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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辉似乎很满意自己轻松摧毁了贺春景本该愉悦的一天,在那头兀自笑了起来,而后用十分伪善的语气道了再见。
贺春景对他说恭喜,好的,老师再见,最后木然挂掉电话。
他试着找回自己的呼吸,喘了半天,发现陈藩抱着胳膊站在床边低头看他。
“怎么了?”陈藩拧着眉头问。
贺春景挤出一个说服力不太大的笑:“没什么事儿,就问我在哪过年,说个新年好。”
“我是说你怎么了。”陈藩在他对面坐下,“一接电话你那个表情就不对劲。”
“我就是……刚才突然有点恍惚。”贺春景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刚才起床的时候被那个爆米花吓的,心脏感觉不大舒服。”
不知不觉间,贺春景在撒谎这件事上愈发娴熟。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叫那个老头换个地方崩,确实挺吓人的。”陈藩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春景摇摇头:“别了,大过年的,咱们俩出去转转吧。”
“不担心碰到你亲戚?”陈藩问。
“他们今天一般不出门,家里活儿多,明早才出门串亲戚。”贺春景缓过来不少,重新坐回桌边呼啦啦吃面,“快吃,吃完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店铺开着,下午可就真都关门了。”
陈玉辉远在千里之外,而且很快自己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贺春景把心底那股惊慌焦虑随面条一起咽下去,暗自安慰自己,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别人,是陈藩。
陈藩坐在他身边大口吃面,见贺春景看过来,把自己碗里卤蛋戳了半个过去:“不够还有。”
古有断袖余桃,今有背背山分蛋。
旅馆楼下的小饭店全休假了,只有姚眷家的食杂店还开着。
陈藩不乐意去,贺春景就带着他往另一个小商圈溜达。
两人顺着主干道往东走,正好走到穆昆桥上。
桥两岸夹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之外就是扣着白顶的老松树,坦荡荡一条大河,太阳照冰面,金光闪闪。
这是头道松花江蜿蜒而出的一条支流,又或许是支流的支流,它河道宽广,纵贯整座城市。
贺春景撑着栏杆,颧骨被风吹得泛红。
陈藩跟着他往河面看,冰层的纵深裂纹直插水底,下方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他有些惊讶,松津的水暖,结不了这么厚实的冰。
“这冰有多厚?”陈藩探着脑袋往桥下看。
“两米多吧,小时候我在冰面抽陀螺,趴在冰面往下看都看不到底。”贺春景也往下瞧了瞧。
“那群人是干什么的?”陈藩往不远处一指,四五个男人围在一处冰面上,身边摆了几米长的粗钢管,还有一些其他散落的工具。
“哦,镩冰的,他们应该是要冰钓,正在打洞。”贺春景咂咂嘴,“估计是想要钓个年年有余回去红烧,年夜饭还能添道菜。”
“这么冷的天,多大瘾呢。”陈藩惊奇道。
“往年上游那边还会特地垦出一块水面给人冬泳,我们这的大爷特别爱玩这个。”贺春景笑盈盈朝河道另一端指了指。
“这个天气下河游泳,神人。”陈藩很是捧场的点了个拇指。
“你也不赖,我给你买双冰刀,下去展示一圈?”贺春景忽然想起来陈藩还有这个技能,于是逗他。
“成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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