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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枭显然不懂。
“除了现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都要站着,闭嘴,且冷脸,对本宫也一样。”人要是不顺心捻个佛珠都手滑,陆棠鸢指甲扣住佛珠,忍着心里的不适,温言软语,“阿枭,不用担心,即使你对本宫冷脸,本宫也知道你不是讨厌,只是多一个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不愿意吗?”
阿枭的倔强终于松动了,“只有我们。”
陆棠鸢咬着牙,“对,只有...对。”
咬着牙也没能再重复出这违心的酸话。阿枭却欣喜坏了,勾着颈间的红绳,点头如捣蒜。
一晃春三月,阿枭早已学会了贴身侍卫该有的模样,皇宫里人人都知道,九皇子身侧多了位英俊的神秘高手,不求功名利禄,一心护主,还甘愿为兽参赛。
而九皇子也是明主,这不,小雨初霁,就带着人来到斗兽场,从自己的兵器珍藏里,挑一柄趁手的兵器。
陆棠鸢坐在斗兽场的观赛位上,看着阶下选兵器的阿枭,“丞相女的婚宴一过,就是第二场斗兽赛了。”
曾经父皇极力撮合他与丞相女的婚事,如今丞相女与他人婚期将近,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不必再时时担心父皇心血来潮,一道赐婚圣旨送到他面前,叫他不得不依从。
心里少了一桩烦心事,看什么都变得顺眼,阶下,阿枭负手而立的样子,竟让他觉得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太荒谬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就这样骗过了那样多的文臣武将,连他都不时产生错觉。
有人说阿枭是刚出山的高人,还有人说阿枭整天不苟言笑,怕不是个还俗的武僧。
谁又能知道,关上寝殿门后,阿枭整日趴在他脚边摇尾乞怜呢。
“殿下,阿枭的籍贯做好了。”落月呈上一卷丝帛。
“殿下您真要带他去丞相女的婚宴啊?你不如带我去呢!”王诚看着丝帛来了脾气,那么大的场面,殿下费心给那畜牲造出一个可以出入丞相府的身份背景,也不带他去,论保护殿下,没人比得过他。
陆棠鸢谁都没理会,拿过丝帛,看着阿枭的新身份,“傅枭,已逝傅将军的遗孤。”
还不错,他合起帛书搭到落月手里,悠哉游哉往阶下走去,看着阿枭在众多兵器种选了一柄弯刀,不由称赞,“倒是会选。”
那弯刀是他少时的武器,以他斩杀的第一匹狼的狼牙为刀环,故名狼牙刀。
那刀于他的身法来讲太笨重,失去耍威风的幼稚想法后,已经搁置了许多年,如今拿在阿枭手里,倒是相称许多。
阿枭右手环握刀柄,寻觅着什么物件能让他试一试这刀,一转头却见陆棠鸢下阶的身影,立马刀也不新鲜了,撒手撇一边,奔到陆棠鸢身前去。
现在斗兽场上只有自己人,即使面无表情,笑意也兜不住得从阿枭的眼睛里跑出来,好似身后真有条尾巴。
陆棠鸢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破天荒地没让阿枭离远点,还顺手捏走了阿枭肩上的落发,“以后你也有姓氏了,傅枭。”
是恩赐,是好事,是抬举。
谁料畜牲不领情,阿枭居然倏地散了笑意,杀气腾腾地看向王诚,闭眼偏头越过陆棠鸢,再把这刺刀一样的眼神打到落月这边。
两个月相处起来,王诚和落月也能将这畜牲读懂一二,比如刚才的举动,就是要和陆棠鸢单独说话的意思。
陆棠鸢今日气顺,没觉得畜牲逾越,反觉得畜牲人样学得好,都会狗仗人势,恃宠而骄了。
他乐意惯着,越娇惯就越贪恋手中的权力,越贪恋就越知道,是谁给他的权力。
望一眼十几米外的影卫队,陆棠鸢低声道,“你小声些说。王诚和落月是自己人,无妨,别叫后面那群废物听见就好。”
阿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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