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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希望她收到礼物之后会对老爷子更上心。

“您好。”钟笛是工作状态,拿他当业主看。

他便也机械化地交代了一下他打电话的目的。

“谢谢,您太客气了。”她没说收还是不收。

他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度假山庄和朋友一起过周末。

“嗯,周末愉快。”他回应,同时往湖的另一面看。

钟笛也站在湖边接听,周围有蚊子,她一直来回走动,听见这句“周末愉快”,她很想快速说再见。

可她正想开口,对方却又说:“钟笛,我在你对岸。”

这句语气略有不同,尤其是后半句,缓慢、平静,夹杂一丝有温度的提示感,似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钟笛的目光下意识穿过湖泊落往社区那片光点,不过很快就回神,说:“周末愉快,再见。”

江正昀的视线从对岸的山庄收回,低下头,看了眼通话时间,不到四十秒。

-

凌程为香蕉拍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学最近网上流行的词,说这是她的人生照片。说完去点烟,笑嘻嘻地问凌程要不要作陪。

凌程没有拒绝,像过去那样只陪一根。

香蕉想,他今天不用急着嚼口香糖了。再看另一位,她正专心致志地吃蛋糕上的蓝莓。

不是不喜欢吃蓝莓了吗?凌程熄灭了烟,走到钟笛旁边坐下,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蓝莓蛋糕。

她说她不喜欢吃蓝莓了,而他以前从来不吃蛋糕。

实际上她没有改变,变的是他。

凌程不是装模作样,蓝莓蛋糕是分手后他唯一爱上的甜品。因为他贱。

这晚香蕉喝醉了,她说她太开心了,开心就容易醉。她酒品非常好,醉了就睡,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凌程本来也没指望能从香蕉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和钟笛一起把香蕉扶回房间。

香蕉倒下时说:“我能把自己灌醉可太不容易了!你们这两个酒渣!”

凌程不能喝酒。

钟笛一杯醉,不仅醉,酒品也不太好,会叽里呱啦,会骂人,会哭,会发疯。

钟笛帮香蕉卸了妆,担心她会吐,又守在旁边陪了她一会儿,直到确认她状态尚可,才去洗头洗澡,然后换上白色的睡衣。

忙完所有,走进凌程的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凌程没穿上衣,身材跟五年前相比变化不大。康复后他按照医嘱做适合自己的运动,每天都做,从不懈怠。

他在钟笛胸前半干的长发下看见凸起,确认她的决心。关上门后,问她:“头发不吹干吗?”

钟笛不想说废话。她手里的皮筋扯到极限了,今晚是一场谁先松手谁更勇敢的游戏。

她给凌程他想要的东西,用最世俗的方式彻底斩断这段过往。从此他们两不相欠。

凌程牵着沉默的钟笛,走到浴室镜前,打开吹风机,一点点吹干她潮湿的发尾。

钟笛压低眉眼,视线穿过他腰间,落往门外。吹风机的噪音淹没一切声响,她任凭自己放空。

两人相对而站,目光不曾相接,唯一紧密相连的是凌程的手掌和她的黑发。

如果不是各自沉默又都身体紧绷,这场面彷佛时空逆转,回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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