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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不在了。

这世间早已没有清川。

李长薄冷笑一声,强撑着握紧刀柄,而后大笑起来。

“该醒的是你!”李长薄疯了般笑道,“他生而便属于我,季清川与李长薄天生便是绑在一起的,生生世世,生死不相离!姓裴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抢走他!”

“李长薄,何必自欺欺人。”裴寻芳的话,凌迟一般,一刀一刀割在李长薄心口。

“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季清川。”

“他是清川!他是!他对我有反应,我感觉得到……哨子呢,我送他的哨子呢!我的哨子呢,他为什么不吹哨子,哨子呢,你是不是拿走了他的哨子!”

裴寻芳冷漠地望着他:“李长薄,没有人会再为你吹响哨子了。”

“我杀了你!”李长薄举刀砍向裴寻芳。

这一次,裴寻芳没有防守。

他紧了紧指上的臣韘,以手中断刀,迎向那疯了般乱了心智的对手。

裴寻芳这辈子打过许多架,杀过许多人,无数次刀口舔血九死一生,而今日,他尤为珍惜这条命,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他无比珍爱的人在等他。

他想与他长相厮守。

他只能赢不能输。

鞑靼兵都看傻了,敢情这姓裴的方才一直在隐藏实力啊,好在没有与此人单打独斗,否则那一万赏金和自己这颗脑袋,指不定哪一个先没了。

电光火石间,白刃相接,刀声铮鸣,众人亦吓得连连后退,就连亲兵也无法靠近。

不过两个回合,但听“嗡”的一声长鸣,李长薄的刀被斩飞,直直扎进了一人粗的梁木中。

“擒贼先擒王,李长薄,你觉得你还能赢吗?”裴寻芳嘴角的笑意变了颜色,他横刀于眼前,刀面冰寒的光影,映照着他狭长锋利的凤眸,叫人望而生寒。

他是大庸最狠辣的刀,无人出其左右。

他冷声道:“大庸是变天了。很遗憾,新主不是你。”

李长薄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右手全是血,整条手臂抖得厉害,右手手筋已被生生砍断,这支手算是废了。

李长薄死死盯着裴寻芳的刀,步步后退。

焦急的亲兵围上来,试图围攻擒住裴寻芳。

弓弩手亦紧张地瞄准裴寻芳。

可裴寻芳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出刀既快又狠,能一刀毙命绝不会用第二刀。

就在裴寻芳挥刀斩来的最后一瞬,李长薄旋身一转,以手臂绞住裴寻芳的脖子,拖住裴寻芳,摔进了那涌动的池水中。

刹那间,池水没顶。

华鹤池中的水震得三尺高,白鹤四下惊飞。

混乱中,只听到魏国公最后的嘶喊:“殿下——”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永寿宫的园子里,不知情的贺知风正找人找得焦头烂额。

永寿宫太大了,内部错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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