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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主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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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已经领证结婚,再听到“我再追你一次吧”这样的话很奇怪,也轻易勾起人的悸动。

南知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嘴唇也湿漉漉的,她下意识舔了下嘴唇,而后反应过来那片湿漉是因为什么,脸上的温度又上升许多。

她红着脸,忍不住说:“哪有你这样,口头说追我,还没追到就随便亲人的。”

顾屿深顿了下,似乎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只是那样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嘴唇,想亲,也就亲了。

片刻后,他低低笑起来,嗓音磁沉:“不管。”

“……”

他又低头想去亲她,这回南知立马捂了嘴。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头,纤长卷翘的黑睫飞快颤动着:“你、你怎么这样!没追到之前就亲人,这叫耍流氓。”

顾屿深扬了扬眉。

“反正不行,而且我很难追的。”南知双颊红透,强调。

他带着笑意“嗯”一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我努力。”

男人嗓音低哑又有磁性,尤其此刻两人胸腔也挤在一块儿,南知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带动喉结,而后嗓音带着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耳廓。

是有点折磨人的撩拨。

她觉得有些难受,不受控地绷了下脚趾。

紧接着,她便从如今两人这姿势下看到了顾屿深往下掉的领口,锁骨处还有一圈淡淡的牙印,是之前在上海跨年那晚她咬的。

她食指戳了戳:“怎么还有。”

他轻笑:“自己咬多重不清楚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想再揉揉,伸手过去,便从他领口看到更旁边一点肩膀上的一道疤。

两人没结婚前有一次顾屿深喝醉酒去她公寓时,南知给他换衣服时是第一次看到这道疤,但那时她不确定这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便也没多想。

可今天刚听了周越说的那些,就不能不多想了。

“你这个,是什么时候弄的?”

顾屿深垂眸扫了眼,很不在意:“小时候。”

“哪个小时候?”

“别多想。”顾屿深笑了下,“跟你没关系,只是以前不小心弄开的。”

南知盯着他眼睛,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顾屿深笑着:“真的。”

“那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啊,怎么有这么严重的一道疤?”

“我都快忘了,疤而已,反正不会疼。”

“那受伤的时候总是很疼的吧。”

顾屿深神色稍一停顿,眼底眸色暗了一瞬,而后摸了摸她下巴,轻声说:“不疼,过去那么多年,早就不记得了。”

他手臂环过南知纤细的腰肢,搂着人往床头拽了把,手指卷她长发玩儿,低声问:“睡了?”

“……”

-

南知

觉得现在他们这关系越来越复杂了。

既是前男女朋友,又是夫妻,现在还加了个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

南知洗了澡,换好睡衣,顾屿深也已经洗好了,靠在床头看新发来的一则工作邮件。

她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被浴室内的水汽烫的。

她瞥了顾屿深一眼,慢吞吞地挪过去,掀起被子一角,缓慢地伸腿躺了过去。

顾屿深还在忙,她想着也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坐,便从床头拿了瓶身体乳抹腿。

抹到一半,身侧男人抬手将笔记本盖上了,发出细微的声音——“咔哒”。

这身体乳是樱花香味的,流动感很强,顺着膝盖往下淌。

南知沉默着将身体乳一点点仔细抹上。

男人在一旁没动静,就连动都没动,南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便见他视线停留在她腿上,过了三秒才略一抬眼,缓缓看向她的脸。

南知:“……”

你一直看着我腿干嘛?

顾屿深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依旧很淡定,挑了下眉:“不是还没抹完么。”

“……”

南知更别扭了,敢情你一直在看我抹身体乳呢?

她把头转回去,继续抹,抹完小腿后换另一条腿。

常年跳舞,南知的腿不是完全没肉的瘦竹竿,而是有线条的,跟腱高,修长匀白皙还有漂亮的运动线条。

在男人注视下终于抹完,南知松了一口气,人滑进被子里,拎高了被子,顾屿深随即关上灯。

卧室陷入黑暗。

因为刚刚被告白,两人睡在一起都不像之前那样,总觉得别扭。

南知缩在角落里,面对窗户,背对顾屿深,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的,心想是不是不应该跟自己目前的追求对象睡在一起。

紧接着腰上就横过来一只手臂,把她整个拽了过去。

南知:???

“你睡那么旁边干什么?”

“我哪有。”她不承认。

顾屿深笑了声,脸蹭了蹭她头发:“香的,也是樱花味儿?”

“……嗯,沐浴露跟我身体乳是一套的。”

南知手臂也被他箍住了,感觉他手掌心贴着自己小腹,她手往外挣了下,顾屿深便松开:“怎么了?”

“抽下手。”

她把手臂抽出来,顾屿深很快又抱了回去。

南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会儿又觉得热了,踢了脚被子。

顾屿深问:“睡不着?”

“嗯。”

顾屿深看了眼时间,说:“挺晚的了。”

“可能今天喝了咖啡的关系。”

“那聊会儿?”顾屿深说。

“聊什么。”

顾屿深想了想,说:“不知道。”

“……”

南知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吐槽道,“你

连话题都懒得想还想追人?”

顾屿深轻笑,哄人似的揉揉她脸,也不知想到什么,扯着嘴角又笑了声,悠悠道:“如果不知道聊什么的话,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助眠。”

“做什么?”

他含着笑意,语气很浑很痞:“你说呢。”

南知愣了下。

随即,心里活动是一长串问号。

“顾屿深,你现在是在跟我开黄腔吗?”她难以置信道。

“长大了啊。”他笑起来,“能听懂了。”

南知立马甩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食指用力戳他胸口,控诉道:“你还记得自己一小时前说了什么吗,跟还没追到的女生开黄腔完全是流氓行径,知道吗!”

“行,错了。”他认错认得非常敷衍。

南知眯了眯眼:“你现在跟我睡在一块儿是不是也不合适?”

“别,客卧没被子,睡着太冷。”

“我觉得现在也太便宜你了吧。”南知太会拿乔,立马恃宠而骄,“你都还没追到我我就已经跟你结婚了,一点挑战都没有,不如我们先……”

顾屿深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不想再听到“离婚”字眼,拽着她胳膊想把人拉回来。

南知被拽得下意识另一只手往旁边撑,撑在被子上。

她还没感觉什么,男人“嘶”一声,嗓音又哑下去几分:“轻点儿,疼了。”

疼?

南知一愣。

视线落在那支手上,又看看顾屿深,这个位置……?

红晕又浮上脸,好在在漆黑环境下看不出来。

屋里有地暖,冬天盖的被子也不是很厚,南知忘了抽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触感。硬的。

他们是在高中谈过一段恋爱,后来也在高中时就分开。

所以即便长大后结了婚,但对于对方的印象和相处都更接近单纯的高中。

以至于,南知,此时此刻,觉得非常震惊。

她倏的收回手,手悬在半空,手指僵硬地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睁大眼不可思议地问顾屿深:“你怎么能……?”

顾屿深混不吝惯了,面对这样的尴尬场合也丝毫不尴尬,坦然地看着她,轻笑着说:“我要是‘这’都不能,你才真得再好好考虑要不要答应我的追求。”

“这”字还特地加重心,激得南知心脏重重一跳。

“……”

南知觉得这逻辑不对,“但现在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你就已经这样了!”

“我都说喜欢你了,躺一张床上这样不是很正常?”

“?”

南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她从小到大就谈过顾屿深一个男朋友,后来虽然追求的人也多,但她连给人暧昧的机会都不留,所以对男人的亲密了解都还停留在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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