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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细声细气地吱吱叫起来。
“怎么像个大老鼠似的。”陈藩望着闭着眼睛四处找奶吃的小狗,身子没有巴掌大,拖着根细溜溜的长尾巴。
“长大就好了,小狗都是这样的。”贺春景蹲累了,索性坐到了地上,伸手从旁边拿过吴湘准备好的毯子给毛肠母子披上,“再等等,看后面还有几只。”
两人在狗窝前面依偎着,等啊等,等到这第一只出生的小狗都开始咕叽咕叽地吃完奶了,也没见下一只小狗钻出来。
毛肠雷声大雨点小,下了个独生子。
“幸亏有你在这。”陈藩脸色缓过来些了,用膝盖碰碰贺春景,“不然这小狗能不能活都是个事。”
“哪有那么夸张,小动物都有本能的,他们知道该怎么办。”贺春景也摇摇膝盖碰回去。
“我看毛肠就是个傻狗,她自己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陈藩从地板上站起来,拍拍裤子。
“干嘛去?”贺春景抬头问他。
“抽颗烟,一起?”
“拉我一把。”
陈藩把贺春景从地板上拔起来,两人换了鞋,穿过南边的玻璃门,到花园里去了。
说是花园,实际上也早荒芜了,只有靠近玻璃门的地方被开垦了一小块,种了些香葱和小生菜,想必是吴湘闲暇时打理的。
院子里有条石板路,陈藩走在前头,贺春景默默跟着。两侧是萋萋杂草,偶尔冒出三五株长得没了形状的蔷薇树和木绣球。有几处不高不低的枝子上头还系了细细的红线,红线上绑着铁锈颜色的小铃铛。
贺春景伸手碰了碰铃铛,没有想象中的脆响,只发出了些砂粒落地似的声音。
“早都哑了。”
走到假山跟前的陈藩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看他,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像先前在巷子里那样夹着细细的烟。
贺春景收回手,哦了一声。
这园子明显是精心设计过的,只不过后来废弃了,真可惜,贺春景心想。
陈藩就像能看透他似的,在烟雾里眯着眼睛冷哼一声:“昭阳春草。”
贺春景似懂非懂,往前走了两步。
“不过这园子好的时候还挺热闹的,花能连着开三季,有条人造小溪,从假山一直流到大门口。小时候我在这折纸船,折一个往下放一个,和船比谁先跑到家门口。”
陈藩靠在一块嶙峋山石上吸烟,烟雾绕着石头飘飘摇摇,妖气四溢,衬得他像什么山精野怪。
“……挺寂寞的吧?”贺春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独生子女不都这样么,自己变着花儿地琢磨玩。”陈藩挑了挑眉毛,吐出一口烟,“你不是?”
“我……跟我舅舅家孩子一起长大的。”贺春景回忆了一下自己和表弟三年说不上五句话的样子,“但也就那样。”
“你住你舅舅家?”指尖上明明灭灭,陈藩朝虚空里抛了个吻,吻随着烟灰落在荚蒾叶子上。
“他们住我家。”贺春景指甲盖掐了掐掌心,“为了照顾我。”
“你今天这么反常,和他有关吗?”陈藩话题转得这叫一个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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