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楚鱼不得不说,流氓兔到底是流氓兔,她赶紧和谢云珩后退三大步,看着婴离被追着狂揍。
“就算你是亲生的,老娘不揍你一顿也难消心头怒!谁让你把神兔粮偷了的?!”
“你娘说得对!”
楚鱼和谢云珩围观了一阵婴离被揍现场。
当时楚鱼心想把握住神兔粮,就是把握住这三只肌肉猛兔了。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后,两只流氓兔化作人身,一左一右站在也化作人身的婴离旁边。
婴离人身就是桃花眼扑闪扑闪,很是俊俏,他爹同样也是一对桃花眼扑闪扑闪,生得俊俏无比,他娘则是英气十足,凌厉无比。
婴离和他爹娘介绍楚鱼和谢云珩,道:“他们是我的结拜大哥和小妹,谢云珩和楚鱼。”
虽然楚鱼没有正式和他们结过那个鱼死网破的拜,但是在几人心里,那都是结拜了的,毕竟,鱼死网破,结拜词就包含了楚鱼。
婴离又对楚鱼和谢云珩正式介绍自己爹娘,“大哥,小鱼,这是我爹婴连,我娘月芜。”
楚鱼立刻扬唇,笑得眼睛弯弯,大声打招呼:“叔好,姨好!”
谢云珩也大声打招呼,学着婴离大声喊道:“叔好,姨好!”
月芜忍不住就盯着楚鱼多看了两眼,又凑过去楚鱼身上的味道,绕着她走了两圈。
婴连拉着婴离在一边说悄悄话。
楚鱼被他们的行为搞蒙了,满头问号。
月芜盯着楚鱼问:“你和楚清荷是什么关系?”
那外表看起来一十来岁的女子一双鹰眸紧紧锁住楚鱼的脸,那样子,弄得楚鱼有点害怕,感觉婴一哥他娘下一秒就能把她一口吞了。她真的担心是不是婴一哥他娘是不是楚清荷女士在外招惹的仇家。
楚鱼还在斟酌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谢云珩已经把她卖了:“那是小鱼她娘啊!”
楚鱼:“……”
她觉得这个家迟早因为谢云珩的大嘴而散掉。
她抬起头来正要说点什么,然后整个人被一拉,被迫扑进了一团绵软里。
月芜一把抱住了楚鱼,激动地说道:“是清荷的女儿啊!!!”
虽然月姨的胸真的很绵软很舒服但是被埋在里面是有窒息的危险的,楚鱼努力挣扎出来,却又被死死按住了。
() 最后是婴离过来把楚鱼从月芜的怀里解救出来的。
楚鱼抬头,就看到月芜看着自己泪流满面,而婴一哥他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那眼神多少有一点点敌意。
月芜抹了抹眼泪,拉着楚鱼到一边,左右看看百兽园没什么地方可坐,抬手就把旁边需要五人合抱粗的树给徒手劈了,然后拉着楚鱼坐下,看着楚鱼的眼神好像是看着自己亲女儿。
说实话,就冲月姨这徒手劈树的力量,楚鱼就不敢动,老实巴交听她和自己唠叨。
“没想到清荷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么些年没见,她如今还好吗?”
“你爹是寐襄吧?也是,清荷就喜欢寐襄毛茸茸的样子,可惜我原型太丑了。”
“你今年多大了,这头顶上的劫雷马上就要劈下来,是要结丹了吧……”
谢云珩和婴离陪着婴连蹲在一边,看着那边楚鱼被月芜拉着念叨。
婴连满脸郁闷委屈,就拉着自己儿子叨叨:“完了完了,你娘从前就对楚清荷痴心不已,好不容易那楚清荷消失匿迹,结果又冒出来一个她的女儿。离啊,咱们爹两在这个家的位置要彻底没了。”
婴离桃花眼里满是疑惑:“爹,这个家难道原本有我们的位置吗?”
婴连话语一顿,随即看着那边已经好得和亲母女一样的两人,忽然就说:“离啊,这样,你去把楚清荷的女儿给娶了,生个十只八只猛兔,这个家就都是我们的位置了!”
婴离立刻想到了小裴,莫名心里就一抖,立刻就要拒绝。
但谢云珩比他更快开口:“叔,小鱼已经和裴弟结契了,做人不能首鼠两端。”
婴离猛点头。
但婴连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想象里,一拍婴离的脑壳,就道:“出去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捞着一个媳妇,现在身边就有个小姑娘,还不赶紧把握机会!”
婴离脑壳都被拍晕了。
婴连咆哮:“有你爹我在旁边给你出谋划策你还怕撬不了墙角吗?当初你爹我可是能把你娘从那楚清荷身边撬过来的!那难度是你这点难度可比的吗?!”
