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年少相识if线(八)(1 / 2)
这是两人的初吻。
许嘉年生涩得不敢呼吸,却也知道真正的吻得伸舌头。
所以在蔺贺试探着含他的唇瓣、将舌头探过来的时候,他忍着害羞张开嘴,伸出舌头青涩又莽撞地碰了下对方的舌尖。
捂在耳朵上的手掌顿时收紧,蔺贺扣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住他。
许嘉年的舌头都被吮疼了,唇瓣被碾得嫣红……
他发出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声音,抓着蔺贺睡衣的手不断收紧,脚趾用力地蜷缩起来,险些在被窝里缺氧。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分开时,许嘉年发现蔺贺压在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很精神地抵着自己。
许嘉年自己也有点反应,所以也知道,再亲下去可能就不好收场了。
被窝里依旧一片黑暗,彼此之间灼热的呼吸相融,他察觉唇角又被轻轻吻了下,接着蔺贺压下来抱住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
于是他也伸手抱住蔺贺的腰,脸颊轻轻蹭了蹭对方。
蔺贺僵了一下,将他抱得更紧。
隔壁床板嘎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
许嘉年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蔺贺一怔,他刚刚……也没有吻得很烂吧?年年是在笑他吗?
他掀开盖在两人头上的被子,翻身侧躺下来,搂住许嘉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淡定,“怎么了?”
许嘉年顿了顿,小声说:“我们刚也没有亲很久吧?隔壁那位大哥好快。”
蔺贺:“……”
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许嘉年的耳垂,“和我接吻的时候你还有空管隔壁的动静?”
许嘉年的耳朵有些敏感,笑着缩了缩脖子,赶紧搂住男朋友,“没有啦,我就是刚刚发现。”
他亲了下蔺贺的唇角,说话时带着软糯的鼻音,“你刚才都把我亲得快缺氧了,我哪有空管——”
蔺贺堵住了他的嘴唇,防止他继续用这种亲昵又无辜的语气说着勾引自己的话。
如果屋里开着灯的话,也许他还会看到少年绯红的眼尾,动情的眼神……
许嘉年又被狠狠亲了一遍,这回是真的快缺氧了。
“不、不亲了。”许嘉年趁换气的时候躲开蔺贺的啄吻,侧过身躺着,声音又软又哑,“我要睡了。”
“……嗯。”蔺贺从后面搂住他,亲了亲他的脖颈,“晚安。”
“唔。”许嘉年困倦的声音拉长,“晚安。”
两个人像叠勺子一样侧躺在床上,缓缓坠入了梦乡。
*
许嘉年睡了一个好觉,直到七八点钟被过路的车声吵醒。
他烦躁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骑行一天的后遗症发作,双腿酸痛,疼得他直抽气。
想找男朋友安慰一下自己,却发现对方竟然不在。
此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许嘉年扭头看过去,
瞧见是蔺贺,立刻朝对方伸出手臂。
“你怎么起那么早?”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蔺贺不禁弯起唇角,俯身将他抱起来。许嘉年闭着眼趴在他肩头继续醒神。
蔺贺说:“我们打算早点出发,去最近的县城逛逛,中午最热那一阵就在城里找酒店午休,下午再继续出发。”
“嗯。”许嘉年应声,却没撒手,继续趴了一分钟才起来。
一行人在小饭店吃了早餐,再次上路。
他们不赶时间,一路走走停停,一边骑行一边观光。
他们在空旷的道路上赛过车,掉过链子,爆过胎,徒步四五公里才搭上乡村巴士,推着自行车去找修车行。
在村民家里打过地铺,到河里抓过鱼,在沙滩露过营,到海边赶过海。
看过日出,逐过日落,赏过月亮,数过星星,也在阵雨来临时一起淋过雨。
少年意气似长虹,比肩飞鸟逐云涛。
许嘉年的写生本里画满了沿途的风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
大二那年,许嘉年举办了个人画展,重点展出自己这两年的绘画作品。其中几幅的灵感和草稿便来自高中毕业旅行的见闻,获得很高的评价。
一些收藏家想购买,却被告知这些都是作者送给朋友的作品,仅此展出一次,不对外出售。
而在获赠人当中,一位名字缩写为“LH”的“朋友”高频出现。
数年后,众人才知道,“LH”是著名青年画家许嘉年的爱人,“霸占”了后者许许多多经典作品,全都挂在他给许嘉年开设的私人画廊里,只展出,不售卖。
*
许嘉年在大二结束那年申请到为期两年的出国交换项目,前往艺术殿堂交流学习。
蔺贺和他谈了一个月的异国恋,终于受不了相思之苦,说服蔺父和集团股东,飞到许嘉年所在的城市,谈成了一个中外合资项目,让东来集团迈出享誉海外的重要一步。
许嘉年体谅出国追爱——不,开拓海外市场的男朋友,从留学生宿舍搬出来和他一起住。
蔺贺比想象中能忍耐,或者说负责任,在一起两年,两个人还停留在互帮互助经验日渐丰富的阶段。
任凭许嘉年好奇试探或引诱,他都岿然不动,坚持要等到两人结婚,最快也是订婚之后,才踏出那一步。
直到这次正式同居,许嘉年把工具都买好了,穿着蔺贺的衬衫,光着两条腿站在他面前,红着脸问他是不是不行。
蔺贺承认自己没有抵制住诱惑,放弃了一贯的坚持,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到底行不行。
*
两年后,许嘉年结束交换回到国内,迎来毕业季。
少年成长为青年,褪去青涩懵懂,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气质似柏树修竹,眼神却依旧似暖阳春水,清澈澄明。
只有在某些场合、某些时候、某个人面前,才会展露出永远年少的骄纵,以及被
爱意浸透的韵味。
“你明天能回来吗?”
这天晚上,许嘉年给蔺贺打视频,眼神缱绻地望着屏幕那头的人。
由于项目收尾而推迟回国的蔺贺隔着屏幕叹息:“可能要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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