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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就要双匍匐着爬走,成为两足狗。我赶紧挽救一条无辜的人命,“不不不!”我竭力呼唤他,“你等等!孩子!回来!”
年轻人又奇形怪状地爬了回来。
“你听我说——”我努力为他寻找轻松愉快做第三者的方法,“我觉得,你可以找两个人恋爱,然后假装你是他们的第三者。毕竟做3归根到底只是一种态度。”
年轻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又变成了抖擞精神的两足人。“哇!姜老师!”他容光焕发,可爱地捧脸,迫不及待地说,“你说得好有道理!我马上就去做小3。”
另一个年轻人又拉住我的手。
这个年轻人双眉微蹙,说不出当哀伤。显然比刚刚兴冲冲地要去当小3的孩子忧愁许多。我记得他。他总是被感情问题困扰,和我谈话也不喜欢谈某件具体发生的事儿,而是用隐喻来曲折、抽象的表达。
我一直很担心他会被那些留着长发、喜欢装模作样地阅读,谈各种哲学问题但其实都是在拾人牙慧,拿别人的观点包装自己的alpha给骗到,然后陷入假装相爱的漩涡里。
这次,他依旧在和我讨论有关他追逐的爱的议题。
我从包里翻翻找找,找出装满果酱的玻璃瓶,“你看这个,这是块工业制品的玻璃,它毫无瑕疵,剔透美丽。”我指着瓶身说,说完,我又把帆布包挂着的一个小水晶挂件给他看。我尽力用他认可的方式向他传达,“这个,是天然生成的水晶,它里面有气泡、棉絮、纹裂和黑点。可即便如此,你能够否认它的剔透与美丽吗?”
“我一定要去接受这些不完美吗?”他死死地盯着水晶里的杂质,不顾那杂质外澄澈的晶体。他倔强地问我,“如果我一定要最完美,最纯净的爱呢?这样的追求是错误的吗?”
“孩子,我不是要你接受不完美,”我叹了口气,放下书里的水晶挂件,“你可以要玻璃,也可以要水晶。但是,我想要提醒你,不要用对玻璃的要求,去苛责水晶。”
人怎么可能在水晶里寻找到玻璃呢?又怎么可能在玻璃里寻找到水晶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得做出选择。”我说。
他茫然地望着我。
我还想和他说点儿什么,但周围的年轻人实在太多了。我不得不分神给其他人同样的关注,等我再有空时,这个年轻人已经离开了。
一堆人热闹哄哄地把我送到联盟大厅。
最后,会长拨开人群,笑吟吟地打趣我受欢迎。她相当官方地询问我,有没有什么想送给大家的话。
我在各种谈话里说得口干舌燥,心力憔悴。成长顾问的确是相当不错的工作。这五年,我潜意识深处最想要回避的欲望——好为人师的欲望,得到了超负荷的满足。还要我继续扮演智者、预言家、远见者的角色,也太难为情了。
“你们这几年听我的说教还没听腻吗?”我无可奈何摇头,“我都说腻了。”
所有人都颇为捧场地哄笑起来。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我被目送着走出这个断断续续工作了快二十三年的地方。
初春的傍晚还带着股湿冷气。气和绿色的芽一起从泥土深处翻上来,仔细嗅,还有清香味。我走出菜市场时,这味尤其强烈。
提着满满当当两大袋的鸡鸭鱼肉,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上次退休时的情境。
那时都是十几年前了,我才办好手续,就被治安局喊走,接着还被莫亚蒂奴役,拖着捡来的板车,把他拖回家。
说到莫亚蒂,距离我上次见到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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