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2(1 / 2)
去了,被南红碾压得一肚子气的警察悻悻然丢下她出去。南红依然挺直腰背了好一会儿,听着外头走廊里杂乱的脚步声,半晌确定没人进来后才猛地后仰靠在椅子背上,大白天的房间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天花板的日光灯管两头已经乌黑,一股浓烈的烟味令她喉咙发疼。
她得罪的人太多,遭此一难也不稀奇。以前工厂里一直和她别苗头的胡干事,曾因为造谣她和厂领导有关系被她在食堂扇过耳光,后来服装公司里也有看她不顺眼的被她下过脸,像徐领队的老婆丈母娘那种人也不在少数,就连钱桂华也干得出写举报信这种下流的勾当。南红自问算是个好人,从没害过人,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把日子过得舒畅些,就这也碍了别人的眼,非要把她踩在脚下,光踩还不够,还要她身败名裂甚至置她于死地,到底有多大的仇,杀父还是夺夫?
强悍如南红,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该说的她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也没说,那些男人,看个电影吃个饭喝个咖啡送个东西的是有不少,但真搞到床上的一个也没,这个她不心虚。怕的是有人厚颜无耻往她身上栽赃,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要拿出个一二三四证明自己没跟别人睡过,技术上真有困难。
过了半个小时候,换了两个男人进来问话,咯吱窝里夹着厚厚的档案,“嘭”地拉开椅子,坐下来时还踢了小桌子一脚,桌子顶在了南红胸口。南红对这个下马威没任何反应。
“接群众举报,去年在汕头,你贪污了服装公司时装表演队的演出费用两万块人民币,顾南红,你这是重大刑事案件,拎得清一点,老实交待退回赃款,还能争取轻判,要不然和流氓罪两罪并罚,能判个死缓都是法外开恩。”戴着眼镜的便衣目光灼灼盯住南红,要看她如何心理崩溃哭着认罪。
南红愣了几秒钟就反应了过来,笑道:“举报人是表演队的徐领队?他和我有私仇,这纯粹就是赤裸裸的诬陷,诬陷好人算什么案件?判刑吗?”
便衣也没否认,直接取出一叠表格:“看清楚了,这上面有表演队成员们的签字,承认在三天加班后领取了你发放的所谓的表演酬劳,合计两万元人民币,包括你自己领取了九百六十块,这个你承认吗?”
“两万块都发到了每个人手里,那我到底贪污什么了?空气吗?”南红十分心累,现在的警校是不是都降分录取了,感觉一个一个脑子里都是浆糊。
警察颇为满意她的答案:“表演队的人,是服装公司的合同制工人,虽然出差在外地,但每天领的是服装公司发的工资,她们表演获得的酬劳应该归属服装公司所有。不管你分给了谁怎么分的,你这种行为都是贪污了集体财产,私自挪作他用。”
“举报信里没写这个表演和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大家下班时间私人帮忙展示工厂样衣的,工厂的老板是我老公的老板,也算是我的朋友,两万块是大家三个晚上的辛苦费。同志,按你们这种说法,一个厨房大师傅离开饭店,去帮朋友家红白喜事烧顿饭,拿到的辛苦费得交给饭店?一个修理工休息天去帮朋友修个电视,拿到的辛苦费也要交给工厂?道理是不是说不通?我外甥女小时候是电视台儿童演出队的,私下给街坊跳个舞换点鸡蛋,难道那几个鸡蛋也该送去电视台?”南红叹了口气:“这个表演我还特地和公司领导汇报过的,领导说得很清楚,非上班时间,工人干点什么公司管不着。这个你们可以去找服装公司张经理问一问。”
扯来扯去一直搞到晚上,南红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警察淡淡说查清楚前都不能回。南红懵了,她被转到一个待了三十多个人的房间里,有男有女,有人已经累得蜷缩在地上睡着了,不时有人进来叫人出去,心急的追着问自己的案子到底怎么说,答案通常是还没接到通知,或者不知道。南红问了几个人,最久的竟然已经被关了五天,只被问过两次话,不能探访,不能出去,只能干等。
南红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工厂里已经下了订单,面料已经付了钱,半个月后明年的春装就会上流水线。广东、浙江几个披发市场的货款要回收,家里还有一堆版样要确认。她要是被冤在这里头,好不容易转起来的七八万的钱和货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我要打电话!”南红朝外头喊:“同志,我得打电话给家里人,我有生意上的事要交待。”
“先把犯罪行为交待清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