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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看上去有点惊讶:“真的呀,我本来还觉得芥末油放太多了呢。”

陈藩睁着通红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是有点呛,但挺好的。”

女主人被夸得很开心,又不大好意思直接给陈藩夹菜,只好一个劲儿地奔着贺春景使劲,叫他多吃。

贺春景照单全收,碗里平地起高楼。半晌,他顿了顿,将桌上被吃空一半的大鱼剔去骨头,剥出底下浸足了汤汁的软肉,夹起来。

鱼肉送向陈藩碗中的动作有些僵硬,略带犹豫。

陈藩不大会吐鱼刺。

以前吴湘很少在家做鱼,即便偶有一餐吃到了,也多是炸带鱼、烧晶鱼、焖鲅鱼这种只有一根大刺的鱼;或是酥炸小银鱼、炸小黄花一类无需吐刺的菜肴。

起先贺春景以为陈藩不爱吃鱼腥味,后来发现这人既吃鱼丸,又吃鱼肉汉堡包。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是伶牙俐齿斗不赢密匝匝的鱼刺,索性不去招惹麻烦。

他将筷子尖上颤巍巍的饱满鱼肉递过去,垂下眼睛小声说:“肚皮没刺,要不要尝尝?”

陈藩没说什么,直接用碗去接了,又并着其他菜一起吞进肚子里,风卷残云,比贺存一扒饭扒得更认真。

贺春景本还担心他饭后再对自己发难,哪知道陈藩像是将那颗疑心就饭吃了一样,仿佛真是单纯来家里造访的老朋友,撂下筷子没几分钟就推说自己有事,须得走了。

贺春景说要送他,陈藩直接把人挡在屋里说不用,只在临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得贺春景呼吸都滞住,站在原地眼睁睁看大门合上。

陈藩沿着楼梯一圈又一圈地往下走,翻来覆去转了半天还没到一楼。

他抬头往上看,看不到头,低头往下看,看不到底。

他想抽烟,翻遍口袋却连根棒棒糖都没找到。

强咬着牙冲出这栋老旧民居,陈藩撑着门口大树弯腰就吐,把刚才填进喉咙里的七情六欲陈芝麻烂谷子吐了一地。

手边的大树被秋风拽着枝条摇晃,枯叶子大片大片往下落,陈藩先前还以为眼前被落叶遮住了才看不清东西,用手一抹才发现满脸都是眼泪。然后他就用这只沾满了泪痕的手,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没喝酒,他步子走得比醉酒还飘。

到了车上他握着方向盘不敢打火,怕一个冲动上路再把自己撞死。在座椅上躺了半天,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开始给陈鲜打语音电话。

电话打了三遍,每一遍都响到最后才自动挂断。

陈藩握着手机仰头看车顶,绒绒的深灰色布面盯久了像片静海,不论抛进去什么样的石头山岳它都不为所动。

第四遍的铃声响到一半,被人接起来了,却不是陈鲜的声音。

“怎么了?”楼映雪的声音夹在一片很是混乱的嘈杂的背景音里,“她在棚里呢,手机没带在身上。”

“叫她接电话。”陈藩说。

楼映雪大学考了医学院,修的是心理学,直奔精神科努力。她持证上岗很多年,一听就听出陈藩情绪不对。

她声音柔缓下来:“我现在叫人去喊她,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可以对我说的吗?”

“我……”陈藩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往下说。

“你慢慢说,我现在没有其他事,一直在听。”楼映雪额外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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