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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曾清理过的水井里,直接打上来的井水,年年都有考生在考试途中生了痢疾,最终只得被迫弃考。
第三场考试,因着是两天一夜,需要在贡院里过夜,府役早早给号房里分发了棉被,棉被都是当年找裁缝做的,塞的也是新棉花,经太阳暴晒过,夜里睡起来暖烘烘的。
除此之外,谢见君又请了扶元堂的大夫前来贡院坐镇,生怕有学子在考试过程中突发急症,误了救治的时辰。
然没等到恶疾的学子,反倒是有贪食而脘痞腹胀的书生,得了大夫好大一碗消食的汤药。
几天考下来,末了从贡院出来的人,一个个神采奕奕,纵然有题目答得不尽人意,哭丧着脸的学子,但多数人都是面色红润,脚步稳健,这哪里是来吃苦考试的,放到不知情的人身上,还以为知府大人犒劳众考生呢。
谢见君府试跟着熬了三场,学子们中间中袖时,他还得忙着秉烛阅卷,数日折腾,等着放榜之时,他反倒是又清瘦了几分,外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至晃荡。
云胡特地请了大夫前来给他调理身子,一日就要喝上好几茬补品,直补得他火气旺盛,在府衙处理政务时留了鼻血,这可吓坏了同处一处的陆同知,当即就要去寻大夫。
谢见君好说歹说地将人劝住,说自己无事,只是天干气躁。
他哪里好意思说是被小夫郎流水般的补充填得心气太旺,但即便已经找到理由搪塞过去,但仍有“知府大人殚精竭虑夙夜匪懈,哪怕是身体抱恙,仍是力疾从公”的流言传了出去。
百姓们感念知府大人的付出,谢见君抱着大福上街采买时,都会被小贩不容拒绝地往他怀中塞吃食,弄得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哭笑不得地给送去银钱。
某日,执着于给自家夫君补身子的云胡,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将将熬好的焦黑汤药入书房,谢见君正伏在书案前临摹字帖,当即被这冲天的苦涩劲儿熏得头晕目眩,阵阵作呕。
“云胡,我不能喝了,这玩意儿再喝下去,我真得没了不成!”他都留两回鼻血了!
“不行!”如今的小夫郎,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福水村,对谢见君百依百顺的怯生生小可怜了,他将人强按在椅子上,舀起碗中的汤药,轻吹两下就要往自家夫君嘴里塞。
谢见君拗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被按着灌了一整碗黢黑黢黑的药,苦得眉头都皱成一团。
“来,张嘴!”云胡从袖中掏出块饴糖来,拨开薄薄的油纸,塞给他。
“一准可要闹了……”谢见君认出那饴糖是昨日他刚给大福买的,翘着嘴角笑道。
“无妨……”云胡老神在在地又从袖中摸出一块,随手撂进嘴里,“大福还不会数数,不知道你给他买了多少,偷吃一两块他发现不了的。”
谢见君闷笑出声,只觉得这话听起来甚是耳熟,好似满崽小时候,云胡也是这般偷摸给他喂栗子,就只为了哄他开心。
他好半天才止了笑意,蜜津津的糖在口中化开,驱散了汤药的苦味,连带着心里也煨着甜。
“对了,云胡,你之前帮我打听的事儿,可有动静了?”
云胡闻声,咯吱咯吱猛嚼了两下,将糖渣咽进肚里,“有了有了,我今早听铺子里的伙计说,城西那块儿有一片地,盘踞着老城中家境贫寒的百姓,他们的房子大多年久未修,很是破旧,有些都已经没有人住了,你若想要都拆了,改建成廉租屋,选那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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