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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再多说什么,留史柒一个人漠然站在原地良久,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找点什么事做,就转身问押解员要烟。
史柒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押解员也不知道她不抽烟,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给史柒,拍拍她的肩膀。史柒顺手把烟揣起来,推开房门走进去,把门反锁了起来。
“妈,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倩倩病得这么重?”
母亲红着眼睛坐在史倩床边,一边整理她的头发一边抹眼泪,就是不说话,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史柒也不忍再逼问,两人相顾无言。
“你说你在军队里,隔着千山万水的,告诉你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跟着干着急。”
母亲叹了口气又不说话了,只拉着史倩的手一个劲长吁短叹,史柒心里一阵烦躁,脑子一热就把医生刚才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
两个押解员在门口守着,突然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两人急忙
去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隔着玻璃从百叶窗缝往里看,就看见史柒背对窗站在那,她母亲正满脸是泪用手捶打她,还抬起手想扇她耳光,被史柒一把挥开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史柒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当年为了参军的事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母亲尤其反对,这么多年只要史柒一回家,她总会旁敲侧击的敲打她,希望她能转业回家,为这事两人没少吵过。父亲一直劝史柒忍忍就算了,但史柒偏偏最烦母亲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每次也还是压不住脾气。没想到妹妹现在生病,母亲竟然因为这件事埋怨她,让史柒的火更旺了。
她站在楼梯上狠狠闭了下眼睛平息心里的火气,才下楼去骨科看望父亲,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他最后也明白了那种坚持是无谓的,同意放弃对妹妹的治疗,还说会劝劝她母亲。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史柒就没再多留,她给父亲在医院里请了个护工,就和押解人员回军营了。
回到禁闭室史柒没心思吃饭,只是坐在床上十指揪住头发一筹莫展,她痛恨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自己异常渺小和无助,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让她格外怀疑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晚上史柒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在禁闭室的每一个角落,但她不是在想解决办法,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她只是被充满大脑的焦虑攥住了,被驱使的不得安宁。
直到后半夜史柒才平静些,她把那包烟和之前一样处理了,然后在脑海里做了几个她觉得可行的办法,来规划一家人以后的生活,最后在快要黎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史柒是被开门声惊醒的,睡了几个小时还不如一夜无眠,她现在身上肌肉酸痛,眼睛也涩得厉害。她使劲眨眨眼看清进来的押解员,然后跟着他们出去,洗漱,吃饭,换衣服,登上去军事法庭的车。
去法庭的路上史柒清醒了很多,焦虑短暂的离开她的大脑让她得以思考,她开始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无论审判结果是什么,一定要服从,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没有人会帮自己说话的。但即使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史柒还是放心不下,只能更多次的告诫自己来平复心中的不安。
经过交接,史柒被押进法庭,法官宣布开庭,之后就是一系列规定好的各种程序,史柒始终望着审判席的桌子没有出声,也没有看任何人。在需要她说话的时候也只是照本宣科的说着那些老调重弹的忏悔,适当地加进些演技,只要看起来像是真心的就足够了。
最后是宣判,史柒已经打听过了,故意伤害罪,她大概会被判个六七年,再加上缓刑减刑,五年左右她就能出来了。
“……有期徒刑十二年……”
史柒瞠大了眼睛猛地抬头看向法官,神情愕然,紧接着她马上看向原告席,那个营长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她,脸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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