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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一样,不懂得享乐。”
玛丽听到自己又被cue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艾伯特,艾伯特正好也在看她,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纷纷埋下头吃饭,不接腔。
班纳特先生:“这一点上,我倒和他们一样。”
班纳特太太瞪了老头子一眼:别扯我后腿。
班纳特家其他人经常看玛丽作画,不是十分有兴致,他们宁愿在起居室里聊天,打牌。
正好画室不算大,人多了站不下,玛丽和艾伯特两人进来了。
“小姐,您想好画什么了嘛?”
“先生不如画你?”
“我当然愿意,只是听班纳特先生提起,您最擅长田园风景?”
“是的,好吧,现在是12月了,不如画一幅冬雪图?”
艾伯特点头。
玛丽开始作画,艾伯特一直站在她右手边观看。
偶尔她需要清洗画笔,挤颜料,这位先生都会十分有眼色的代劳。
玛丽觉得他简直就是最合格助理,十分贴合心意,更加愿意他在旁边观看。
一开始艾伯特确实是在看画,但是看着看着,视线就转移到身边的女孩身上来。
日光从窗外打进来,她脸上的小绒毛清晰可见,皮肤白皙到透明,修长的脖子微微前倾,蜿成了优美的弧度。
她专心致志的作画,一心只管手中的画笔。
艾伯特满足的想,时光永远定格在此处也很好。
然后他被女孩的说话声打断了。
她头也不抬,吩咐道:“先生,帮我调一些棕黄色的颜料,我要补一些茅草,不然这马棚里睡着太冷了。”
艾伯特赶紧帮忙弄好。
纸上的画作已经初步形成。
皑皑冬雪覆盖大地,远处有一片落雪的树林,近处有一处马棚,一批母马和一批幼马窝在茅草中间取暖,嘴巴翕动,咀嚼着干草。
太阳微弱的悬在空中,十分清冷,风雪中有一位步行的来人,他冻得脸颊通红,眼神带着些许担忧,双手交叉缩在胸前,看穿着,应该是马夫。
“小姐,这位马夫恐怕是担心大雪压塌马棚,是以前来检查?”
“没错,先生,马棚顶上的雪太厚了,确实有危险。”
“您画的确实很好,技法特别,栩栩如生。”
“先生,您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
“这两匹马之间的亲呢与对寒冷的畏惧也画的十分传神,您也很喜爱小动物?”
“还可以,毕竟我从小生活在农庄上,夏尔马就是我的朋友。”玛丽特意强调“夏尔马”几个字。
艾伯特立即想到了上次他来朗博恩时,班纳特先生的发言,这位小姐还十分记仇。
“英国到处遍布着夏尔马,它们勤劳肯干,值得您的喜爱。”
“那您呢?先生,您喜欢它们嘛?”
艾伯特看着玛丽:“喜欢。”
玛丽突然觉得有些变扭,这位先生身材高大,距离她十分近,让她有种被包围的错觉。
他还定定的注视着她,银灰色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明明在说夏尔马,为什么她感觉他说的喜欢是喜欢她?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是有句话叫做,有一种错觉是———全世界的帅哥都喜欢我。
玛丽舔舔嘴唇,挪开视线:“那就好,我继续画画,还有一点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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