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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无的脚步声觉得烦躁,不知道那群乌合之众又有什么恶心人的诡计。在这场荒唐的追逐游戏中楚漆觉得暴躁。嫉妒让他丑化一切,让世界都在黑暗中堕入扭曲。

他思考萧意送的礼物会不会比他送的更合心意。

他去想江声是否会因为这个礼物对萧意施舍两分爱意或者怜悯。

他在想自己假装大度的日子还能维系多久,他或许永远无法成为江声希望的那样一个正直、温柔,宽厚的形象。

向日葵灿烂的金色盛开,在带回来的时候,被江声抱在怀里有不少花瓣折起有些损伤。

处理那束花的时候,楚漆觉得快意。他一边冷视着想,他的弟弟千方百计送来的花朵根本不配得到江声的珍视;一边却要把自己的快意一点点磨损,亲手把折伤留下难看痕迹的花瓣一点点撕下来,把它最好的样子保留下来,插入花瓶,放在江声的面前。

他看着花,看着酒,看自己的手。手上本来有一枚戒指,他和江声的对戒。分手的时候,江声把戒指还给他,楚漆却没有摘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参加节目,那样东西会给江声带来困扰,楚漆也不会摘。

十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

楚漆只是在床边坐着,注视江声的头发,耳廓,看他安稳乖巧的睡相,视线一寸寸的轻柔的没有重量地望着他漆黑的睫毛,时间就渐渐走到终点。

他并不名正言顺。所以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些,他反复地想自己的特殊究竟有多特殊,想比起别人江声会选择他还是放弃他,他冲动想要江声做一个决定,但始终没有勇气追问。

他反复地一遍遍给自己解释江声的行为,又无可救药地困在牢笼里,他明明清醒地审视自己行为觉得可笑,偏偏无法从这样的行为中挣脱。

这种无能为力,这种空洞,像是一簇火药。烧得他喉咙滚烫,仿佛让他感受一种幻痛。精神被酒劲催涨出强烈的情绪,让他在仓促中不计后果地做出那个爆发性的决定。

结果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可他们之间的氛围是一种海市蜃楼般的宁静。

楚漆的手落在江声的头发上。拇指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发丝流动着滑下来。他看着江声,绿色的眼眸在光芒中像是陈旧斑驳的青铜器,渐渐的,时间在琥珀中凝固。

他看着江声很多很多年。

今后也会看着他,很多很多年。

*

因为楚漆纵容江声睡懒觉的原因,两个人离开房门来到客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

江声望了一眼,有些诧异。

除了他和楚漆,其他人的脸上都戴了一只面具。

江声一走进去就被刷刷刷地盯紧。熟悉的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深吸一口气,他咬着牙对楚漆说,“你没和我说今天这么多人在等!”

他说了的话江声就不会赖床了!

楚漆跟在江声的后面,手臂搭在江声的肩膀上,视线懒散地扫过那些人,“是他们来早了,关你什么事。”

想到要正大光明出现在江声面前,而不是躲躲藏藏,这不是比藏在背后搞诡计更积极吗。

最后一天,也许因为前两天勾心斗角但是实际上基本零进展,今天节目组出台了新的游戏——捉迷藏。

每个人的身上会同时带两件装备,一台电子gps定位,可以看到五米内所有嘉宾的移动路线,一只十五秒响一次的发声器,都是强制绑定不可拆卸的装备。

机械音在做游戏陈述。

【全员参与,捣蛋鬼会被抓到的嘉宾将为对手阵营积一分,在一小时内积分最多者获胜。】

江声:“不公平吧?我这边只有我和楚漆两个人,他们那边有四个。”

机械音:【公平、公正、公开,是我们的游戏理念。黑、白两方各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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