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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吗?”我无奈地耸耸肩,“达达妮老师去世的时候,我也哭了,你也在场的。”
柏砚摇摇头,“卡玛佐兹的葬礼上很多人都在,”他修正道,“我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你只在我面前哭泣。”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摸摸鼻子,“我就是个爱哭的老头子。”
“没有失望,”柏砚说,他说着,避开我的眼睛,转而盯向地面,小声地说,“我很开心。”
我被他的话噎了半晌,指着他的手指微微发抖,“你小子,别太变态……”
话虽如此,但我转念一想,想到曾见过的柏砚在我面前落泪,我又觉得能理解他。那是种‘终于见到了别人所不知道的你’的感觉,带着阴郁的窃喜和幸福,似乎又的确是爱的一面。
“上次你说,要是我能脱离,就可以参加你的生日,还算数吗?”
往厨房走的路上,柏砚问我。
我心想,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明明说的是他随时都能来找我,也不知道这话到他耳朵里怎么就变了意思,“算数啊,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柏砚偷偷瞥我好几眼,和我眼神撞上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他心里憋了什么屁?显然是有话想说,但又不愿意主动讲,想我问他。
“有屁快放,别搁这儿藏着掖着的。”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上次就没有算数。”柏砚说。平平的语气里带了点儿指责。
“上次,”我疑惑,“什么上次?”
“上次你答应我要教训柏莱的。”柏砚不高兴了,他强调,“你答应了我。”
噢,搞了半天,是草莓果冻那档子事。我摸摸鼻子,柏莱这臭小子要是听我的话才奇了怪了。
“我说了的啊,”我义正严辞,毫不心虚地说,“我严厉批评了他,让他羞愧得主动挂了电话。”
“真的吗?”柏砚一下又高兴了起来。
“当然。”
第80章 雪下了一整晚(三)
观光飞船向右倾斜,穿过白色的云层,山峰正从落地眩窗上依次滑过,错落有致,像在五线谱里跳动的音符。
我把眼罩收起来,飞船向上浮起,距离拉远,音符变成了乐曲里的小点,山川河流缓缓在脚下铺开。从这个高度看下去,黑色的山脉和雪白的沙石土地格格不入,仿佛大地结的痂。
柏砚把果汁递给我,我注意到他腿上翻到一半的书,担忧地询问,“你没有休息?”
他摇摇头,说不困。
昨晚我和柏砚都没睡着。
我是一想到蹭了柏砚的福利指标,整趟行程直接来了个大升级,就激动兴奋地睡不着。他是半夜做梦惊醒,再没了睡意。
于是,我俩干脆通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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