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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养超乖聪明小机器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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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桃树伴生的孩子会结果,和柳树伴生的孩子,能把手臂变成异常柔韧锋利的柳条。

和松树伴生的孩子不光上课偷偷用松针扎人玩,还能拉着整个班的同学一起嗑松子,走到哪脑袋上都顶着松鼠。

有个想快点长高的小朋友,选择了和杏仁桉树伴生,在长到八十米的时候吓得直哭,还是紧急找穆瑜去做的手术。

而有一种铁桦树的硬度极高,如果种在身体里,会让人的身体转化为某种极为坚硬、类似机械的状态,如果种在脑子里,意识也会逐渐模块化。

系统明白了宿主要做什么,瞬间门激动:“宿主!我们要拆了虞执的模块吗!”

穆瑜除了种树,并不打算做什么:“由他自己选择。”

他打开种子库也并不是为了虞执,现在重要的完全不是虞执。

是一位还是小石头就努力背起大包袱,急着回家去接订单、改造机器蜻蜓的天才小机械师——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天才,将来会成长为最厉害的大机械师,会造出永不沉没的天空之城。

小机械师的意识强度实在太弱了,没有办法一直醒着,一旦撑不住陷入沉睡,身体就会被逆转的时间门重量压垮。

最简单的处理方式是把时间门向后推,推到变成机器人的改造之后。

机械身体足够稳定,不会崩溃、不会消解,不会出任何问题。

小灰石头也是这么想的:“我还当机器人就好了,不要紧的。”

它已经习惯当一个机器人了,机器人很好,机器人不会添麻烦,还能帮得上很多忙:“我会做饭,还会开枪。”

穆瑜问最聪明的小机械师:“会喝饮料吗?”

液晶屏上跳出一个O口O。

“不,不会。”小灰石头瞬间门紧张,“这个必须会吗!”

穆瑜点了点头:“还必须会吃棉花糖,会喝热巧克力。要成为最伟大的机械师,就必须能品尝出所有食物最细节的味道。”

系统:“……”

它的宿主遇强则强,之前每次就都会做一个缜密的计划。

面对乖到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信的小少爷,显然已经不管逻辑,直接骗崽了。

但乖过头了的幼年机械师就是特别好骗:“!!!”

“那……再往前一点行吗?回到一半一半的时候。”

整装待发的小灰石头背着大包袱,小心翼翼地申请:“我记得我能吃出面包和牛奶的味道……还有泡面,很香。”

这段记忆里不全是虞执,虞执那时候忙于毕业考试,小少爷经常会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没有被完全删干净。

蒲云杉还记得他偷偷吃面包和牛奶,馋得厉害了,自己给自己泡面吃。

虽然机械胃没办法消化这些东西,吐得天翻地覆还会肚子痛,但毕竟是可以尝出味道的。

系统顶着机械蜻蜓的壳子,完美领会了宿主的套路:“那怎么行?我堂堂赛机博械朋蜻克蜓,绝不会让一个吃好吃的都会肚子痛的机械师修我。”

液晶屏幕上跳出一整排_(T口T」∠)_,还有满地作为眼泪的句号:“对不起!”

小灰石头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一小颗石头急的冒汗,完全没发现自己好像在慢慢恢复跳动:“再早一点行吗?我不睡觉了,我用小棍子把眼皮支起来。”

穆瑜摸了摸急到发潮的小灰石头。

液晶屏和喇叭忽然一起安静。

小灰石头在从没触碰过的暖洋洋里重重跳了一下。

“……糟了。”小机器人奄奄一息,“我要跳闸了。”

穆瑜摸了摸那一小块正在发抖的、轻微战栗的不停的心脏。

他温声说:“不是跳闸。”

液晶屏也在自己乱七八糟往外蹦字,有些破碎得不成语句、有些能勉强连成一段,是蒲云杉最后还能勉强记起的一些东西。

蒲云杉搜索自己的记忆,在最后终于找到这种感觉的定义,这个模块没有被删除,但已经很久没有启用了。

太久了,久到小灰石头都不会念:“开……开心。”

小灰石头还是知道自己是“心”的,所以就按照字面意思,乖乖把自己掰开一条缝。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它的缝隙里。

“对不起!”小灰石头吓了一大跳,“我吃了一个齿轮吗?是不是机械蜻蜓的齿轮?”

