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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否认,“和前几年相比,那自然是差了些,不过别说养你,再来两个,我也养得起。”  温黎托着腮,转过头看他,“但是我知道,纵然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对于忙事业的男人而言,也不可能单纯为了我,开八个小时的车从无锡跑到洛京来,只为见我一面……因为如果有一天我很有钱,我会很忙,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浪费时间,因为帅哥多得是,我有钱,就不缺帅哥……”  倘若韩之帆起初,只是觉得温黎这小姑娘长得漂亮,那此时此刻,就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这种徒有其表的评价。  最起码,那也是聪慧,睿智。  而不是简单的,天使面孔,人畜无害。  他往后撤了撤身子,要笑不笑地,审视温黎,“我突然就明白,李怀旌那厮,为什么动了娶你的心思,又为何,迟迟搞不定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姑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提李怀旌,温黎脸色当即就垮了。  倏然站起来。  不再继续跟韩之帆攀谈,转身往回走。  韩之帆摇头低笑两声,起身追上来。  在身后唤她,“还生气了?”  温黎眉目清冷,“不要提李怀旌。”  韩之帆三步并作两步,两人肩并肩而行。  此时此刻温黎卸掉面具,再没有初初见韩之帆时t?,那一脸无害模样。  翻脸简直比翻书都快。  他便笑了:“前两日,不还因为李怀旌魂不守舍?怎么今儿,又不能提了?”  温黎没搭话,闷头往里走。  是了,前两日温黎的确旧情难忘,如今李怀旌紧张她,反而有些释怀。  这释怀,是因为,温黎内心深处,知道李怀旌为何这样。  当然有不舍,有爱的因素在。  但更多的,是雄性动物对猎物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尽管温黎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自从那次背刺李怀旌之后,李怀旌对她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事后李怀旌并没有多加责备,只是冷静地望着温黎,道了一句:“温黎,我们都静一静吧。”  从那以后,李怀旌对她,就冷淡多了。  也再也没提过,想与她结婚的事儿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概才是李怀旌如今最真实的心态吧。  经历了那么多是是非非,如果你说,感情能像从前一样好,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所以就算和好了怎样?不和好,又怎样?  再留恋,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与其跟旧人拉拉扯扯,相互折磨,不如理智前行。  当初,身边朋友就不止一人劝她,就连李楠都说:“黎黎,从你出卖他那一刻开始,你俩就很难再像从前了,商人,最忌讳背叛。”  那个时候,温黎不听劝。  闹腾到最后,才明白什么叫:听人劝,吃饱饭。  李怀旌这个时候所有的表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等没了竞争对手,这段感情估计还是不温不火,要死不活的状态。  倘若以后温黎想有人爱有人疼。  就一定不能回头,只能把所有错都推给李怀旌,高傲地,让自己尽可能潇洒地,抬起头颅往前走。  所以啊,一场感情的失败,从来都没有赢家,折腾到最后,不过是,伤痕累累,满盘皆输。第18章   国学洽谈会这天,洛京市文联主席,省里作协理事,历史文物研究院的沈院士以及具有“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于晓罗一同站在大礼堂台阶旁,个个西装笔挺,抱着手,相互说笑寒暄,驻足等待。  在这一干人面前,温黎就是个不起眼小角色,倘若不是老师提携,她连接待亦没资格。  这几日温黎鞍前马后的跑腿,此时此刻,低眉顺目,抿着红唇,眼观鼻,口观心,乐得清闲。  不知怎么,提起东莞作协的许副主席,于晓罗颇有感叹,“如果老许在就好了,他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前两年我老母亲身体不好,家里不安宁,生意场上又有动荡,整天心神不宁……前一年,老许突然找我,找我说什么呢,他说,晓罗啊,我突然很想过去的事儿,你带我去古岘镇,即墨城建城之地,穿越九曲巷寻古访幽,哦,还有二十年前,你带我去海上世界参观明华轮,现在那明华轮,还在吗?……”  于晓罗叹了口气,去看其余几个,“我跟他说,填海之后,明华轮现在被包裹在一群高楼大厦之中,已经不复当年盛景了……那个时候,我倘若晓得老许得了癌,一定跟他说,在,还在,阔气着呢……”  省里的作协主席听于晓罗这么一讲,也跟着思绪翻飞,神情凝重下来,“我听说老许故去,也很突然,不过也好,他身子骨弱,经不起化疗那些折腾……”  几个人回忆往昔,皆是一番怅然。  直到一辆,印着洛京旅游专车字号的大巴车,从东边远远驶来,一众人才收拾心情,这个扯了扯衣袖,那个整了整衣领。  换上一副喜庆面容。  这香港国学研究院的代表,便从大巴上下来。  打头阵的,就是文坛上声望最隆的任国伟,一袭深色中山装,半头银发,年逾六十,不过别看任国伟年纪大了,等闲喜欢甩甩鞭子,所以身形还算利索。  一下车,就抛下身后跟着他的几个研究学者,教授,副教授等人,上前一步,赶紧跟洛京市文联主席,省里作协理事,历史文物研究院的沈院士还有于晓罗几个人激动万分,一一握手。  两边大拿泰斗的热情会晤,哪有小鱼小虾什么事,就连洛京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都得往后排。  至于李怀旌,那也得是后入场的。  等于晓罗他们走了,进去落座以后,再让负责接待负责礼仪的后辈,在这里迎宾。  温黎就是迎宾的后辈之一。  不过除了迎宾,温黎还负责场控,负责茶歇点心以及晚宴的各项事宜盯梢,所以今天她的任务最不起眼,也最忙。  需要前面后面的,来回跑。  于晓罗进门,上电梯之前,倒是寻了个空子,把温黎拉到一旁,嘱咐了句:“晚宴,你跟着我坐。”  温黎反应两秒,“我被后勤安排在学者那一桌……”  于晓罗嫌她不上道,“啧”一声,抬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背,“你只管跟着我,我看谁敢多嘴。”  这是个崭露头角的好时候,于晓罗是想提携她。  温黎不由地,低下头,乖巧道:“我明白您的心意,老师。”  于晓罗一脸和蔼,这才眉开眼笑,满意地点头,“去忙吧。”  贵宾入场就坐,茶水点心送进去,安排妥当,温黎才松了口气。  大礼堂温度适宜,二十五度上下,温黎从大厅出来,才晓得手心出汗,一抬手,额头上竟然也挂了两滴汗珠。  将将二十六岁年纪,又不是上流社会出身,这在温黎有生之年,也是第一次,应对如此之大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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