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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甩开一张纸巾糊上来。
贺春景顶着张爆红的脸,抿着嘴,伺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给他擦手,仔仔细细把每个手指缝都擦到。
陈藩站在那任他擦了好一会儿,伸手把纸巾攥住,接过来自己继续清理。
贺春景松了口气,稍稍把门锁拧开一点,想要挤出去,却被陈藩一胳膊横在面前:“这就想走?”
贺春景嘴唇翕动两下,不知道此情此景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却见陈藩举起手里黏糊糊的小纸团,目光中带着刺人的嘲讽意味,说:“这就是贺老师所谓的忘了?”
贺春景夺了一把,被陈藩闪过去了,又把纸团拿到他眼前晃了晃。
“贺春景,你的忘了,过去了,结束了,不喜欢了,就这么不堪一击是吧?还是说你这人就这样,对着一个没什么印象、没什么感情的陌生人也能——”
陈藩这话没说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个巴掌。
这一巴掌抽得没留余力,陈藩偏着头盯了半天瓷砖地,才把眼睛抬起来:“终于生气了?”
贺春景气得直抖,咬着牙恨恨道:“别得寸进尺。”
陈藩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他用手背贴了贴挨抽的地方,轻轻笑起来:“你早该生气了。”
早在我信了你的鬼话,摔门出去,留下你和陈玉辉两个人在屋里的时候,就该生气了。
“就算是合法夫妻,还有离婚的权利,而我们两个连情侣都算不上。你凭什么总想干涉我?”
贺春景收回手,攥成拳头护在身前。
“明明是你强行带我到酒店房间里的,是你在栖舍摔我的手机,又把我带回家的。就算我想从你那套点钱,你给了一分没有?”
他似乎气得狠了,被迫经历了一场不算舒服的【名词】,又因此被羞辱,实在跌破了他能够承受的心理底线,所以话说得极重。
“单方面以为我还是你的东西,死皮赖脸纠缠,扒隐私,还跟踪我,不好笑吗陈藩!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玩意儿?我要是没有老婆就必须跟你旧情复燃?都是成年人了,社会人了,我有义务配合你做那些个鸳鸯蝴蝶梦吗,醒醒吧你!”
陈藩脸上刚生出来的一点点快意,瞬间被击溃了。
气氛再次沉闷起来。
他刚缓过一口气的胸口,重新被压上了一块更重的石头。
贺春景说的不无道理,他们两个的恩怨早过去太久了,那些痴缠的爱恨都留在校服蓝色的岁月里。
别说是他们那半截子的初恋悬案,就算是严格法律意义上判了无期、判了死刑的案件,有效追诉期也不过是二十年。
以前爱得要死要活要跳楼又能怎么样,就像老高说的,他们俩在重逢之前,彼此根本就没打算再见面。
天下爱得死去活来、恨得肝肠寸断的情人千千万万,分了手日子还不都是照常往下过,谁又有义务十年如一日的等在原地陪你?
陈藩又开始感到焦虑,他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扑在自己怀里的人,一转眼就要从门缝里溜走,而自己又将回到那个充斥着寒冷冰雪的噩梦中去。
他搓了搓手里的纸团,低头想要将它扔进厕坑中冲掉,却在垂下视线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眼看到从隔板底缝里伸来的那只手机。
黑黝黝的摄像头与陈藩的瞳仁隔空对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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