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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他开始忘记给她做饭后,他时不时都会忘一下,烧热水亦然。

织愉不懂他为何这样,待学会和他抢饭、抢热水的新鲜劲过去后。她终于意识到,他变得比从前冷淡许多。

虽然还是那样话少,虽然还是那样她说很多句,他才会搭理她一句。

但他走在去经堂的路上时,已不再会回头看她。也不会再看她看的话本叫什么名字,更不会和她进行偶尔的闲聊。

织愉不是个耐得住的人,发现了异常就去问他怎么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吗?”

她并不想与谢无镜关系冷淡。

谢无镜除了性情淡漠话又少,其他的都很好。起码她跟他抢东西时,他从不会和她较劲。

如若不然,她根本抢不过他。

她见过他劈柴,一斧头下去,一根木头裂八瓣。

她问他是不是习过武,他说略通一二。

但她问他道行如何,他也说略通一二。

他的略通一二,绝不是别人的略通一二。

更何况她从仲夏六月来到归一观,如今八月底,天气也已立秋转凉。

她想,她与他相伴过了一个季节,好歹也能当个朋友吧。

谢无镜不语,只是看经书。

有时他不爱说话这点,真的非常非常气人。

但织愉也不是刚来时束手束脚的她了,她直接拿开他的经书,“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嘛,你总不能一直让我抢你的饭和热水吧?”

她完全没考虑过她自己做饭烧水。

如果饭和热水少了一人份的,那只能是谢无镜的错。

谢无镜仍旧不语,从经龛里重新拿经书。

织愉气闷地坐在他身边,他拿一本,她就抢一本。

一边抢,一边思索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他这种天塌下来脸色都不变一下的人,这么不高兴?

思来想去,她终于想到那日他让她换本话本看,但她不乐意。

之后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却是从那天起,他开始忘记给她做饭和烧热水了。

想通了,织愉更加不悦,“你把我当你的弟子吗,什么都要听你的,你才高兴?小道长,不可能的。我爹娘都不这么管着我。”

谢无镜:“我没有。”

织愉问:“那你在跟我气什么?”

谢无镜:“你与太子情投意合。”

织愉像被雷劈了,嫌恶地道:“谁跟你说的?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谢无镜:“太子,还有你看的话本。”

织愉想了下,明白了:

太子和他胡言乱语,而她又恰好看了那本《太子宠妃》,让他误以为她与太子情投意合。此番来找他求救,纯属小情侣赌气,拿他涮着玩?

织愉忙道:“我从前只当太子是兄长,如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话本,我什么话本都看。我不是……”

她顿住,支支吾吾:“还看了《与道眠》嘛。”

谢无镜默然。

他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从这天起,他没再忘记做两人份的饭,烧两人份的水。

不过回归寻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九月初,李夫人来送东西,在包裹里还放了封信。

从前李夫人也给她写过家信,里面写的都是李老爷李夫人对她的殷殷关切。

她看过,总会向他说她爹娘如何爱她,说小时候她爹娘如何宠她。

但这一回,她看了信,又变得安静。

翌日下午在经堂,他读经书,她没看话本,而是盯着他的背影。

暮时,他起身要去做饭。

她忽然开口:“小道长,我爹娘为我选好了夫婿,是我爹远房表亲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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