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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太真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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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他手里的,恰巧是一个心机深沉,多谋善思,喜欢明哲保身的“仙女”。

而落到袭红蕊手里的,是一个天真鲁莽,一腔热血,什么都敢干的“莽夫”。

所以为了她那不怎么像样的伪装,他的妻子,可以一直对他有所保留。

而另一个天真的莽夫,却直接暴露在了袭红蕊眼皮子底下,为她竭尽所能。

现在,他的妻子因为发现那个莽夫,被吓破胆了。

毕竟他的妻子,总会在关键时刻,保留一些坚强的“生存智慧”。

理通所有逻辑后,宁澜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

他凝视着林绾远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

对于他来说,他的妻子,有两个最大的作用:一个是她那奇奇怪怪的脑袋,一个是她的身份。

可现在来看,有一个作用,已经彻底消失了呢。

……

从凝梦那得到男女主冷战的消息,袭红蕊差点笑出声。

很好,很好,男女主之间,已经开始他们的“误会”了。

她前世之所以能插进男女主中间,就是因为“误会”,而她今世提前走后,男主就连误都误不一下了呢。

由此可见,男主的误会,非常具有灵活性。

理由随机,时间随机,但是只要他想娶小老婆时,“误会”就会自然而然地

诞生。

可是真搞笑啊(),你要娶小老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得别人给你理由是吧?

搞清楚,你在娶谁的妹妹!

……

袭绿烟在见到宁澜后,几乎立刻想进宫给大姐汇报新情况,却被一件意外的事,绊住了手脚——她皖南那边的“兄弟姐妹”们来了。

不仅是他们,袭彦昌的正牌夫人也来了,不过这既不是京中这边人要求的,也不是皖南那边的族老要求的,而是袭彦昌的大儿子要求的。

袭夫人垂泪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心如死灰:“我来这里干什么,看着他们贬妻为妾,再让我与那对外室子,为奴为婢,洗手作羹汤吗?”

袭明礼看着母亲伤心欲绝的脸,也跟着难过。

可是能怎么办呢?

就算让他娘来京,承受那对母子的羞辱,都好过留在家里。

因为显而易见,他们这一房,已经是弃子了,只要需要,随时会被推出去顶缸。

他娘要是留在老家,也许会不知不觉间,就理所应当的病死了。

所以自京中娘娘的消息传来后,袭明礼就提起八颗心,盯着每一分可疑的风吹草动。

听说京中袭家,叫他们这一房的兄弟姐妹上京后,立刻力排众议,将自己的母亲也带上了。

当马车停到寿昌伯府外后,袭氏母子本来各有忐忑,却没想到受到了很正式的迎接。

袭绿柳和白怜儿一起站在正门外,见到他们后,笑容满面的,将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

袭氏母子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结果这么猝不及防一下,全被整懵了。

进府后,袭绿柳让夫人带着袭家女眷,去内宅休息,自己则握住了袭明礼的手,将他拉入正堂,叹了一口气:“按理说,我可能要叫你一声兄长,只是不说我心里怎么想,单说你心里,也未必愿意。”

“既然如此,咱们便什么都别想了,只当两个陌生人,留下来喝一杯吧。”

袭明礼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会是这样的情形,以至于准备好的所有对词,都没用了,只能诚惶诚恐地说着不敢。

袭绿柳也不多说什么,只招呼下人摆宴,让他和袭家公子,单独聊聊。

酒宴一摆,门一关,几杯酒下肚,袭绿柳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袭明礼一下子被整懵了。

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经手家族生意了,生意场上,遇到的什么人没有,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袭绿柳情难自己,痛哭失声,一杯杯酒下肚,和袭明礼断断续续讲着这些年,自己和妹妹的遭遇。

若是一般人,袭明礼断不会有一丝动容,可袭绿柳毕竟是个少年人,看年岁,便和他十三弟一般大。

看着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袭明礼心下恻然。

仔细想想,他们兄妹也不过是一个被抛弃在京的可怜人,是有了通天造化,才被他们找回来。

就是要怨,又怎

() 么怨得着人家呢?

袭明礼心下苦闷,便也跟着喝起了闷酒,推杯换盏间,逐渐忘形。

借着酒劲,畅所欲言,把各自心中所想,全掏了个空。

到最后,竟是无话不谈,俨然成为知己了。

等酒冷炙残,袭绿柳终于擦了一把脸,看着他,神情郑重道:“那个父亲,我实不想认,但是你这个大哥,我想认!”

袭明礼泪流满面,岂独他这么想呢!

两人瞬间序起了年齿,然后大笑着互相叫对方“五哥!”“十五弟!”

自此之后,兄弟俩再无一丝隔阂,畅所欲言。

袭绿柳抓住袭明礼的手:“愚弟得长姐福茵,在朝中,任左督盐提监一职。”

“和五哥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不日,我就会去宫里求娘娘,奏请陛下,与你经南盐务左巡检一职。”

这一下,袭明礼简直要被吓得酒醒了,他听到什么了,经南盐务左巡检?

袭绿柳却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给的是什么东西,还是继续流泪:“族中姐妹,想来京议亲的,也尽管来我府上小住,寿昌伯府,和荣禄候府,正准备联建园子,断不会没有住处。”

“你和大母是嫡系血脉,我和妹妹也知礼节,断不会去和你们抢什么东西。”

“我会让夫人上表娘娘,请她给大母一个诰命夫人。”

“只是长辈的事,小辈不好插手,我娘和你爹……哎……”

听到这,袭明礼当即蹦起来。

成了经南盐务左巡检后,整个南方二十三州盐务,便尽在掌握。

袭家人全体加起来,也要仰他鼻息而活,区区一爹有何用!

所以立刻言辞恳切地表示:不不不!从此之后,我没爹!爹都是你的!你拿走!尽管拿走!

袭绿柳大为震撼,五哥你这么大方吗,连亲爹都能让出来?

袭明礼用最大的力气,哭出声来,表示兄弟如手足,亲爹如衣服,兄弟,我是不会和你抢爹的!

两兄弟抱头痛哭,袭明礼哭得很努力,毕竟谁能想到,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只用失去一个爹呢?

袭绿柳也哭得很努力。

果然,就像他夫人说的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既然做好了认回袭家的打算,就不能再被丝毫小情小爱困住,这个恶人,得袭家来做!

经由此遭,被袭家权衡过的大房一脉,已经彻底倒向他了。

有时候掌握全局,不需要掌握整个面,只需要掌握一个点。

而当袭明礼这个点扎下去后,不仅是袭家尽在掌握,整个南方二十三州也尽在掌握了。

……

当新的经南盐务左巡检新鲜出炉后,满朝大臣都震动了。

皇上他真的是在很认真地培养“太后”对抗他们,而这位奴婢出身的太后人选,居然也扛住了。

纵然袭家只是皖南的一个商贾之家,可也比一个奴婢之家强多了,宸妃现在凭空多出了一股外戚势力。

有了这股力量,新势力和旧势力结合,再加上之前在民间的声望,宸妃几乎变得没有任何短板,她的崛起,将势不可挡。

其实早就应该注意到了,但是袭红蕊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只一年多的时间啊,怎么能给人真实感呢?

可是现在,大家不得不承认,袭家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无法忽视了。

于是当袭绿烟和皖南那边的姐妹叙完感情,依然我行我素地去慈幼院看孩子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

身材高大,长的其实也不错的光王世子,抬抬手,就让手下拿出一箱子金银。

满脸谄地对着袭绿烟笑道:“绿烟姑娘,你真是太善良了,一个人经营这么大一个慈幼院,是不是很累啊,让我来帮帮你吧!”

袭绿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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