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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上一直闭着嘴半句话不说，顾永乐留意到李立山甚至双腿颤抖跟筛糠似的，而且，而且还……尿裤子了！

李立山的身下淌了一地的水，他嘴角的肌肉抽搐，脸色不夸张的说几乎没半点血色了。

李燕清虽然是鬼，可按理说李立山肉眼凡胎是看不见她的啊，怎么会光听陈欣悦提到李燕清的阴魂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呢？

粗麻绳捆着陈欣悦的脚腕半吊起来，这一幕确实挺渗人的，可李立山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胆子再小顶多就是怕得嗷嗷直叫逃跑吧？

尿裤子……

这真的是有点太过了。

不过很快顾永乐就知道李立山为何会吓得尿裤子了，这一切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李燕清说着话，忽然现出魂魄，让李立山也可以看见了。

死白带着血丝的脸近距离出现在他面前，吓得李立山一个腿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手抬起捂着头叫喊着，“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燕清看着面前的李立山，虽然五年过去了，李立山依旧还是当年儒雅模样，穿着修身笔挺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很有文化。

“老师，我没有要害你。”李燕清说。

瘫坐在地上的李立山慢慢抬眼看，看清李燕清阴森的鬼脸，还是吓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别杀，别杀我，小清，看在以前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你你别杀我。”他求饶道。

“老师你放心，当年毁我容的是她，也是她用刀子割我的喉咙，我怨气不散是要找她报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李燕清脸部的皮肤爬着血丝，还浮现着大块黑色尸斑，颜值早就毁了，可那双灵动澄澈的眼睛，依旧清透的像是山涧里的溪泉。

她看李立山的眼神里充满崇拜，不像是看曾经的爱人，更像是看对她有过帮助的良师益友。

身子颤巍巍的李立山听了这番话后，总算是冷静了不少，再看向李燕清时，眼神复杂，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到底是指憎恨还是怜惜，或许二者都有吧。

“老师你放心，当我知道李小雯是你的女儿的时候，我就下定注意不杀她了，我只是摄取了她的三魂，用来帮助我还阳，等我还阳后，她的三魂就会回到肉身去的。”

李立山很感激，他这么大岁数了，就只有一个女儿，疼爱的要命，知道李燕清无心要杀小雯，他不停在说谢谢你小清，真的谢谢你，小雯是我的女儿，老师年纪也大了，她是我的半条命。

李燕清说，“老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您的孩子的。”

说完陡地转头看向倒吊在半空中的陈欣悦，之前的眼神是温柔清澈似水，现在看陈欣悦的眼神就是阴鸷狠毒如蛇。

看见李燕清飘过来了，陈欣悦精神有些崩溃，面对死亡人类还是不可避免害怕的，只是她不会向一个她最看不起的小三低头求饶。

陈欣悦虽然害怕，骨气还是硬的，她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燕清。

李燕清转动手里的尖刀，她就飘在陈欣悦面前，冰冷锋利刀片抵在陈欣悦姣好的脸上，刀柄一动就要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