它努力试图找出自己吃掉的齿轮,却哪里都找不到。

“不是齿轮,是愿望药丸。”穆瑜打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S23号世界,崇吾区机械树,云杉别墅,蒲云杉小朋友。”

信纸上的字迹异常工整,还用铅笔打了格:“愿望是想长大,想长高,想变强壮,想大口吃冰淇淋,想做最伟大的机械师。”

小灰石头怔住。

……这是蒲云杉听收音机写的信。

信没有顺利寄出去,因为没有找到树荫下的邮筒。

蒲云杉一直都在听收音机,却没能寄过去许愿信——因为在S23号世界里,已经没有真正的树了。

只有树能帮忙把信从不同的世界捎过去。

这个世界没有活着的树。

现在穆瑜要在这个世界种下一棵活着的树。

伴生植物的种子会保卫心脏,小树苗苗会补全身体的强度,和小朋友一起长大长高,长得健健康康,想大口吃冰淇淋就大口吃冰淇淋。

为了保证蒲云杉的意识不溃散,他们不能向前走得太远,所以还是有一些身体零部件已经被替换,但生命天然就会排斥机械。

生机勃勃的小云杉树苗会慢慢长大,会逐渐换掉那些冷冰冰的机器零件,会给被它罩着的小朋友换上最干净清楚的眼睛、最灵活柔韧的手腕。

蒲云杉的意识强度不够也没关系,他是听着穆瑜的深夜电台睡觉的小朋友

,他可以许愿——许什么愿望都可以。

会有人来实现他的愿望,可能因为一些意外所以来迟了,迟了很久——这很过分,应当补偿一千个棉花糖和一千杯热可可——但一定会来。

云杉生长缓慢,但耐寒耐阴、寿命极长,千年不朽,即使在水下也能生长。

被好好养大的云杉,高耸入云,有种云绸般的光泽。

只要蒲云杉想要长大,他可以做全世界最挺拔、最笔直、最擅长大口吃冰淇淋的小云杉。

可以吃3364498115656支冰淇淋。

“云杉。()”穆瑜给他第一支奶油香草味的冰淇淋,和小灰石头单方面拉钩,“我们要做最伟大的机械师,现在开始,上第一课。?()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背着大包袱、戴上酒瓶底眼镜的小灰石头赶紧笔直坐好。

穆瑜教一颗小灰石头:“没有做错的事,我们不说对不起。”

/

蒲云杉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摔在离模拟训练场不远的地方。

摔得有一点惨,掌心和膝盖都破了,流出了红色的防冻液,脑袋还有点漏水。

但他保护住了自己的小蜻蜓。

银色的、超级神气的小蜻蜓被他抱在怀里牢牢护着,只有翅膀压坏了一点点,换一块塑料布就完全没问题。

一台机甲差一点就砸在他的身上,却并没有真的砸上来——在碰到蒲云杉之前,那台机甲已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道拦住。

那力道轻松写意,只是随意捉住一条机械手臂,向旁侧随手一拧,硕大的机甲就整个翻滚着砸出去,狼狈地重摔在训练场外的硬质砂石地面上。

近乎刺耳的尖锐摩擦声中,机甲和地面狠狠摩擦。待到停下时,一大半原本光滑的金属外壳已经面目全非,破损处甚至有裸|露断裂的电线冒起电火花。

除了噼里啪啦炸响的电火花,花园里静得鸦雀无声。

机甲与意识直接连接、由意识操控,机甲受到损伤,自然也会等量反馈回操控者。

这种程度的伤损,不亚于被车重重撞了一下,伤筋动骨。

“虞执!”一起训练的同组人员愣了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忙跳进驾驶舱里去捞人,“不要紧吧?”

虞执被七手八脚拽出来。

在剧烈的疼痛冲击下,他的脸色煞白,眼前一阵一阵泛黑,几乎说不出话。

“幸好躲过去了。”有人心有余悸拍胸口,“好险。”

有人说:“得好好管管你弟弟,怎么能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什么叫好好管,这里本来就是花园吧?”

旁边的女生扶起蒲云杉,忍不住皱眉:“要不是你们非要打开防护罩,擅自扩大战斗范围——”

“好了好了。”有人赶紧打圆场,“虞执这不是都躲过去了吗,也摔得够呛,先管人吧。”

在其他人的视角,方才陡生的一场变故,是虞执为了躲开蒲云杉强行变向,

() 才会摔在了花园用来造景的沙砾地面上。

至于为什么会摔在花园的地面上……确实是因为他们违规打开了防护罩。

学校的擂台面积要更大,这种私人训练场大概只有一半大小,单人训练倒也还好,人一多了就会有明显的拘束感。

如果打开防护罩,占用一部分花园面积,就恰好能弥补训练场相对狭小的空间门。

以前他们也都是这么用的,虞执那弟弟很乖很听话,每到这时候就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门里,绝对不会出来打扰。

几个人都是来蹭虞执家训练场的,遇到这种事也不好说话,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讪讪。

虞执从剧痛的脱力里缓过来。

这一下摔得实在太惨,痛感半分不落地反馈进意识,虞执疼得手足发软,几乎像是被烈犬生生撕碎了半边身体。

他面目阴沉,原本训练连胜的意气风发瞬间门不见,甩开旁人的搀扶,对蒲云杉厉声开口:“道歉!”

