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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被这问题惊到了,说:“皇家血脉岂能作假?且贤妃一心为二皇子着想,怎会不是亲生?”
“都说外甥像舅,二殿下的眉眼确实和我爹有点子相似。”徐篱山往后靠着椅背,想了想,又说,“贤妃一心为儿子,却要杀我,说明她觉得杀了我对二殿下有益。我先前替二殿下挡刀,她还赏了我好些宝贝,至少是有三分感激的吧,可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不是因为她认为我会害二殿下?”
辛年说:“态度转变遽然,必然事出有因,是否是有人从中挑拨?”
“是了,我与五殿下常在一起玩,传言又说我与郁玦关系暧/昧,在这种情况下,贤妃看二殿下待我极好,定然心生防备,此时若有人存心挑拨,贤妃不难上当。不过到底都是一个姓,她下狠心要除去我,那个从中挑拨的人必定不是生人,最好还能博她三分信任。”徐篱山看向神秘人,“我有个猜想,你能否帮我验证?”
神秘人反应了一瞬,说:“此前侯府的李姨娘曾入宫与贤妃叙话。”
徐篱山嗤笑:“贼喊捉贼,回去我就弄死这娘俩。好了,那俩是贤妃的人,你们俩呢,你们真是贤妃的人吗,或者说,”他目光鼓励,“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主子?”
神秘人嘴唇嗫嚅,“我……”
“二殿下失踪与你们有关?”
神秘人说:“无关!二殿下失踪当真不是贤妃下达的命令!”
徐篱山眯眼,“你看似直接明了地否认,实则却仍对我上一个问题避而不答,必定有鬼。你到底是谁的人?”
“太后。”京纾突然开口,在徐篱山看过来时又说,“掀开他的帷帽。”
辛年刀尖一挑,帷帽碎成几片,露出里头那张年轻白皙的脸来。徐篱山低头看他,“长得还挺清秀的嘛,唇周这般光滑,好像没什么长过胡子的痕迹啊,你是内宦?”
这人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作声。
徐篱山便转头问京纾,“殿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京纾看了眼辛年,辛年便说:“当日杨峋说对他传话者疑似是宫中内宦,我们那会儿开始就盯死了太后寝宫,把她宫里的宫人都查了个遍,期间某个夜里发现有人偷摸去了太后宫中,等人出来后我们便派人跟踪,发现此人是贤妃宫中一名叫陈思的小内侍,正是此人。”
“你是太后的人,”徐篱山看向敏福,“那他呢?”
“他不是!”陈思抢先说,“他当真是奉贤妃的命令,与太后没有牵扯!”
徐篱山饶有兴味,“你们既不是同路人,你还这般在乎他?”
陈思沉默片刻,说:“我虽然是太后的人,这些年确实也待在贤妃宫中。”
“所以你对跟着二殿下入宫请安的敏统领暗生情愫了?”徐篱语气八卦。
陈思避而不答,磕头道:“敏福是贤妃的人,可他没有做伤害二殿下安危的事情,也绝不会做。”
徐篱山问:“二殿下失踪之后,是你做主让敏福传信给我的?”
“是我。”陈思说。
“我想想啊……”徐篱山顿了顿才说,“你先前说贤妃派你暗中跟随保护二殿下,二殿下失踪时与敏福暂且分开,那会儿你又在哪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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