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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修不尚武,可早在几年前问泽遗劝她习武习术时,谷雁锦就留了心。
她专挑保命的术法和功法来学,这些天盲了眼后,意识到危险的她更是没日没夜地勤学苦练。
对于防身之术,谷雁锦算不上精通,但也至少能达到熟练。
飞针稳稳插入尘堰的关窍,尘堰面上的痛苦更甚。
“快!”
离谷雁锦近的修士顾不上惊讶于谷雁锦何时习了武,拔剑相助。
莫且行一剑振飞尘堰手中握着的刀,又将玄铁制的重剑拍在他的背上。
言卿的缚咒也起了效果,生生将尘堰绊倒在地。
兰山远和问泽遗不在,被操纵的尘堰修为要高于在场所有人。
可即便如此,尘堰也被谷雁锦使的术法和前来帮忙的修士逼得手忙脚乱,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
捆仙索层层落在他身,昭告着尘堰大势已去。
他双目空洞,干瘪的身躯像是具会死而复生的骷髅。
没完成任务,尘堰仍然不死心地要朝着谷雁锦身边靠,被青藿提着裙摆狠狠踹了一脚。
她只有金丹期修为,分明也怕得不行,却仍然通红着眼,毅然决然挡在谷雁锦身前。
“不许动我师尊。”
眼见尘堰要伸手过来,情急中,青藿只能拎起刚才随手捡的笤帚,狠狠砸向尘堰。
“把你的手拿开!”
身处险境,修士们有力的出力,没力的也要想办法挤出力来。
群起而攻之下,绕是有祂借的修为,尘堰也无法再前进半步。
而祂此刻正被问泽遗和兰山远钳制,甚至分不出心探查尘堰的情况,自然不能继续借力给尘堰。
随着灵力流逝,尘堰的身形开始踉跄。
他的瞳孔缓慢地散大,最后无力躺倒在地,逐渐没了呼吸。
而沈摧玉的情况,也就比尘堰好一点,勉强剩下半口气。
“为什么?”
祂依旧不明白,透过沈摧玉的皮囊,锲而不舍地问着问泽遗。
依照祂的设想,分给尘堰的灵力足以让他挟持住谷雁锦,扳回局面。
可现在,尘堰居然被一群本该没有戏份的蝼蚁给联手制服。
这些不重要的修士,祂甚至从未放在过眼中。
“你凭什么觉得只有我会反抗你?”
眼见时机差不多,问泽遗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拔出生和。
知晓谷雁锦的名字消失在剧本时,正是问泽遗将生和悬在沈摧玉的胸膛之上的时候。
他落剑的底气不止来自自己。
也来自兰山远,来自持明宗的所有人。
世界的规则当属于天下万万人,而非万万人属于规则。
祂自以为给了尘堰足够多的修为,尘堰就能帮祂瓦解那群在祂眼中仅是蝼蚁的修士。
祂从未想过千百次轮回来一成不变的修士们,也有改变和反抗的可能。
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是非观念,会在关键时刻挡在同门身前。
没有生和堵着血窟窿,鲜血开闸般肆意涌出,成了压垮沈摧玉的最后一根稻草。
持续用力过猛导致问泽遗眼前阵阵发花,起身时因为严重虚弱,险些栽倒在地。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就同以往数次那般。
问泽遗没力气往后看,却陡然安心了许多。
仅存的生命从沈摧玉身上抽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他四肢百骸处冒出的黑雾越来越多,几乎要将沈摧玉吞没。
他挣扎呻吟着,面上是难以言表的痛苦,眼睛死死地睁大,眼珠暴凸,四肢因为疼痛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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