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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接下来的近百年时间里,我炎黄人族族群可不安稳,真要让孟彰小孩儿这等资质的人入了你小说家,在这世道里也寻不得让他放手耍弄的空间。”他顿了顿,问小说家先贤道,“莫不是你想要让他等,一直等到战乱平息、族群之中大势落定、盛世再次降临的时候?”
小说家先贤仍是说不出话来。
史家先贤冷笑一声:“便是你愿意,也得看孟彰这小孩儿自己愿不愿意,看看族群里祖地的各位先祖愿不愿意让你耽搁了他去。”
“放手吧,莫要让我看轻了你,看轻了你小说家。”
倘若史家先贤没说后头那半句话,小说家先贤未必会怎么样,可他说了,小说家先贤一下子就炸了。
呵,莫要让他看轻了他,看轻了小说家?说得就像是他们曾经看重过他,看重过他们小说家一样!
“你劝我倒是一套带着一套的,那你们自家呢?你们自家就能够放手了吗?”
小说家的先贤将手从他的头发发根处收回,对着史家先贤那边冷笑。
“我小说家入不了上流,登不得那大雅之堂,更需要一个极其严苛的发展空间,那你们史家呢?”
“你们史家倒是雅正端重了,可你们不也一样在乱世里没有多少伸手的空间?!哦,我这竟被你给气疯了,连话都没说对,对于你们史家来说,乱世与盛世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史家,执笔刻青史,不掩功不避过,旨在为后人记录族群绵延、存续间发生的种种过往,既为族群储存过往,也为族人指引未来。
背负如此重责,史家之人自然享有特权。普天之下,但凡是他们炎黄人族族群的聚居地,就没有史家之人不能去的地方。哪怕是皇座左右,不论坐在上头的人是何等品格,贤明也好,昏庸也罢,亦同样有他们史家的人在侧旁录书。
史家不可谓不贵重,史家之人亦不可谓不清贵。
可那又如何?这等待遇、这等优容,仍旧遮掩不了史家之人的局限。
——一应好与坏、错与对,他们史家都只能旁观,只能记录,却不能插手。
插手了,就不复客观,就有了偏好与倾向。如此,还要怎么公正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传叙后世,指引后人?
“我小说家再是不入流,再是鱼龙混杂,也仍然可以插手世间诸事,但你们史家……”
小说家的先贤嗤笑一声,又问:“你们难道就适合孟彰那小孩儿了吗?你以为孟彰那小孩儿是能像你们这些人一样,能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在史书上用刀笔冷冷刻下几行文字?!”
“倘若你们真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劝你们且早早罢了吧,莫要让自家的后辈瞧不起你等。”
这回便轮到史家先贤沉默无声了。
小说家先贤斜眼看过去,哪怕对面史家先贤的脸色未曾有过分毫的波动,也仍旧没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你说得没错,但有一点你没想明白,”史家先贤忽然开口,他凝望着满眼愕然的小说家先贤,“整个族群诸多流派之中,唯有我史家,能够给予孟彰这小孩儿绝对的庇护,让他脱出这一趟乱争的政局,真正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小说家先贤仍然怔怔地看着史家的先贤。
“说到底,”史家先贤却已经不再看小说家先贤了,他转过目光去,看了看洛阳中金銮殿的位置,随后目光又往宫城的各处宫殿群落一一看过去,“接下来我族群里面对的劫数,其实仍是我族群内部的乱争。”
“哪怕可能会有异族翻搅进来,事实上他们也已经成为了我炎黄人族族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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