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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安吉尔复制体威风凛凛地抖抖羽毛,隐含期待地望着她,似乎希望她能明白它的意思。
她恍然大悟。
她恍然大悟地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刀,在那尸体旁边蹲下来,动作利落地分开皮毛和血肉,然后从那团血糊糊里取出一条胫骨。
“你是不是想捡骨头?”
是她失职,居然没看出来它其实想玩这个。
“……”
那只安吉尔复制体的耳朵耷拉了下去。
它闷闷不乐地陪她玩了一下午的捡骨头。虽然她夸了它很多次,说它真聪明,是个好孩子,它依然不太开心。
冰原地区昼短夜长,下午四点不到,雪地上的阴影已经拖得很长。白昼的余晖被驱赶至天边,马上就要被夜晚的黑暗吞没。
回到实验室时,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她脱下厚重的外套,挂到门边的挂钩上。她身边的安吉尔复制体也抖了抖羽毛,冰粒子簌簌滚落,像盐的结晶一样。
它在地毯上趴了下来,展开自己雪白的翅膀。她帮它梳理羽毛时,那种闷闷不乐的情绪终于消失了,融化成慵懒惬意的呼噜声。
窗外,寒风渐渐提速,暗蓝的天色向黑暗过渡。她坐在火炉边,木柴噼啪燃烧,阴影温驯地蜷缩在墙角。她停下动作时,那只安吉尔复制体支起耳朵,仿佛在用耳朵向她发问:怎么停下来了?
答案是因为杰内西斯老盯着这边,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看向旁边的人:“要不我也帮你梳一下?”
这个屋子里,长翅膀的生物不止一个。
“……哈?”杰内西斯回过神,他靠在桌边,单手支颐,闻言露出有点惊诧、有点被冒犯的神色,“我不需要。”
她置若罔闻,直接走到杰内西斯身后,拍拍他的左肩:“打开翅膀。”
唰的一下,黑色的翅膀自动展开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翅膀背叛,杰内西斯:“……啧。”
“你平时是怎么护理自己的羽毛的?”她一边梳理最靠近他肩部的覆羽一边问他。
普通的鸟类有一种叫尾脂腺的东西,这种腺体会分泌特殊的油脂,用来保养和护理羽毛。有需要时,用鸟喙沾取一些,涂抹在羽毛上即可。
但是这种尾脂腺长在鸟类的尾巴背侧,杰内西斯虽有翅膀,这翅膀却是单边的。他既没有尾巴,也没有尾脂腺,平时要怎么护理羽毛就成了一个谜题。
保护羽毛的防水功能很重要,抗菌也同样重要。她将他的覆羽检查了一遍,他的羽毛光洁柔顺,漆黑得如同没有星辰的冬夜,看起来没有一丝杂色。
没有寄生虫,没有真菌感染,羽小枝也没有任何断裂的痕迹。除了有点容易掉毛以外,他的翅膀非常完美。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能是形状吧。
鸟类的翅膀光看骨骼的话,和人类的手臂十分相似。如果用手臂作类比,杰内西斯的翅膀相当于人的手臂多了一个关节,可以多折叠一次。
不仅如此,杰内西斯的翅膀长而宽大,收拢于身侧时,翅膀尖几乎会垂落到地面。
因为宽大,所以用来当被子也特别暖和。
木炭噼啪作响,橘红的火光微微摇曳。梳理羽毛似乎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因为杰内西斯一直没有收起翅膀。
他虽然试图用哼声来表示自己的不屑一顾,但真的哼出声时,喉咙里压着的却更像惬意的叹息。
摸到舒服的地方时,黑色的羽毛会微微张开,仔细看的话,那些羽毛尖尖都有点发颤。
原来会舒服得发抖啊。
杰内西斯别过脸,始终不看她,但他的翅膀就在那打开着,她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或请求,表示她可以继续下去。
该梳理的部分其实都已经梳理完了,她继续摸他的翅膀,顺着他羽毛的纹理往下抚摸。
被人摸翅膀是什么感受?和被人抚摸脊柱的感觉相似吗?
从后颈沿着脊柱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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