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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人 第4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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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好奇地望过去。

怂王道:“南羊国正式对汤鸣国宣战,东鼎国大军混杂其中,一夜之间,已经拿下三座城市。”

众人一愣。

“好厉害的东鼎国。”冷灿道。

“这下麻烦了。”张富贵眉头紧皱。

宋厌雪道:“之前他们只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新贵军的策略本来非常歹毒,以檀楠国为战场,我们两国打一场傀儡之战。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即便东鼎国胜了,那些战死的檀楠国人,那大片被毁的土地,檀楠人的一切憎恶,都会成为东鼎国的巨大包袱,直至彻底压垮两国。东鼎国很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自己不出手,让江开国出手。但我们并不在意,因为即便如此,还是脱离不了原来的计策,即‘在东鼎国与其属国的土地上开战,让东鼎国及其属国利益受损,裂痕加深’。但没想到,东鼎国竟然早早看穿我们的意图,他们干脆直接照搬新贵军的战略,利用南羊国打汤鸣国。”

韦庸叹息道:“南羊国与汤鸣国在古代本是一国,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分开,但双方都想征服对方,统一全国。汤鸣国原本势弱,投靠我大齐后,成为我大齐属国,才能抵抗南羊国。当年两国打了几仗,但大家心知肚明,表面是两国之战,实际是南方诸国与我大齐国之战,南羊与汤鸣不过是幌子而已。我们要在东鼎国属国开战,东鼎国便在我大齐的属国开战,这一招,高明啊。”

宋厌雪却道:“东鼎国这一招,有利有弊。”

“哦?”众人望向宋厌雪。

“东鼎国这么做,利就是,东鼎国和檀楠国将来仇恨没那么深。但弊就是,东鼎国这种不敢下嘴咬硬石头的行为,会让檀楠国人有恃无恐,养出一帮太上皇。即便将来檀楠去国变州,没有流过血的年轻檀楠人,也会不断反抗东鼎国。我们,便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当然,我大齐本就擅长挑动他国矛盾。”

“宋司正说的不错,只要引起战争,无论如何,我方都不算输。”

“所以,东鼎国看穿了这一点,直接将战火引向汤鸣。你们要知道,汤鸣乃是我大齐战略要地,更何况,那里盛产灵泉水。”

众官个个心惊。

“好一招毒计!一旦汤鸣国开战,灵泉水开采受到影响,那我大齐的国本,也将被动摇。”

“不要忘了,这个毒计,是新贵军先用的,对方不过照猫画虎而已。”

“这是阳谋,不是阴谋,阳谋无解啊。”

“阳谋其实最好解,只可惜,有人不愿意解。”

“那我们应该如何?”

“反正是新贵军挑起的,让新贵军去汤鸣。”

“我们只是夜卫,管不了这么大的事,让阁老们头疼去吧。”

众人议论纷纷。

李清闲叹了口气,这天下,虽然早就有大乱征兆,但都以为还能拖几年,没想到,新贵军与齐国一念之差,开启了大乱祸根。

不出意外,檀楠国与江开国之战,还有南羊国与汤鸣国之战,会成为第一缕火光,而后,野火侵彻大地,直至燃烧殆尽。

“掌卫使,下官明日启程。”宋厌雪突然道。

怂王愣了一下,之前还说想不出办法谁都不准走,可现在,却不能拦住宋厌雪。

怂王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会议结束。明天每人再交两份策论,一份平南策,一份平卧牛山策。”

怂王离去后,一众武官揉着直突突的太阳穴,缓缓走出司正殿。

李清闲回到春风居,门口居然见到叶寒的门人,收到信后,站在院子里阅读。

刚看完,门外侍卫大喊:“巡捕司宋司正到。”

李清闲一回头,就看到宋厌雪一身雪亮银甲戎装走进来,一双璀璨的眸子犹如一对明月。

宋厌雪看了一眼李清闲手中的纸张,道:“策论?”

李清闲笑道:“叶寒的信。他说有人在挑拨离间,想让他陷害我,他拒绝了,并提醒我小心。并在信中暗示,他过去是犯了错,但随着这几年不断磨练,已经长大,以后不会与我为敌。因为他明白,每把时间精力放在我身上一天,那他就少一天的精力时间在自己修炼成长上。”

宋厌雪道:“若他真如此想,倒也罢了,不过,此人怕是另有他心。据我所知,他跟简元沧走得很近,当然,可能因为都是楚王门人的缘故。”

“他们两人竟有交集?那我知道了,谢谢厌雪姐。哦,对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进屋坐。”李清闲道。

“这是我第一次来春风居。”宋厌雪站在原地,环视冬日的春风居。

池塘干涸,池底一层白冰,树叶落尽,院子昏暗。

李清闲也静静站着。

“我一直以为,这里花团锦簇。”宋厌雪道。

李清闲静静望着院子。

宋厌雪抬头望着稀疏的枫树,缓缓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吃鸡腿,爹娘与爷爷奶奶都疼爱我,只要桌上有鸡,都会给我一个鸡腿。但在我十六岁之后,再未吃过鸡腿,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清闲摇摇头。

第640章 怂王调解

宋厌雪道:“那年我十岁,祖父还未晋升上品。九岁的表妹丧母,姨夫养病,她来我家长住。表妹乖巧礼貌,长得粉雕玉琢的人儿,只是衣衫有些旧。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她。第一次吃饭,奶奶照样让侍女将鸡腿一个给爷爷,一个给我,我则把鸡腿送到表妹碗里。从那以后,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只要有鸡腿,我就给表妹。几个月后的一天,奶奶没有分给我鸡腿,而是让侍女把我的鸡腿放到表妹的碗里。这一次,表妹没说谢谢我,而是谢谢我的奶奶。我突然发现,家里的鸡腿,不再属于我了。”

“我很不高兴,慢慢和表妹疏远。原本属于我的鸡腿,一直在表妹碗里。直到表妹定了亲,离开我家的时候,哭着说要见我一面,想要问清楚我为什么不理她。我只是在楼上,静静地看着她用手绢捂着脸,哭着离开我家,我至今记得她一身大红衣裳,肩膀抖得厉害。”

“再后来,鸡腿重新回到我碗里,可我很少吃了。”

“直到十六岁那年,我听到表妹的消息,哭着哭着,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是奶奶把鸡腿给了表妹,是我放弃了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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