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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傍晚醒来时说起。

这几日叶悯微总是守在他床榻边,温辞一睁眼便能看见她弯起眼眸,笑着对他说:“温辞,你醒啦,睡得好吗?”

今日温辞睁眼时床边却空空如也。

温辞第一反应是怀疑叶悯微又热情退却,整理过她的记忆,而后又觉得他大概想得太过严重。

她应该只是白日里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全情投入以至于忘却外物了。

那时温辞嗤笑一声,道:我便知道她日日来候我只是一时兴起。

然后他便不以为意地活动筋骨,下床穿衣。他出门时却正好撞上林雪庚,从她口中得知叶悯微早已回客栈等候他醒来。

温辞这才觉得事情奇怪,他问林雪庚道:“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林雪庚摇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她给你买了许多吃食,还有一壶酒。”

温辞挑眉道:“一壶酒?”

如今这壶在房内桌上发现的酒——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被温辞攥在手里。

这米酒清香入口清甜不觉烈,却后劲十足,没点酒量的人一口气喝半壶定是要烂醉如泥。

“你给我买酒,自己喝这么多做什么?对自己的酒量没有一点儿数!”温辞怒道。

如今的情形看来,叶悯微多半是喝下自己买的酒,从而酩酊大醉不知去向。

可此前叶悯微从没醉酒过,温辞也不知道她醉酒是个什么模样,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心中焦急又担忧。

天上城满街灯光亮如白昼,温辞乘着梦境中召来的羽翼从天上城中掠过,穿越高楼间相连的廊桥,与空中飞翔的舟车擦肩而过。

街上车上的人们纷纷驻足看去,高声惊呼。

如今天上城鱼龙混杂,其中不乏魇师。竟还有缺心眼的魇师跟上温辞,说见他魇术了得十分佩服,想要与他切磋交流。

来人不知道这正是他们的祖师爷,话还没说话就被温辞抬手掀翻,铃铛急响之间夹杂着温辞的怒言:“滚开!”

街上人头攒动,却不见叶悯微的身影。温辞愈发急躁时,他耳边吊坠摇曳,终于传来林雪庚的声音:“巫先生,我找到师父了。”

那羽翼在空中转了个急弯,嗖然如剑飞往浮于空中的农田之中。

温辞赶到之时,只见那农田越有十亩之大,上悬一颗明珠照得地间明亮。看样子这里刚刚收获过一轮庄稼,地里只余草杆,浑土术慢慢地在地间涌动翻土,而吞鱼跟在后面抛种子。

叶悯微端正地坐在那田地里,拿着枝条在地上画来画去。她发丝被照得泛起银光,便如从前昆吾山上,披着一头银发心无旁骛地演算时那样。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她根本不像是喝醉了。

林雪庚正站在叶悯微旁边,凝神看着她在地上画的东西。

温辞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收起魇术走到她们身边,问道:“叶悯微,酒是你喝的吗?你没醉吗?”

叶悯微却恍若未闻,只是俯身继续画着。林雪庚转过头来,指着地上的图案道:“我觉得师父是真的醉了。”

只见地上不再是排列整齐的数字符号,竟画满了圆圆的大头人。

温辞沉默片刻,问道:“她画的这是我吗?”

林雪庚道:“我觉得应该是。”

言罢林雪庚识趣儿地后退一步,说道:“人既然已经找到,那后面的事便交给巫先生了,雪庚暂先回去客栈,若有需要再用传音术联络。”

须臾之间这广阔的田野上便只剩下温辞与叶悯微,唯有夏日的蝉鸣聒噪,和树枝划开土壤的窸窣声。

温辞在叶悯微旁边蹲下,目光在她画的大头人和各种古怪的图案中扫视一遍,稀奇道:“叶悯微,你这又是在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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