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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也可以啊?” 温黎摇摇头,“男人太复杂了,我不想谈恋爱,我就想自己有钱。” 李楠抿了抿嘴皮子。 看样子,这次是真被李怀旌刺激到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在床上躺着,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让才华变现,一个垂头扣指甲盖,无所事事打呵欠。 半晌,温黎才打破寂静。 眨着眼眸,一本正经道:“哦,对了,这段时间有些自卑,我问了于晓罗老师,打算去香港中文大学深造个硕士学位,提升一下自信,于老师在香港认识不少文学界的名人,他说了,倘若我去,就帮我打开圈子,在香港站稳脚跟,谋个一席之地,你怎么看?” 温黎这么一问,李楠眼睛就亮了,“……温黎,你师傅竟然这么牛?” 温黎云淡风轻看过来,“那是自然,我以前没提过?不过别人再优秀,都是别人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李楠都不知温黎是不是祖坟冒青烟,感情上一塌糊涂,事业上,还真是遍地开花…… 她自己普普通通,年薪百万的朋友,却一抓一大把。 细说起来,温黎与那于晓罗,相识于饭局应酬。 彼时于晓罗到洛京,温黎小姨是生意人,生意场上,需要于晓罗帮忙牵线搭桥,介绍个人脉关系。 可于晓罗不仅在商场上混,还在文化圈子里混,在香港,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怠慢不得。 思来想去,家中最有文学素养的,就数温黎了。 于是小姨就张罗着,让温黎陪个饭局,谁知于晓罗对温黎一见如故,说什么,这姑娘长得漂亮,嘴巴又甜,还和他远在迪拜的女儿同岁。 这一来二去的,温黎就顺坡下驴,认了于晓罗做老师。 李楠拧眉想了想,认真分析道:“认真说起来,你这圈层质量不比他差啊,也怪不得……” 温黎疑惑不解,“怪不得什么?” 李楠煞有介事:“怪不得李怀旌犹犹豫豫,顾虑那么多……那什么温黎,我觉得,保不齐你已经是李怀旌人生的天花板了……” 温黎压根没听心里去,只道:“好在李怀旌比我大七岁,你说,七年以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家财万贯,成为亿万富婆?到时候拿着钱,甩他脸上。让他知道,他犹犹豫豫,真是瞎了狗眼……” “到时候,他给我挽鞋。我都不要的……” 说到这里,温黎倏然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往书房走。 这次换李楠不解,扭着头问她:“大半夜的,你又要折腾什么?” 温黎道:“空谈只能误国,实干才能兴邦……” 话音落地,只听书房门一开一合,温黎连夜忙工作去了。 丫的。 李楠终于知道温黎这么优秀,为什么斗不过那区区苏月娥。 俩人就不在一个赛道上。 人家苏月娥一门心思搞雌竞,想得到李怀旌,你一门心思搞雄竞,想超越李怀旌…… 李怀旌到底是你前任,还是你前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不知怎地,李楠竟然开始同情起来李怀旌了。 换作谁找一个,你敢不珍惜我,我就超越你,再回来羞辱你的姑娘,那压力都大啊…… 不提别人,就说于晓罗。 这两年,但凡于晓罗来洛京,温黎都是亲自接待,鞍前马后,去年于晓罗生日还特地来了一趟洛京探望温黎。 彼时温黎囊中羞涩,实在没钱,就想着,左右这老头吃惯了山珍海味,也见惯了五星级米其林,不如就怎么省钱怎么来…… 也没带他去别得地儿,就去洛京最有名的小吃一条街,花了50块钱,就把老头哄开心了。 他一身名贵私服地坐在乌烟瘴气的小脏摊,手里捏着最廉价的一次性塑料筷,脚下还踩着上一位客人,掉在地上的一地米饭粒。 直说:“好好好,今天虽然又涨了一岁,可我却觉得,年轻了三十岁……” 至于于晓罗身价几何,最起码,年龄摆在那,肯定比李怀旌t?有能耐就是了。 这一招温黎对许多大佬用过,屡试不爽。 比如杭州的那个郦叔叔,在洛京有个分公司,温黎接待他的时候,请他去吃本地的黄焖鸡,就花了25块钱。 此后两年,郦叔叔每次打电话,都会说,“真想回洛京一趟,你再带我吃一次黄焖鸡……” 被他这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 再比如李怀旌,温黎第一次请他吃宵夜,是在翠亭湖一号,大别墅里,她自掏腰包点了十二块钱一份的花甲粉…… 李怀旌特事儿,一直嫌弃不养生不健康,温黎就让他尝尝,谁知这厮,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吃完还回味地,擦了擦嘴。 温黎扬起来小脸,笑眯眯调侃:“不健康?不养生?那你还吃那么多?” 李怀旌道:“我纯粹怕剩下。” 要温黎说,有钱人就爱装13,不如她实在,不如她真实。 越不把他们身份当回事,怠慢他们戏弄他们,他们就越喜欢。 好生奇怪。 * 且说李怀旌那边,果不其然,收拾了苏月娥一顿。 这苏月娥惧怕李怀旌,于是把什么都招了。 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幺蛾子交代清楚,末了,补一句:“我就故意想气温黎。” 李怀旌抬手掸了掸烟灰,脸上前所未有的平淡如水。 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更没什么人情味。 他说:“我以前只觉得你跟个小孩似的,身世可怜,没脑子,从小又是单亲家庭,缺教养……原来你玩起心机和阴谋诡计,比谁都一顶一,如今想想,你说你前夫欺负你,你公婆欺负你,也不见得,就是他们有问题……”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深吸一口烟,不缓不慢吐着烟圈,眉宇紧皱。 “你走吧,”他说完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来两沓现金,丢给苏月娥,“上次你闹事,给你结了工资,这两万,是辞退补偿金……” 此刻他坐在沙发之上,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背对着灯光,面部轮廓暗淡,表情看不清晰。 而苏月娥就站在角落里,两手搓着衣袖,略显紧促。 两沓钱丢过来,丢在了地上。 李怀旌抬手指了指,“我念在你对茶饮养生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对你也是一忍再忍,如今,咱俩也没什么情分可讲了。两万块钱,仁至义尽。” 苏月娥低下头,两行清泪滑过,“我知道,旌哥你帮了我很多……” 李怀旌抬手熄灭香烟,“知道我帮你那么多,还一直捣乱?” 苏月娥抬起来眼眸,“你真那么喜欢温黎?” 李怀旌看过来,“对。” 他淡淡笑了笑,“而且这事儿,也跟温黎没关系,没有温黎,也没你什么事,这次,说得够清楚了吗?我不喜欢在一件不可能的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苏月娥自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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