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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桓不为所动:“我还有事要处理……”
“来都来了,而且岑师伯又没醒。”殷云度道:“你和他水火不容,不想看看他落魄的样子吗?”
殷桓一颠袖子,抄着手就要走:“我还真没这个癖好。”
殷云度心道坏了, 这次是真说错话了。他爹只是脸长得风流不正经,但为人却是十足的刚正,他这话无疑是落到了殷桓的雷区上。
殷云度有些泄气不再阻拦, 下次再说吧。
得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把话说开, 分明都不是什么坏人,何必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殷云度正出神, 忽听见室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是岑寂醒了。
他对殷桓说了句爹你慢走,便匆匆忙忙进了屋。
殷云度刚迈进门便看见岑寂伏在床沿咳出了一滩血来。
他一惊,走过去将人扶着坐起来,搭上岑寂的脉将灵力传过去:“岑师伯可有好些?”
岑寂脸色稍缓,径直打断了殷云度传灵力的动作,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语气急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殷云度被问得有些懵,但还是道:“大概……戌时?”
“我问的不是这个。”岑寂匆忙改口道:“现在是几月几日了?”
殷云度不明所以:“二月初三,怎么了?”
“咳咳……呵。”岑寂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表情先是痛心疾首,然后变成事已至此就这样吧的平静。他往后一靠,面无表情道:“醒晚了。”
说完这句,他抬眼打量了一圈四周,表情麻木问道:“这是哪儿?这么眼熟。”
殷云度道:“北茫,这是我的房间。”
“哦,原来是北茫。”岑寂眼神放空:“怪不得眼熟,你把我弄过来的?”
殷云度点头。
他原以为岑寂知道自己在北茫多少得把殷桓当话题提出来呛两句,结果岑寂却没了声音,就这样坐在那里石像一样眼神空洞洞的发呆。
“岑师伯。”殷云度见他表情实在奇怪,于是犹豫着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舒服吗?”
“感觉?我感觉我不如直接死了。”岑寂喃喃:“低估了我这肉身了,居然还没死。”
见他能正常说话,殷云度抓紧问道:“岑师伯,北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那里?”
岑寂看他一眼:“你这问的什么废话,北界还能发生什么,当然是起了动荡封印松动,我当然是来加固封印的。”
这和殷云度想的有些出入,至少他没料到岑寂会一点弯弯绕绕也没有回答的这么直接。
“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师伯回答得这么……”殷云度尽力找了个合适的词:“干脆。”
“因为没什么好瞒的了,我以为来这一趟肯定要死,所以提前写好了坦白所有事的绝笔信放在了我徒弟那里,如果我二月初一没回去,就让他把信给你爹。”
岑寂仰着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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