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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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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把好的部位全留给了叶兰亭,杨二婶心里还是有点介意的,这野猪明明是她家儿子捕到的,白把肉分给了其他人不说,最好的后臀肉全给了叶兰亭。

她这个当娘的都没吃到。

主要是给了叶村长一家吃倒也好了,至少还落得个人情,就怕到头来她还是把这些肉拿来当伙食,做给工坊里干活那些人吃了,这杨二婶就觉得有点浪费了。

那些人凭什么免费白吃她家虎娃打的野猪肉啊,想想就怄气。

虽然杨二婶有点不高兴,但整个大古村的村民却很高兴,不是过年盛似过年,家家户户都升起炊烟做起了肉吃。

有的人家用分到的肉骨头炖了一大锅野菌子汤,有的把肉切成碎末炕了肉夹馍,还有的将肥肉炸成了猪肉放着以后慢慢吃。

村里的孩子们难得吃一次肉,闻着炤台上的肉香馋得口水直流,端着碗筷吃得满嘴的油光。

晚上的时候,叶阿婆也亲自下厨做了一锅炖肉汤,煎了排骨,再炒了个青菜,蒸的杂粮米饭,一桌子上饭菜很丰盛。

叶兰亭本是让杨虎娃只给她留两只猪蹄就行,没想到他把那一大块后臀肉也给她家送来了。

这时候的村民不觉得猪蹄是什么好肉,又没油水又全是骨头,是仅次于猪下水的东西,所以杨虎娃把他觉得最肥厚的后臀肉给了叶家院子,把内脏和下水全留给了自家。

叶兰亭看到桌子上的菜后惊讶:“怎么是肥肉和排骨,我不是让杨虎娃给我留的猪蹄吗?”

阿婆往叶兰亭碗里夹了块肉,慈笑道:“虎娃这孩子实诚,全把好肉送到咱家来了,他自己只拿了些边油和下水回去。”

叶兰亭无奈地想,那他肯定又要被他老娘骂了。

不过这野猪肉吃起来是真的香,就连叶兰亭晚上的时候都多吃了两碗饭。

就这般几天后,工坊这边就将给李含香定好的五百枚香皂提前备齐了。

叶兰亭打算让薛霁安和大丫一起去镇上交货,她自己就不去了,这些小事总是要慢慢交给下面人去做的。

自从赵汾去上河郡后,刘铁柱就接替他每天去赵家湾运牛乳。

这天,刘铁柱带回来一个消息。

“村长,赵家湾赵村长向我打听咱们修路的事,他让我问问您,咱们修路还招人吗?他说他们赵家湾也有不少青壮年,可以来帮着修路,只要按照咱们村民的工钱给就行。”

叶兰亭一听,这是好事啊。

赵家湾的村民愿意来帮着修路,那就让他们来啊,反正每天两个铜板,外加一桶南瓜甜汤,愿意来干的话,那她的直通路就能提前完成了。

想了想,叶兰亭索性道:“你再去问问隔壁李家庄、兰花村和柳家湾的人,他们有没有愿意来修路的,只要愿意来的,我都招!”

修路这件事已经动工十来天了,周围邻村的人该打听该知道的早就已经知道了,知道叶兰亭一直没有向外找人,只有离大古村最近的赵家湾跃跃欲试。

毕竟赵家湾那边每天卖给大古村几桶牛乳,对大古村最近的动静了解得很清楚,赵村长在工坊的事情上打听不到什么,就把心思放到修路上来了。

结果叶兰亭索性就直接宣布向周围几个村公开招人!

于是第二天,赵家湾村长和隔壁的李家庄村长就带着十几个人来找叶兰亭了。

他们来的时候,刚好在村子口遇到薛霁安和大丫俩人带着满满一车的货物赶着牛车朝宝河镇上去。

那个应该就是最近大古村开的工坊里做出来的东西了吧?!

赵村长和李村长对视一眼,垫着脚够着脖子往牛车上的木箱瞧,但那木箱封得死死的,也瞧不见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刘铁柱咳一声:“赵村长李村长,请跟我来吧,我们村长已经在等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所以更新在晚上十一点,我准备了三更,记得来看哦!

第23章

赵村长和李村长一路沿着青苔小路往叶家院子走。

李家庄和赵家湾跟大古村算离得比较近,互相只隔着一两座山头。

而且乡下村民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比如谁谁的大表姑嫁到了隔壁村,村里谁谁又娶了隔壁村某家的女儿,久而久之,几个村子间就都有了远亲关系。

所以赵李二位村长以前是来过大古村的,知道大古村穷,各村姑娘最不愿嫁的就是大古村。会嫁到大古村来的,要么是身怀隐疾,就像赵汾的哑巴婆娘;要么就是女方家里会索要一笔‘巨额’彩礼,相当于直接把女儿卖过来。

甚至还有首打油诗这样唱:

“一座大山两茫茫,半月无雨苗枯黄,每人碗里半口粮,有女不嫁大古郎。”

这也道出了为什么杨虎娃薛二狗他们这批少年长到十八九岁还没有娶亲的缘故,谁也不愿意娶个瞎子瘸子,又拿不出‘巨额’彩礼钱,就只好打光棍了。

这次一路过来发现,大古村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破旧低矮的茅草土屋,田里庄稼长得很差,村里小孩仍旧穿着补丁衣裳,跟以往来看到过的样子毫无二致。

但唯一有一点区别就是,路上遇到的村民精气神不一样了!

整个大古村,不管是老朽还是妇孺,他们身上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精神,每个人步履匆忙朝着村口走去,肩上扛着锄头和铁锹,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他们的表情和神态,根本就不像是去做苦工,而像是给自家建新房一般充满了干劲!

赵村长和李村长再次对视一眼,觉得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很快,两人被引着来到了叶家院子。

进了院子后,先是见到宽敞的院中摆着一堆横七竖八的木料,有几个年轻人坐在木料中捯饬着,应该是在打板车。

屋檐墙下挂着一块巨大的木板,木板被锅底灰涂成了黑色,上面写着几行大字,赵李二人也是半文盲,认识的字仅够看明白一份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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