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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RoyalBlue(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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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些怕冷,他双手抄着卫衣的兜,弓着背有点懒散,老神在在地听对方说话。

沈爰移动视线,落在女生的脸上。

女生有些清瘦,旧牛仔裤洗得发白,长相标志,垂搭的黑发柔软,但整个人的气质却透着股坚韧。

她仰头看向易慎的目光在飘雾的清晨,都爱慕得那么显眼。

两人站在一起,像粗壮的杉树和秀气的细竹。

都骨直,挺立。

看上去相配。

“喂,什么情况啊……”生窈压低语气。

沈爰唇瓣抿了抿,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孩子眼熟,在想到她的身份后,心跳再次坠落。

女生应该叫韩雨筠,是二哥高中时追过的那个学霸校花。

同样,也是二哥口中,被易慎挖墙脚的那个女生。高中毕业那天,韩雨筠当着很多人跟易慎表白,但最后被沈绰打断,当时闹得很不愉快。

以前短暂瞥见过照片,没想到真有亲眼看见的这天。

生窈听她短暂解释,惊讶了:“你的意思他俩好过?还是暧昧过?”

沈爰不知道,摇头,拉着她只想赶紧离开。

即使知道那两人或许没什么,也知道易慎的私生活和自己没半点关系。

可她还是没忍住,就是胸腔苦涩。

那个女生…

真人更漂亮,也更有气质。

() 直到抵达早餐店,沈爰都魂不守舍的,生窈察觉出她的低迷情绪和来源,叹气,心想这没谈过恋爱的姑娘就是太容易栽进去,还想不开。

她搂住沈爰的肩膀,安慰:“如果不能控制不去想他,就做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下了课宿舍等我,今晚带你去玩儿!”

沈爰还是垂头丧脑的,像只蔫了的兔子,乖巧点头,没拒绝,也没露出什么兴致。

…………

上完一天课,沈爰跟着她进了个附近学校学生组的局。

生窈交际圈很广,朋友众多,每天乐子不断,似乎永远有玩不完的场子。

房间是生窈订的,沈爰觉得好朋友一定有照顾到自己的心情,在踏入里外间,净闹分离的轰趴套间时。

沈爰看了一眼笑着跟其他人乱哈拉的生窈。

忽然有些感动,因为她是很不适应派对吵闹的人。

她不是典型内向的人格,从小优质严格的家庭教育让沈爰即使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也可以做到优雅和得体。

和在场所有人都打了照面,认识以后,沈爰挑了个靠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吃东西。

场子里有些豪迈的男生女生已经打成一片了,KTV开始运作,良莠不齐的歌声被立体音响放大数倍。

生窈的办法确实有她的道理,在这样喧哗的场合里,跟着闹腾很方便把思绪抛到脑后。

但这套理论,在她身上并不适用。

周围人越是快乐,嚣闹,沈爰就越清醒,一平静就会忍不住去想那个人,还有与他有关的所有事。

好像心上压了块大石头,推也推不开,融也融不掉。

唯一能解决这份压抑的解铃人——易慎。

明知道办法却又不能靠近,像条走不通又无法退的路,沈爰有些懊恼,端起茶几上成排的调酒灌饮起来,一向以品鉴为目的饮酒的她,第一次这么粗鲁地辜负手中佳酿。

时间慢慢过去,她也不记得喝了多少,只知道随着一杯杯放下,头脑逐渐混沌起来,有种拙劣手段得逞的庆幸。

等上了三次卫生间回来,沈爰就有些视线迷糊,脚底踩软了。

幸好套房的外间是个休息区,所有人都挤在里面,隔音门抵挡嘈杂,留给她一隅清净。

醉得太晕了,沈爰走斜线到沙发,“哎哟”一下栽进去,顶灯晃得她眯起眼睛。

手边没有任何遮挡物,身上只有裙子,肯定是不能掀起裙子遮光的。

沈爰烦躁地咕哝几声,傻乎乎用手背盖住眼睛,合上眼昏昏欲睡,两耳不闻周围进进出出的声音。

醉酒的坏处在于酒后的睡眠很差,像被吊在水面上,湿润却不沉浸,不上不下很难受。

不知过去多久,又一阵清凉小风掀动她的衣摆——有人进来了,随着脚步靠近又远离,进了里间。

短暂过去半分钟,那脚步声又从里间出来了。

但这次它没有离开。那人走到中间

,然后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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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被放大数倍,沈爰迷糊中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下了,而且直觉对方好像一直在注视自己。

人在,却寂静。

沈爰皱眉,哼哼两声,像难受的碎呓。

下一刻,易慎走向她。

他三两步到沙发边缘,伸出手,将她胡乱弄掀的裙摆抚平,掖好。

感觉衣服被人动了,沈爰意识到不对,“啪”地推开那‘作乱’的手。

她强睁开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有些发热的手还摁在他胳膊上,接触隔着衣服,熟络在肌肤之间。

眼前的易慎穿着服务生利落体面的制服,另一手还捏着托盘。

他这副打扮恍然让她想到了两人初遇,一时间似梦非梦,时间错乱。

女孩目光迷离,望着他的神色恍惚漠然,明显醉得分不清人了。

“沈爰。”易慎开口:“外间什么人都能进,要睡进去睡。”

沈爰哪能认不出他,哪怕醉得人话不会说,这张脸也不会忘。

万千酸涩在他开口瞬间飞灭,她蹙眉,“谁许你叫我了。”

易慎盯着她,闭了嘴。

那个女生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交往过?你们都说了什么?

她好想知道,疯了一样的好奇。

千万疑问堆在嘴边,开口却是:“谁用你关心了。”

嗓音很闷,压抑哭腔。

沈爰揪着他的衣服,脾气全撒出来:“我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叫我了。”

“我不想再听见你叫我了!”

易慎皱眉,下意识启唇,可‘沈爰’二字又消音在嘴边。

像被主人喝令后,不敢再犯的凶犬。

明明是自己不许他再叫,可见到他真的对自己无话可说时,她又委屈上了。

沈爰不知道还能怎么和他相处,怎么都不对。

微醺的脸,烧得热意拱到了眼梢,“你…”

言语已然无法表达情绪,苦楚,欲/望,冲动不干不净地揉成一个团。

沈爰红着眼眶,使劲把他往下扯,同时抬身上去——再次凑上他的嘴唇。

易慎偏头。

空气在这瞬间凝固。

这一次,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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