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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亚蒂却不惊讶他的这种欲望,“你大部分时间感觉安心,是因为你总在俯瞰别人的生命。”他懒洋洋地躺在地上,老神在在地说,好像在说一个存在了千百年的定理,“你俯瞰了太多年,有这种想别人都死在你的控制里的欲望,不是很正常吗?”

姜冻冬下意识想反驳,“我才没有……”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莫亚蒂“啪——”地起身,毫无预兆地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嗷!!——”姜冻冬被莫亚蒂突如其来的一咬吓得惊叫唤,他连忙夺回自己的手,“你咬我做什么?”

等莫亚蒂慢条斯理地松开嘴时,姜冻冬的小臂上赫然出现了一圈整齐的牙印。莫亚蒂咬得很深,两颗小虎牙的位置隐隐破皮,渗出了些血丝。

姜冻冬看着手上的伤痕,痛得倒吸一口气,他抬起眼,刚要问责,莫亚蒂又说,“哦,”他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说,“我太伤心了,所以咬了一下你。”

姜冻冬含在嘴里的责问又散了。他无奈地摸摸手臂,敲了下莫亚蒂的脑袋,“真是的,那你也不能咬我啊……”

莫亚蒂哼笑了一下。

他望着姜冻冬,漂亮的蓝眼睛眨也不眨,又问道,“你现在脑子里是不是在想,‘好吧,这就是莫亚蒂表达情绪的方式。他不擅长这个。这不能怪他。’——是这样对吗?”

姜冻冬几乎不会因为别人冒犯自己而生气。在他漫长的利他主义生涯中,比起感到生气、受伤、被伤害,他往往会更先一步理解他人。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宽慰自己的情绪。

姜冻冬用这种模式活了很多年,不但自己活得很好,他身边的人也都活得相当快活。可偏偏莫亚蒂就是看不惯。他就是不喜欢。这世间上的大好人不多,可怎么也不缺姜冻冬一个。

“你总是试图去理解别人,你总是通过解构别人来消解自己的感受,这好像都快成你的强迫症了。”莫亚蒂抓着姜冻冬的手说,他让那口牙齿咬出的伤痕暴露出来,“这是我在伤害你。你应该伤害回来。”

“可是我不想伤害,”姜冻冬大概明白了莫亚蒂的意图,他哭笑不得,“这是我的选择。”

莫亚蒂沉默了片刻,他叹出一口气。在姜冻冬疑惑的目光中,他决定放点儿大招。

“你身边的人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们乐于和你玩这种亲密游戏——但我可不是,”莫亚蒂冷笑地告诉姜冻冬,“我可不会再给你解构我的权力。”

他再次露出那种不可一世的冷酷嘴脸,“姜冻冬,你这个自大狂,你糟糕透了。”

姜冻冬也被他的话惊到了,“你怎么能说这么贬低人的话。”姜冻冬皱着眉说。

“就是糟糕透了!”莫亚蒂变本加厉,他哂笑着,带着浓重的嘲弄意味,与毫不遮掩的想要伤害姜冻冬的恶意,“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俯瞰我?凭什么宽容我、理解我?”

姜冻冬的眉头越皱越深。在惹怒姜冻冬这方面上,莫亚蒂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姜冻冬,少在这里给我当妈。我才不需要你这个精神控制狂的妈。”莫亚蒂嗤笑道。

终于,姜冻冬的脸色如莫亚蒂所愿般黑了下来。

莫亚蒂刚准备再说点儿难听的话,可电光火石之间,一阵剧痛从他的右手臂上传来。

“痛死了!”莫亚蒂痛得失声大叫,他本来就是怕痛的人。他拼尽全力,试图从姜冻冬的铁牙里夺回自己的手臂,但姜冻冬以牙还牙,跟莫亚蒂一样,死死咬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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