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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毛肠生小狗了,你要不要看看?”陈藩靠过去轻声问。

赵素丹仿佛没听见,一瞬不瞬看着窗外的园子。等了约莫半分钟,陈藩叹了口气,转身朝贺春景做了个口型——“走吧”。

二人便静悄悄出门去了。

“饿不饿,下楼给你弄点吃的?”路过那张乌木弓时,陈藩开口道。

贺春景摇摇头,他胃肠本来就不舒服,喝了一碗芝麻糊之后,现下什么东西都吃不进了。但这么上下一折腾,他感觉自己有点乏力。

“我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去我房间吧。”

“嗯。”

贺春景跟着陈藩拐上了三楼,进了走廊末尾最大的那间卧室。

进门是挤满了格式碟片和录像带的实木柜子,贺春景瞪着眼睛上下看了半天:“你把威哥库房搬过来了?”

“胡说八道,我这怎么也是博物馆级别的。”陈藩把贺春景往床边推,“我把睡衣拿来你换上?”

“不用,”贺春景犹豫了一下,校服是不大干净,可自己的伤痕要是换衣服的时候被陈藩看见了,那麻烦就大了,“要不,要不我还是找个客房睡……”

“你就在这吧,客房没收拾,都落灰了。”陈藩倒也没那么讲究,掀开被子把人裹进去。

陈藩的床很大很软,像富安娜的广告一样,摆了好几只软枕头在床头。

贺春景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被陈藩身上那股香喷喷洗衣液味道笼罩起来的时候,他莫名感到了一些羞耻。他像一只来路不明的雀,撞进了旁人的巢。

哪怕没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没有接吻,也没有爱抚,可贺春景就是觉得这件事太私密、太不可言说了。动物都是具有领地意识的,共享一块领地的事情只发生在两种情况之下,一是入侵,二是接纳。

而这决不是一场入侵。

向来缺乏归处的贺春景,心底被这个认知激起一阵阵的涟漪,一股酥麻的暖意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开来。

他害怕被陈藩瞧出什么不对,一躺下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拿屁股冲着陈藩:“你过一会儿记得叫我,我还得回学校。”

陈藩啊了一声,抬手看看表,下午两点钟都过了。他一屁股搭在床边,捞了一把卷饼似的贺春景:“咱就不能明天再勤奋好学吗?”

卷饼拧了拧身子:“不上学,晚上得去威哥那。”

音像店的兼职他都空了七天没去了,好在学生放假,客人不多,常威也没跟个起水痘的小孩计较什么。可贺春景自己过意不去,再请假还不如让他直接把兼职辞了呢。

“行,五点钟我叫你,咱俩打车回去。”陈藩点点头,坐在电脑前头下下歌结结账也不费什么力气,可以放人。

“不用,我……”贺春景还想拒绝,陈藩却横了他一眼。

“要不我就给你兜里揣个象牙佛塔,你给我走半宿走回去。”

贺春景重新做回卷饼,不吱声了。

陈藩替他把窗帘拉上,因为卧室里做了个小型的家庭影院,窗帘选的都是严密遮光的材质,拉起来之后屋里一丝光也透不进来,不知黑天白日。

“睡吧。”陈藩低声道。

贺春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嗯。”

这一周以来的惊恐、委屈、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又褪去,被身边令人安心的气味冲刷了个干净。

贺春景陷入一场昏黑的梦里,仿佛只过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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