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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理水叔叔,还有早安,削月叔叔。”
“朔风凌冽,天地苏醒,我看今日的洒水车是来早了。”
发间一抹黄色挑染的中年男人敏锐的批评道,削月刚被洒水车吵醒,保温杯浓茶里面泡着枸杞。他手里揣着核桃木拂尘,浮尘尾端好似突出的鹿角。
削月远望了眼洒水车,后朝小女孩点头:“漱玉,早上好。”
漱玉小姑娘在认真的吃早餐,她发现削月叔叔一直在瞥远去的洒水车,洒水车的喷管上挂着一道不成形状的小彩虹。
同时,发间染着一抹红的理水先生刚下楼,他惊喜发现路边长出一颗半人高的薄荷。
昨夜才下的种子,怎么今早就长这么高了?
漱玉听到理水叔叔招呼削月叔叔快来看,说:“这薄荷长得可真薄荷!”
削月先生点头庄严的拍照发朋友圈,并对花盆里的绿色植物发表了先锋的艺术观点:“不无不可,不无不可,这薄荷长得可真是薄薄又荷荷……”
漱玉小姑娘疑惑地看着两个奇怪的大人:“?”
理水先生又从善如流的接着道:“我看今年的薄荷长得真不错,不如我选育良种,也给帝君送一份种子去。”
“甚好,但是这薄荷种子能寄过海关吗?”削月认为老友使用的敬称没有问题,“不如我们以灵符飞音传信,问问帝君?”③
漱玉早饭吃不下去了,她的神色变得有些诧异。
削月叔叔和理水叔叔说的“帝君”……
好像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吧?
漱玉是个正经的孩子,她怀疑大人们在玩一些中二病爆表的考斯普雷,因为两个大人给盆里的薄荷取名“天空之脊”,又说“天空之脊”是一种长柄武器。
可理水和削月却显得满意极了,互相觉得对方真是个天才。这两位是同一家道观中工作的同事,给楼下的薄荷命名奇怪的名字后,两个奇怪的“真君”便勾肩搭背,携手上班去了。
漱玉:“……”
小女孩转头看向乱糟糟的室内,师父还在满屋子乱找车钥匙,漱玉便明白今天上学也要迟到了。她早熟的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目送邻居们来来往往。当留云女士终于从青色机关鸟的肚子内找到车钥匙时,一出门便发现小徒弟在发愣。
“漱玉,怎么了?”
“师父,附近好像来了好多的外国人。”
留云定睛一看,两个欧美人(神盾局特工),一男一女正站在路口看手机;绿化带的长凳前又坐着一名尖鼻子的中年欧美男性(憨豆特工),那人不断的在摇头打哆嗦,浑身湿透,八成之前掉人工湖里面和鱼过夜去了;广告牌前还守着几个中东长相的男女(摩萨德),各个西装革履,面露傲慢,看起来不像是来异国他乡旅游的;还有几名老毛子(克格勃)蹲在墙角喝伏特加,浓烈的酒味熏的漱玉直打喷嚏。
留云:“!”
她美好的一天结束于发现门口变成联合国。
“师父,难道是附近正在举办免税商场开业活动吗?”漱玉猜测,“这些外国人手里都拿着奇怪的探测工具,我听到那些东西在嘟嘟响,也许这些人是在找复活节的彩蛋和兔子。”
留云女士说:“猜的不错,漱玉。这也可能是一队迷路的旅游团,小区保安应该把他们赶出去。”
老居民区的保安已经被收买了,听到留云女士不满的抱怨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坐在长凳上的中年欧洲男人(憨豆特工)闻言,夸张的蠕动了几下鼻子,先是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深深的鞠躬致谢,随后走向小区门口卖豆浆的老妈妈,手里拿着一张明显被折叠过多次的英镑。
男人开始做出夸张的手势,模仿自己在制作豆浆。他先是装作用力打磨黄豆,吓得卖豆浆的阿姨目瞪口呆;接着,他又假装用一个巨大的筛子过滤豆浆液,双手圈成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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