虞执自己买不起这种高等级机甲,是另外一个同学带来的,这下伤损严重,不修是不行了。

“别别别!这叫什么事啊?道什么歉啊?”

那同学自己都慌张:“咱们带着机甲上人家花园打架,差点把人家家主给砸坏了……不让我道歉就是好的了吧。”

那同学本来家境也不错,只不过家里没有模拟训练场,就带了两台机甲过来。

刚才和虞执对练的就是他,两个人其实都看见蒲云杉追着个小破蜻蜓跑过来了,是虞执说不要紧,这才继续训练的。

他们拿花园当模拟训练场本来就不对,一没拉警戒线、二没立警告标识,机甲的推进器都即为强劲,瞬息间门就能飙过数十米距离。

本来人小家主在这追蜻蜓追得好好的,是他一个扫堂腿、虞执后退闪避,才照着小家主那边撞过去的。

这就好比……有人在院子里喂小鸡。

他们开着辆铲车二话不说冲进来,把人家院子刨了,然后铲车掉沟里了。

现在要求喂小鸡的人因为“急着保护小鸡没有就地翻滚一百米给铲车让路”这件事道歉。

那同学自己都觉得亏心:“也怪我们,占着人家的家得意什么,出去租个训练场多好……走吧走吧。”

这话原本没有更多复杂的意思,但在虞执听来几乎像是被针在刺,脊骨都被人抽出来似的地疼。

虞执看着蒲云杉,剧痛之下脸色青白,咬着牙语气都冷沉:“我不是告诉你待在房间门里,不准出来了吗?!”

“好了好了。”有人见他动了真火,连忙上来劝,“又不是故意的。”

这几个同学性格各异,对虞家和蒲家的内情了解程度也并不相同。有劝“当哥哥的别和弟弟计较”的,有说“这花园本来就归人家小家主”的,也有人说自己弟弟更不懂事,最喜欢的玩具坏了要哭一个星期。

还有人自以为了解内情,劝得更深,压低声音跟虞执说:“你毕竟还要把学上完

,还得住在蒲家,靠人家小少爷养,闹得太僵了也不好看……”

其余几个人都知道这是虞执的死穴,一提就炸,匆忙打眼色:“胡说什么!虞执不是这种人。”

虞执对外的形象其实不错,是那种玩命争上游的尖子生,很少会动用蒲家的资源,连学费都是自己挣的奖学金,也有不少人因此觉得他有骨气。

这次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群人都提心吊胆,发现虞执没有暴怒才松了口气。

但虞执的脸色也分明不好看。

他的表情近乎阴鸷,说不清是学会了克制,还是被剧痛和蒲云杉反常的不听话刺激得暴怒到极点,以至于反倒显得平淡:“……我再说一遍。”

“不是我靠他们蒲家养,是蒲家的小少爷要我照顾,他们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只有我能照顾他了,没有我他活不下去。”

虞执逐字逐句语气发狠:“有他在我哪都去不了,要不是为了他,我早就走了。”

“虞执!”先前的女生听不下去,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却还是没拦住,“你疯了?!你弟弟还在这!”

虞执的声音比她还冷:“是他非要缠着我,我说我想当他哥哥了吗?要是能把我是他哥这件事从他脑子里删掉,我早就动手了。”

这话虞执不是第一次说。

这个世界的小孩子也能操控机械,好处是即使两大家人里只活下来了两个孩子,也不需要特地找监护人照顾,他们自己就可以操控各种服务型机器人。

坏处是没有特地照顾和监督,谁也无法保证,留下的孩子会怎么长大。

小时候的虞执说“不想当你哥哥”,多半是气话,被连奶瓶都抱不稳的小少爷哭得心烦。

长大以后这句话偶尔是气话、偶尔是威胁,更多的时候则是这种情况。

虞执最恨有人说他是靠蒲家活着。

在他看来,他明明已经拼命努力、凡事都拼命做到最好,可只要蒲云杉还追着他叫“哥哥”,就总有人会说这一切都是靠着蒲家的庇荫。

蒲云杉最怕哥哥说这句话,每次都会吓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会立刻变得比平时更乖,不论虞执说什么他都一定会听。

虞执冷然站着,等蒲云杉爬起来乖乖道歉。

他没能等到。

等来的是女生的惊呼:“怎么了!小朋友,虞执你看你弟弟——”

小少爷乖乖捂着一边的眼睛,抱着宝贝机械蜻蜓,手里拿着一只灰色的机械眼,交给虞执。

虞执的瞳孔缩了下:“你干什么?!”

