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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做小厮,日夜伺候,一文不收!”

“哦。”京纾说,“以你的身份,到我身边来是高攀了。”

徐篱山毫不知耻,“求殿下赏根高枝!”

辛年想起先前文定侯拉来的一马车礼,很是感慨:这徐六在阿谀奉承、说好话拍马屁的功夫上真是肖似其父,青出于蓝。

“可我什么都不缺。”京纾语气遗憾,“这枝,我怕你攀不住。”

“草民自然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不说别的,就说那香,草民不止会制普通的香,还会制床上的香。”徐篱山眼神直勾勾,语气飘飘扬,“往后殿下娶妻纳妾,若有需要,尽管找草民,保管您与她们恩爱愉悦,爽得不行!”

“徐六公子注意言辞!”辛年冷声喝止,看徐篱山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伤风败俗的脏东西,生怕他脏了自家如雪莲般圣洁的殿下。

徐篱山被喝得缩了缩脖子,辩解道:“尤云殢雨,男欢女爱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嘛,这玩意儿可少有卖的,外面卖的也没有草民做得好。”

“……是门手艺。”京纾面无表情,“可我不欲娶妻纳妾。”

“也不必和别人一起用。”徐篱山努力推销,“自/渎的时候也能用!”

京纾:“……”

“另外,您中毒多年,又刚解毒,贵体虚弱,那本医毒杂谈上有好方子,您找大夫按方配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定能合宜!”徐篱山语气殷勤,“草民回去就把书找出来,孝敬给您。”

京纾瞧着徐篱山,“这是威胁,还是利诱?”

徐篱山谦卑道:“是草民的真心。”

这话说出来,徐篱山却迟迟没有听到京纾的回复,只有那西伯利亚寒流似的视线还盘在他的头顶、面间,慢条斯理、高高在上地刮着他。

杀或饶,仅在京纾一念之间。

徐篱山睫毛轻颤,在长久的沉默中落下一滴冷汗。

良久,京纾终于开口,“为着你这片真心,我给你这个机会,只是徐六公子得把这根高枝攀紧了,否则一旦掉下来,难免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徐篱山松了口气,说:“谨记殿下教诲,草民一定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攀死了您!”

京纾抬鞭,一旁的辛年便上前将徐篱山手脚上的铁链解开。

“多谢。”徐篱山揉着手腕站起来,迎着京纾的目光说,“殿下,云絮……”

“都说徐六风流浪荡,没个定性,谁能料到你愿意为了救个青楼女子以身饲虎?”京纾说,“到底哪个才是徐篱山?”

“人有千面,哪个都是徐篱山。”徐篱山抬了下头,露出脖颈上的一圈红痕,那是京纾赏给他的警告,也是他回赠京纾的示弱。他喉结滚动,又说,“至于云絮,若有选择的余地,谁愿沦落风尘?人活着多少得看个命。此事本就是草民连累了她,救她本就是该的。”

京纾不置可否,“滚吧。”

徐篱山不敢再在此时强求,谢过之后便告退。他出门时没敢往椅子后方的墙边瞧,一路收着目光出了门,被外头的近卫领着离开了。

辛年轻声问:“主子信他?”

“半真半假。”京纾说,“文定侯把他送到安平城,倒是送对了,至少没养得跟他那些兄弟一样。”

这话竟像是夸赞,辛年惊奇。京纾转身时晃了晃,他连忙伸手搀扶,担忧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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