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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犹疑着,“你这个样子,真不像你。”
“是吗。”
“是姜冻冬让你这么做的?让你和我聊天?”陈丹苦思冥想,只能想到这一个缘由。这么说着,他忍不住感慨姜冻冬竟然还对他和柏砚的关系这么努力,“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不放弃?”
柏砚摇了摇头,否定了陈丹猜测,“不是。他没有这么嘱咐我。”
陈丹更想不通了,“那是你自己想这么做?”
在柏砚的点头里,陈丹只觉得大脑中一团乱麻。他紧紧盯着柏砚,左思右想,不断推测柏砚的真实目的。但愈想愈糊涂,陈丹的眼神灼灼,像是要从柏砚身上盯出个洞,好借此挖出他的心脏,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主意。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最终,陈丹还是放弃了推测,他叹出口气,自嘲地问柏砚,“得到和解吗?该怎么和解?我原谅你,还是你原谅我?”
他问完,又否定了这个说法,“可是我们没有矛盾,我和你没有过争吵,甚至没有分歧。我和你只是相遇,然后心照不宣地靠近,接着难看地分开。”
“我和你之间没有误会,没有遗憾,没有错过……我们该怎么和解呢?”
陈丹和柏砚到底在厌恶对方什么呢?这个问题很早就有了解答,他们厌恶从对方身上看见自己曾经相爱的模样。两个纯粹的利益动物,竟然因为对同一个人的爱意,产生了羞耻之心。太滑稽了。
厌恶就此发源,原始之恶也就此被甄别。羞耻成为陈丹褪下皮毛的肌肤。
陈丹也懒得再管柏砚在考量什么,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细细碎碎地念叨着,重新收拾自己的思绪,“我大概永远也没法从这份羞耻心里逃离。这样也挺好。”他说到这儿,又自嘲地笑了笑,“至少它会时刻提醒我,做人还是要穿件衣服比较好。”
柏砚安静地倾听着陈丹的自言自语。
他明白他想要表达的含义。他理解这份羞耻之心。
“我的和解,不来自于你。”柏砚指出关键,“我并不认为你,或者我,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和解。”
他对陈丹说,“你没有资格赦免我,我也如此。”
陈丹也没了抵触的意思。他坐回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搭起,双手拢在膝盖处,“那你叽歪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陈丹发问。
柏砚抬起眼,他沉默了半晌,再次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我不知道。”
“也许不为了任何事。”他说。
陈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从柏砚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接着,一句他更没有预想过的话传到耳畔。
“也许我只是想和你说话。”柏砚如此说道。
陈丹这次彻底碎了。
仿佛五雷轰顶一般,他保持着疏懒的坐姿,神态自若,眉眼淡漠,看似一切如常,实则他已经双目涣散,灵魂出窍,去世好几分钟了。
陈丹被雷得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闭上双眼,缓缓地朝地面吐出四个字,“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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