婴离:“……”
谢云珩看了一眼婴弟他爹那只比他还大的蒲扇大手,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参与这场家庭纷争。
……
南姜城这所谓登仙大会的后续被狗国强交给了犬花和犬草。
当天晚上,樊家后院举办了一场临时的家宴,顺便谈谈去南荒妖穴的事。
来赴宴时,被月姨缠了一晚上的楚鱼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总算能缓一缓并吃口好的了。
然后她一抬头,看到了前方迎面走来的据说和狗叔泡了一晚上澡的裴行知。
肯定不是错觉,楚鱼感觉苦瓜小裴看向她的眼睛有点危险,那乌黑乌黑的瞳仁里清澈的光都被黑压压的雾气给拢住了。
楚鱼想了想之前胡说八道又被狗叔传达给裴行知的话,顿时缩了缩脖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甚至这一刻,她宁愿
回到百兽园的树桩子上听月姨唠叨那些年和楚清荷女士的值得回忆的过往。
另一边,被婴连咆哮着洗脑了一个晚上的婴离脑子里现在都是——他要撬了小裴的墙角这个念头。
被洗脑得多了,婴离自己也深信不疑并要朝着这个念头出发了。
此时此刻,婴离抬头就看到了朝自己方向走来的裴行知,他握了握拳,扑闪的桃花眼里刻的都是勇气。
裴行知正盯着楚鱼看,感觉到一抹异常的视线也正盯着自己看,立刻敏锐地看了过去,这一看,看到了婴离盯着自己的异样目光。
裴行知皱了皱眉,忽略了婴离。
谢云珩向来粗神经,但是旁听了一晚上婴叔教导婴弟如何撬裴弟墙角,他的成长速度也相当快,他当即冲过去,一把裴行知猛地一推,推在楚鱼一侧,挤开了楚鱼身侧的月芜,然后爽朗道歉:“月姨,对不住,我刚刚左脚拌右脚了,所以就马前失蹄了。”
月芜:“……”
谢云珩看着楚鱼左边坐着裴行知,右边坐着婴离,自觉自己这操作非常公平。
楚鱼坐下后,就偷瞄左边的裴行知,立刻就给他夹了一只鸡腿。
裴行知脸色冷清地坐在那儿,低着头,露出脖子里黑色项圈,垂着眼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冷意,见楚鱼给自己夹鸡腿,就撩起眼皮横了她一眼。
那一眼,多少就有些危险了。
“你听我说……”
“小裴,你快吃这个蹄髈,你最近瘦了这么多,该多吃一点!”婴离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给裴行知夹了一整只蹄髈,他心里想的却是婴连说的话——当初我从楚清荷那儿撬墙角时,比如你娘只要给楚清荷夹菜,我就给楚清荷夹更多的菜,以此表现我对于她喜欢的人也亲近的很,曲线表现对你娘的好感!
婴离严格按照他爹说的撬墙角方法正在撬墙角。
楚鱼和裴行知都朝着古里古怪的婴离看了一眼,都没当回事。
但谢云珩很生气,他最爱吃蹄髈了,当场就从裴行知碗里切了一半到自己碗里。
婴离见自己从亲爹手下抢来的蹄髈就这么被谢云珩分走一半,多少觉得他妨碍了自己的撬墙角大计,和他拔着那骨头抢夺起来。
楚鱼看了眼两人,看向狗国强:“叔,你看,要不再来两只蹄髈吧!”
然后她看向裴行知。
裴行知偏头也看楚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分明在说“你给我好好解释我得的那些隐疾究竟是哪里来的!”
楚鱼觉得这事要是过不去的话,等她满十八岁就要完蛋了。
想想那本《好物大全》,楚鱼立刻撒了个娇:“裴三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胡……”
悠扬的琴声忽然从楚鱼右边响起,楚鱼的话再次被打断,她偏头一看,看到婴离已经换上了一件纯白如莲花的衣袍,头上的玉冠都换成了茶叶玉冠,他眉头微皱,幽幽地看了一眼裴行知,幽幽地对楚鱼说道:“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小鱼对我解释什么,小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生气呢。”
楚鱼:婴一哥到底在说什么?好像今晚上患了大病。
裴行知眉头一皱,被婴离幽幽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
谢云珩一边啃抢来的蹄髈,一边对婴离提要求:“婴弟,此情此景此家宴,为了恭喜你全家团圆,不如弹一首亡国之音吧!”
婴离身为主音修的兔子,有人欣赏自己立刻就摇头晃脑弹了起来,还问谢云珩:“大哥我这首曲你觉得怎么样?”
谢云珩啃着骨头落下眼泪:“令我感动得七窍生烟。”
一直围观战况的婴连忍不住站起来,隔着谢云珩和月芜,冲着看起来八辈子都讨不到媳妇的婴离脑瓜子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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