“删除。”小少爷听话地执行命令,“模块,删除。”

和哥哥一起长大的蒲云杉,在日复一日的删除下,已经消失殆尽——最后一点记忆被小机械树小心翼翼地藏在机械眼睛里。

他的眼睛有用,所以哥哥不会拆掉他的眼睛,这段记忆就一直保留下来。

灰色的机械眼里,装着小小的蒲云杉看见的

哥哥。

灰扑扑的金属球自动运行绝对服从的指令:

—删除相关内容。

—数据已删除,手动剥离剩余物理载体模块。

—物理载体模块剥离成功。

小少爷把机械眼交给虞执,后者几乎被刺骨的冰水浇得凝滞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说了“把我是他哥这件事从他脑子里删掉”。

……可怎么可能?!

只有机器人才能做到这种事,蒲云杉又不是机器人!

虞执几乎是慌乱地急声开口:“你把这东西给我干什么!”

小少爷卡机了一会儿,似乎是有点艰难地通过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运行出了个还能运转的指令,抱着宝贝机械蜻蜓跑到喷泉池边。

小少爷踮着脚,松开手。

机械眼“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虞执几乎是被一块巨石闷在了胸口:“……”

“不、不道歉。”依然完全在小机械树状态的灰扑扑小球结结巴巴重复,“不能道歉。”

他接收了一份1447863个G的“成为最伟大的机械师”指令,第一条是不能为没做错的事道歉,不然就不是乖孩子。

因为内存基本被撑爆了,机械树模式的小球卡机得厉害,思维都是一顿一顿的:“第,第二条。”

第二条,害怕的时候就闭上眼睛,对收音机许愿。

这是小球藏起来的宝贝之一。

它保留了一点点收音机的残骸,在出发前被全世界最酷的机械师导师仔细打磨,变成了小小的钥匙形状,正好对应家里新换的锁孔。

小钥匙挂在脖子上,一只手就能握住。

蒲云杉握住钥匙,闭上眼睛。

虞执的眼角几乎瞪出血丝:“蒲云杉!你给我过来!”

他几乎是被某种强烈的不安促使着,过去就要扯蒲云杉的胳膊,却还没来得及扯住,就被半旧的合金手杖隔开。

“滚开!”虞执被拦得心烦意乱,“都滚!这是我家,都给我滚——”

来人有些歉意地俯身:“恐怕不是了,虞先生。”

虞执看着他,瞳孔缩了下。

拦住他的是个执事打扮的陌生人,神色温润,语气平静得近乎柔和。

那人把小少爷抱起来,放在喷泉池的台沿上,比划了下,小少爷就乖乖把手交出来。

他们和机械蜻蜓一起,用清水把手和膝盖受伤的地方洗干净,再上药包扎。

执事打扮的陌生人动作轻柔利落,没有留下半分多余的疼痛。

蒲云杉第一次发现摔跤也可以不疼,灰扑扑的眼睛亮起来,被机械蜻蜓抖到脸上的水逗得忍不住抿着嘴角,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点点红。

虞执看着那两个人,他不知道占据头脑的情绪里恐惧还是愤怒居多,只知道脊骨发冷心跳如鼓,强烈的不安仿佛铺天盖地压下来:“你究竟是谁——”

他定在原地。

因为蒲云杉捂着眼睛,躲在陌生人的身影里,看他的神色茫然。

“请、请问。”小机械树缩起来,超级小声,磕磕巴巴问最酷的机械师导师,“这是谁?”

虞执几乎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演戏。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让蒲云杉别闹了跟自己回去,如果蒲云杉是想达成什么目的,他可以同意:“跟我回家!我是你哥哥!”

小机械树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有点茫然地看最酷的机械师导师。

穆瑜摸了摸蒲云杉的头发:“想不想飞?”

1447863个G的“成为最伟大的机械师”指令实在是太占地方了。

岌岌可危的内存立刻被“想飞想飞想飞想飞”挤掉了“什么是哥哥”,小云杉树坐得笔直笔直,把手举得老高:“想!!”

“我去开飞行器。”

穆瑜点了点头:“我们要去换一副眼睛,你喜欢什么颜色,五彩斑斓的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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