,就把她给抱了出去。
这个小家伙一开始哭着的时候,几乎是要耗费她所有的力气,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哭出来。
后面渐渐地累了,哭声逐渐开始变得微弱。
察觉到这一点后,兰有些着急。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西抱着使劲儿探头想看热闹的粟凑了过来。
粟伸出他的前爪,学着阿母的模样轻轻拍了拍这只幼崽,也想凑热闹哄哄幼崽。
正准备收回来的时候,刚出生的黄毛小狮子突然抱住了他的爪爪,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塞。
黄毛小狮子的动作太快,粟根本反应不过来,等他感觉到疼后才知道喊。
“啊,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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